第二天,宋清染是被王辉熠叫醒,因为和顾浔川约好了九点一起去吃早餐,宋清染被叫醒之后就直接起了床。
早餐店里,宋清染半睁着一双迷糊的眼睛,像个老人一样反应迟钝,顾浔川和王辉熠给她拿什么,她就吃什么。
喝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豆浆,她才慢慢的恢复神智,神智逐渐清明后,她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果然,人就是不能有所依赖,一旦有了依赖,就会产生惰性,从而降低警惕性。
她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低头瞥了一眼对面两个罪魁祸首,心想要不是他们,她也不会生出这暂时想依赖的心。
然而对面的人似乎没动筷子和勺子,正疑惑,抬头一看,却发现对面两个男人正齐齐端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干嘛?”宋清染皱了皱眉头。
“姐,我和顾大哥在打赌,赌你要喝多久才能喝完这碗豆浆。”王辉熠认真解释。
宋清染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们一会儿,最后她出声道:“结果呢,谁赢了!”
“自然是我赢了。”顾浔川一边说一边将刚出炉没多久的小笼包推到她前面,“赶紧吃吧,再不吃要凉了。”
宋清染拿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半道:“怎么赌的?说来听听。”
王辉熠的声音含着笑:“我说你喝完这碗豆浆至少得半个小时,顾大哥说要不了那么久,十分钟就够了,果然,就在九分五十二秒的时候,你喝完了最后一口。”
宋清染一眼就瞥到了桌上手机的秒表计时界面,时间果真停在了九分五十二秒,她不由感到诧异,“你们不会看我喝豆浆整整看了九分多钟吧!”
“那倒不至于。”
“也就一分多钟吧!”
顾浔川和王辉熠先后出声。
宋清染既无奈而又佩服地向他们竖起大拇指,同时点头。
就在这时,早餐店老板娘打开了电视,电视里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里。
“据电视台记者报道,昨晚接到市民报警后,民警从静心湖湖面打捞出一具浮尸,该名死者经调查已过世多天,生前曾经手毒品贩卖,为警察重要通缉人员,目前死者还未有家人来认领……”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往上看,电视上出现的是今晨新闻的报道。
女声播报完之后,画面一转换,变成了打捞现场的视频画面,紧接着便出现几行字体,右下角还出现了死者生前的照片。
原本还不怎么在意的宋清染,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却一下子站起来失了神。
顾浔川觉得奇怪,连着叫了她好几声。
可是她全然没听见,怔了一会儿,她突然跑到了电视机下面去。她抬着头站在架起的电视柜下面,仰头认真地看着电视屏幕里的那张照片,双手久久的……久久的紧握成拳。
是他!怎么会是他?
那个她曾经在酒吧旁边救过的酒醉大叔,是那两个劫匪,会是他们下的手吗?
下意识的,她左手伸进外套口袋握紧了机械表,那是酒醉大叔送给她的礼物,原来,他姓宋,和她同一个姓!
“清染,你挡到别人看电视了。”顾浔川眼神若有似无地往某个方向扫过,然后不动声色的地着宋清染回到了座位。
“赶紧吃吧,有事回去说。”顾浔川沉稳的嗓音响起。
回过神来的宋清染和王辉熠同时看了他一眼,立马反应过来。
吃完早点付完钱,顾浔川带着两人回了民宿。
一进到客厅关了门,王辉熠就疑惑地朝宋清染问道:“姐,刚刚……电视上那个人你认识是不是?”
宋清染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王辉熠面不改色道:“有过一面之缘,我在酒吧做服务生的时候他替我解过一次围。”
“你还在酒吧当过服务员!”看过不少小说的王辉熠此时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世纪风云。
宋清染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口中却道:“怎么,你瞧不起酒吧服务员?”
“不是,我只是……”
“行了,不关你的事,也与我们无关,这事就此揭过。”宋清染打断道。
看见宋清染那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王辉熠以为她正黯然神伤于无法为帮过自己的人做点什么,于是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姐,不要想那么多,人各有命,我们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已不易。”
听见他的话,宋清染不禁嗤笑了声,这小子,安慰人倒还真有一套,微笑着看了看他,她点了点道:“谢谢,我知道了。”
最后,顾浔川说等下要给大家炖个汤喝,将王辉熠使唤去了洗菜切肉。客厅只剩下他和宋清染,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一同朝阳台走了去。
“清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不对?”顾浔川问。
“什么?”宋清染装不懂。
顾浔川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个人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也许和你有关。”
此话一出,宋清染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但也许和你没有一丝关系。”顾浔川接着道。
他所说正如宋清染所想,宋清染此刻正在这个问题上犹疑不定,不过……他怎会如此厉害?居然一猜即中!
宋清染将怀疑的目光扫向了他,“你学过心理学?”
“略知一二。”顾浔川认真答。
宋清染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过身将目光望向了阳台外远处。
见她默不作声,顾浔川又道:“你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我,如果有需要,我会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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