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就是生气,他气的是明明就是五弟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给打了,但是这些人就跟无视了这件事情的本质一样,都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在他看来,对强者的包庇,就是对弱者的凌辱,你们不在乎五弟,甚至也不打算问他的想法,那好,那我来为他讨公道!
眼看二哥顾苍似乎是动了真火,顾黎仍然是毫不畏惧,他向前一步,直视对方,愤怒地斥责道。
“太子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太子就可以草菅人命?一言定人生死?”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大皇子顾渊都皱起了眉头,他用只有身边的三位弟弟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二弟,没这个必要吧,让怀英带着他那家仆给五弟好好道歉就是了,柱国大将军府的爵位自开国起就是许家的,你也不想他们事后再找五弟的麻烦吧,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件小事,怀英还只是个孩子,何必如此?”
只是个孩子?
这一句话似乎是彻底地刺激到了顾苍的某个点,不过对眼前这几个尚未成年的弟兄们,他再是愤怒,也发不起火,只能是继续怒声道。
“五弟也还只是个孩子,宫中欺负他的人还少么?那些宫女,侍卫们背后偷偷取笑他,甚至还有人故意拿针扎他,出了宫难道还能给一个狗奴才殴打?先生未曾教给你们仁义道德?还是你们几个其实也从心里就看不起五弟,嫌弃他母族的出生?觉得他是个傻子,他不配跟我们为伍?”
几个孩子被这番诛心的言论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却不料发泄了一番的顾苍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他摇摇头,无力地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道:“不过就这样要一个人的命确实有些过了。”
“二十个板子免不了,我已通知许家的人来接这小孩回家,就这样吧,天也不早了,先生该催了。”
话一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去,丝毫没想给几位兄弟面子,帝王家哪有什么情谊可言,更何况他一出生就被封了太子位,这些兄弟,或者说他们的母亲们但凡有一点争帝的心,自然就会敌视他,现在说什么于之后都没用,这是根本利益的冲突,不过他也不会下作到接着这个机会暗算这几个小孩子,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好了。
顾苍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声,什么狗屁太子,什么狗屁世道。
那位骁骑卫的营长也趁势放开了许安,心里也是暗松了口气,这位公子发起火来实在是太过强势,自己不过只是一个皇室护卫,说白是给顾家看门的,又如何敢对三皇子出手?还好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顾玄的车前,夜家的车夫根本不敢阻拦,只是低着头候在一边,而顾苍在旁边侍女的帮助下,慢腾腾地登上了马车。
来到车厢里坐定,顾玄静静地看着他,一如这五年的样子。
“五弟。”顾苍带着笑意,轻轻地摸着眼前这个傻弟弟的头,未曾想对方竟然突然开口说话了。
清脆而镇定的童音开口响起:“二哥。”
顾苍一脸惊讶之色:“你会说话?”
转瞬间他又自己释然了,傻子又不等于哑巴,估计是小脑发育不健什么的,难不成这孩子瞒了大家好几年?也不可能呀,或许是丽妃授意?毕竟这对母子毫无靠山,对外装傻,好歹可以得个平安,否则难保不会被哪个毒妇记住,突然就死于非命,不过丽妃只是普通的民间女子,能有这心性?说不好说不好,也或者是刚刚学会也说不定,傻到五岁叫声‘二哥’也没什么嘛。
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但在现实里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顾苍当下和煦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你应该是来上学的了,自秋狩回来,已经许久没见你了,五弟,你告诉二哥,刚才那许家的主仆二人有伤到你吗?”
顾玄的心中一片温暖,虽然腹部确实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五岁的孩子竟然撒下了人生的第一个谎:“没有的,二哥,我听说许家很厉害的,二哥何必得罪他们呀。”
鲛人族的灵药通了顾玄的七窍心了,小孩子固然感情不那么的复杂,但是看待事物,已经通透无比,再不是之前的傻孩子了。
顾苍挪了下位置,轻轻地坐在了顾玄的旁边,双手搭在怀中的玉石上面,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才开口道:“你是我的兄弟,且是凉国的皇子,许家再如何,也只是臣子,岂有以下犯上的道理,退一步说,许家的势力再大又如何,你我都是皇室,我外公官拜太傅,与他家又差不了多少,而且。。。。。。”
顾苍又沉默了一下这才开口继续道。
“许家的老祖宗,是跟着我们顾氏一族打天下的开国功勋,由于功劳太大,得享世袭爵位,到今天已经是第四代了,这么多年了,幽州军一直握在许家的手里,谁能保证对方就一定不会生出异心呢?所以父亲才会把许家那小子扣在皇城,并且娶了老三的母亲,许家的二小姐,我借这个由头帮父亲敲打敲打许家,不管我闹得多大,第一,许家理亏,第二,我是太子,却是个孩子,哪怕最后事情到了很不好的地步,也可以小惩于我就让事情过去,否则我再是气愤那小子欺负你,也不可能直接下令处死一个大活人。”
顾苍解释的很清楚,顾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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