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古董店内,程天海在给石磊拔子弹……
程天海:“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喜欢中枪啊!轮流来,觉得好玩是吗?”
石磊:“俺们也不想啊……哎呦!老板你轻点!”
程时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程溪录和最近几日的报纸,准备明日放学去动静最大的一处。
“死人村……这是什么?”
程时溪问道。
“郊区那里有处田家村,最近频频发生怪事,村民接二连三的死亡,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死者家的牲畜也都在之后的几个小时死亡。人们都觉得是村子中了邪,相继逃亡。”
“所以那村子现在空无一人,尸体堆在一起臭气熏天的也没有人管。”
程天海和石磊两个人给程时溪解释道。
程时溪没有问政府为何不管,因为他知道,这世道,问了也白问。
“那……会不会是董中妖在捣鬼。”
程时溪将程溪录翻到三十一页,敞开给程天海看。
“爷爷你看,那这田河田先生几年前在咱这买过【穷奇铜案】。”
石磊挠了挠头,好奇问道:“什么玩意?”
程时溪:“我倒是知道有一古董名【虎牛铜案】,是西汉滇国贵族盛放祭品的礼器。以一头体壮大牛为主体,牛四脚为案足,呈反弓的牛背做椭圆形的案盘面——”
“好了好了,你这么形容俺也听不懂。”
石磊摆了摆手嫌弃程时溪的话唠。
其实程时溪平时寡言好静,只有谈到历史方面的,就像换了一个人,成了小话唠。
程时溪看着石磊温柔的笑了笑,道:“行吧那我不解释了。祭祀四大凶兽之一?事有蹊跷。如果人死是董中妖所作为,在联系这些牲畜的死亡,很难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关系。爷爷,我明天放学后去看一看。”
程时溪合住程溪录,坚定道。
程天海:“你明日放学已经傍晚,到那个村子估计天都黑了,不安全啊。”
程天海关住手边医疗箱,给石磊盖好被子。
“哈!没事的!俺陪小老板去!啊……疼。”
石磊激动的一下子撑开被子,伤口迅速裂开,疼的他乖乖的又躺了下去。
程天海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又给石磊盖好被子:“得了你,小溪到时候又要收服董中妖,又要保护你,多累。好好养病吧你。”
说罢,程天海也不顾石磊一个人在床上吵吵嚷嚷,和程时溪离开房间。
二人来到院子一处小亭下,坐到凳子上。
程天海看着程时溪,一脸严肃。
“怎……怎么了爷爷,这么严肃。”
程时溪有些后怕。
“唉…爷爷再想,怎么保护你。”
“保护我?不用的,你孙子我,道法高深!”
程时溪朝着程天海颇有自信的笑了笑。
其实他明白,爷爷已经看出了自己在逞强。
“再高强,以你一人之力也打不过青龙帮,黄家,孤月轮三大势力。更何况,你一个入道门没多久的娃娃也好意思说自己道法高深?”
程时溪无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程时溪六岁那年开始学习道法,如今已有十四年。虽然十四年不算是一个小数字,可是在程天海面前,真的就是九牛一毛。
程天海又道:“收服董中妖,没想到会把你卷入这些政治上的事,我是真没想到啊……所以——”
程天海停顿一瞬,心疼的看着自己面前,唯一的亲人程时溪。
程时溪注视着程天海尽显沧桑的眼睛,温柔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对不起……”
程时溪一听,轻轻握住程天海那布满皱纹,干巴巴的双手。
“别这么说爷爷,您没必要愧疚。我是程氏古董店的小老板,镇妖鼎碎裂,也有我的责任。弥补过错,收服董中妖理所应当……您不要一直认为这是替您赎罪,一直一直,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该做的。”
“小溪……”
程天海感动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孙子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
程时溪看着天空皎皎明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明月为证,无论未来多么艰难,我都会将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一定将所有董中妖收服到灵囊里!”
………………
第二日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程时溪因为搜集了将近一天关于田家村的消息,上课困到不行。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昏昏欲睡却又强撑着自己去听课。
“再坚持一会……就下课……了……”
程时溪喃喃道。
柏清疏站在讲台上,看到了程时溪的小动作。单手拄着下巴,头依旧不住的往下点。
柏清疏对全班同学道:“还有几分钟下课,大家自己把书再看一看。”
程时溪睡得死,所以也没有听见柏清疏的话。
除了程时溪,教室里的其他同学全部都默默低头看书学习。
柏清疏走向窗边,教室最角落一角。
她缓缓走向程时溪,几日不见,看见他憔悴苍白的面容,甚是心疼。
时间一长,程时溪拄着下巴的手没有了力气,失去支撑,他的头忽的从手上垂下去。
“欸?”
程时溪恍然惊醒,发现自己的脸被柏清疏用手托着,才没有砸到书桌上。
他抬眸,不好意思的看着柏清疏,脸赶忙从她的手上移开。
“抱,抱歉啊……”
柏清疏听见后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如沐春风的微笑,她依旧是那般娴静淡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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