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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获胜利,境汀州一片欢腾,苏郁岐携了扮作苏甲的皿晔,与众士兵一顿畅饮。诚然,她身怀六甲不能喝酒,是皿晔代她。

皿晔被灌了太多的酒,回府时已有些微醺,早忘了自己还是苏甲的扮相,一进帅府大门便将苏郁岐打横抱了起来。

帅府里虽然是苏郁岐的人,防卫亦是严密,但他扮作苏甲的样子并非帅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一时间大家都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苏郁岐哭笑不得,薅着他的胡子假面一把给薅了下来,他露出了本来面貌,帅府侍卫仆人们这才瞧清原来是他,都赶紧识趣地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皿晔象牙色的脸颊微微泛着粉,显见得是喝多了,这般模样,若是在以前……苏郁岐无奈地摸一摸自己微隆的小腹,颇为遗憾地在他嘴角吻了吻。

春年过后,两方又陆续交战几次,最终都以苏郁岐获胜为结局。孟七自得统帅之职后,治军从严,他又本是极有手段的人,很快便将将士拢为己用。对于打过的几场小仗,他报给孟琮的是胜。

孟琮几次下令,命他早些攻下境汀州,好长驱直入,直捣昙城,他都以城坚难攻为由,回了他。

仲春时节,苏郁岐已经大腹便便,眼看就要到了分娩的月份,孟琮算计好了,命孟七趁此机会赶紧攻城。

就在孟琮发出圣旨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了一份密报。

密报上说,皿晔与苏郁岐勾结,早已回了境汀州,而孟七更是屡次谎报军情。孟琮一怒之下,秘密前来绥州。

但天下没有什么消息瞒得了暗皇组织。皿晔很快得到消息,只是苏郁岐临近分娩,他这个时候若回绥州,势必要留下苏郁岐一人面对分娩。

皿晔便不肯离开苏郁岐身边。任苏郁岐办法用尽,他都不肯回绥州。

当年苏郁岐出生之时的惨烈事故他虽未经历,却也想象得出其惨烈程度。这里是战场,如果孟琮打过来,苏郁岐又将会面临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苏郁岐。

孟琮离绥州还有两日的路程时,孟七派了人来催皿晔,还是回去应付一下的比较好。皿晔回言:“让他自己想办法应付,我这里走不开。他用人还是用什么,只管说来,只我不能回去。”

苏郁岐劝他:“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孟琮那里不能搪塞过去,你和孟七这些时日的筹算都将成为泡影,你我的未来怕也会堪忧,你不要为了一时的困难就将眼光放得这样短浅,还是回去一趟吧。”

皿晔驳道:“孟七若连这个也应付不了,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苏郁岐很生气:“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可你去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何苦要让孟七冒险呢?”

“我回去也未必能确保万无一失,苏郁岐,我不会和你分开,你不用再说了。”

“就算你不为别人考虑,也该为假扮你的那个人考虑考虑,他可能会因你而死!”

“有宁山在,他不会有事的。”

“……”这个人现在一点都不可爱。

苏郁岐看看自己的肚子,虽然离着产期还有几日,但大夫诊断说她胎像不稳,很有可能会早产,若是早产,的确会误事,皿晔留下来,也是很有好处的。想想,她也便没有再强求。

孟琮到绥州,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孟七叫到自己的跟前审问他谎报军情之事。孟七自然矢口否认,反将罪名推在那密告之人,“父皇不知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竟宁肯信那人也不信自己的儿子?”

“朕不信别人但也不能信你,所以才来问个清楚!老七,你据实报来,若再敢有半句虚言,朕要你的命!”

“父皇既是如此说,何不叫了那谗告之人前来,与我对质?”

“你说你的就行了,那人没有随朕前来。”

“那父皇肯信儿臣的片面之词吗?”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言辞了。”

“好。儿臣的军报,句句属实,儿臣已经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父皇若是不信,尽可以去查。我要说的,就这些。”

“孟七!你还是和朕说实话的好!这样嘴硬,对你半分好处没有!”

孟七不卑不亢:“父皇既认定了儿臣有罪,那就直接定罪便是,又何苦还来逼儿臣认罪?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是死也不会认的。父皇您看着处置便是。”

孟七自己主动站起身来,“父皇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儿臣就先告退了。儿臣等着父皇的制裁。”

孟琮气得火冒三丈,但一时间竟拿这个儿子没有半点办法。眼睁睁看着孟七走出了屋子,只能诏他留在军中的那些眼线前来。

然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他在军中那些眼线已经被孟七收服,答的话和孟七的军报如出一辙。

孟琮便对告密者的话产生了怀疑。

孟琮转身进了里间。里间的窗下,站着一女子。

“尹成念,你现在还敢跟朕说,你说的句句属实吗?”

孟琮的语气沉厉,让人不寒而栗。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不是尹成念又是谁。

“尊皇是太不了解您这个儿子了。我与他同是诛心阁的护法,都在皿晔的手底下做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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