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镇口,那主簿老爷早早地就带上了衙门内的衙役,连同三个差长一起守在了此处。
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手持火把与长棍驻守在青阳镇唯一的出入口,即使只是一群帮闲的衙役,也似乎有股肃杀之气。来往的行人见这架势便知定有大事发生,纷纷加快了脚步,生恐自己牵连其中。
在人群的正中央摆了把雕花印文梨木椅,主簿老爷翘着腿靠坐着,怀中竟还搂着一妙龄女子。仔细一看却是那先前时候的红衣女子孙云儿。
“老爷,还是你怜爱奴家,小女子真不知如何报答老爷。”孙云儿娇滴滴地在主簿耳边轻语着,一口一个的老爷差点将其骨头都酥化了。
“哈哈哈,那小子敢在这青阳镇挑事,本官自然饶不了他。至于说报答..嘿嘿日后再说罢。”这主簿笑嘻嘻地回道,一只手已经搂上了孙云儿的柳腰。
“不过老爷...我们直接对那小子下手,孙大海那边会不会不满,奴家可是不想给老爷添麻烦。”孙云儿轻轻将主簿搂上来的手拨开。
这话表面上似在为主簿考虑,实则却是激将,那孙大海在这青阳镇也是颇有影响力,万一他出面给易文说话,孙云儿也奈其无何。
“哼,他孙大海今日虽然给了当地百姓一个交代,给官府可还没有交代。他要是敢插手,我明天便去县衙告他一状。”
孙云儿听罢也是放心下来,整个人直接依偎在了主簿怀里,一双玉手不停撩拨着他胸前的衣襟,惹得那主簿更是邪火缠身,恨不得现在亲自将易文擒来,快些将这美人儿抱回家中。
...
且说这边易文勉强逃过了那差长后,自身状态也是极为不妙。胸口的伤势已经隐隐有压制不住之感,还要忍受强行催动凌波微步带来的后遗症,易文只得先设法逃出镇子,恢复元气再做图谋。
“这是...?!”当易文亦步亦趋地接近镇口时,远远便瞧见了那驻守在此的衙役们,以及那正依偎在主簿怀中的孙云儿。
“果然是这女人,该死,这些年没有行走江湖我也变得大意了。”换作是前世的易文早在白日就会设法将这女子彻底驱逐出去,甚至设法杀而诛之也未尝不可。在红山村平淡如水的这些年似乎将他这种血性也磨散了几分。
突然,衙役之中有眼尖之人发现了易文的身影。在这黑夜中虽然看不清面相,但易文孩童的身形辨识起来却也极为容易。
霎时间,那三个差长如离弦之矢从人群中冲出,直奔易文而来。
易文暗道不好,双脚蹬地,身影连连后退。可已是重伤之躯的易文在几个呼吸间便被三人追上,三人散成个圈,将易文围在中央,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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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十步的距离。
借着月光,易文眯眼看清了这三人的装扮,与方才酒楼中差长不同,眼前三人皆配有钢刀,衣着也是青黑色的棉甲而非布衣。恐怕这三个差长也是衙门里的精锐,竟被调出对付自己。
“小子,你如此年纪便有这般修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若是拱手而降,也不过在牢狱之中吃些苦头,但若负隅抵抗,我等决不会因你年幼而心慈手软。”其中一人率先发话,言语之中却有些可惜。他们作为习武之人大都有些爱才,也不忍看见这样的奇才命陨此地。
“要战便战,何须废话。”易文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提了一口气强行将胸口伤势压下。纵是前世在那扬州城受数十宗师围攻,易文也不曾有过降意。
这三人被这眼神扫过,竟被赫住片刻,这种目光绝对只有从血海中爬出之人才会具有。
易文也不放过这片刻的机会,先下手为强,直接向面前那人冲去。
对方也仅失神了一瞬,立马回过神来,右臂极快地往腰间一抽,利刃便已出鞘,在月光下映着阵阵寒光,径直向易文劈下。
以空手对利刃,在低阶武者中大都是处劣势的,易文也深知这点,方才就已在思索如何夺其钢刀。而在刚刚那刹那间,易文也是拿定了注意。
在大周的东部,越过东海,有一岛国,唤作扶桑。扶桑之武者皆为修习刀道之人,因此对于如何应对刀客也是精研颇深。这其中也包括了如何以赤手空拳应对刀客。
易文的脑海中便记有一部扶桑武技,名为无刀取。此技讲究在绝妙之时冲入对手怀中,直接控制住刀刃,反将其夺取。
然而易文前世就是一名绝顶刀客,对此术虽然知悉却并未修炼过,今日不过是易文首回施展。因此易文也只能做到在对方直线竖劈之时背身夺刀。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倘若对手直接持刀横斩,易文便会血溅当场,饮恨而亡。他并不喜欢这种将命运置于他人手中的感觉,但在此绝境之下,也唯有此法。
所幸,易文命数未绝,只见那差长果真立刀劈下。易文在眨眼之间,先是右脚蹬地,身形稍偏躲过这劈斩,随后以左脚为轴旋转半周,竟是直接背对着那差长砸进了其怀中。
这差长困于眼界浅短,不知这为何技,意欲何为,直接楞了半刻。易文毫不拖泥带水,将内力聚于指尖,一指点向其手腕。那差长顿时手劲无,松开了钢刀。
易文从空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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