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息九刀第二式——刀断八荒!斩!”
易文话音一落,拎起那钢刀绕身舞了一周,随即与方才类似的一圈血红刀光以易文中心极速蔓延开来。
沿途的树木巨石皆被斩为两段,二位差长见状已经完没了战意,能够凝聚出刀光剑气的武者无不是对刀道剑道感悟颇深之辈,此子如此年纪究竟是怎么挥出这般凝实且带有杀气的刀光。
于是二人催动轻功,接连退后,却仍没有完逃离这刀光的范围,被后续的余波所波及。二人见逃不开这余波了,便索性竖起钢刀抵挡。
谁知这精钢打造的宝刀在这道刀光面前脆的如同白纸,只听见“铛”的一声,这三尺钢刀便应声而断。所幸这道刀气也是到了强弩之末,随后只是勉强切开二人的棉甲。
可二位差长差点吓得湿了裤裆,倘若刚刚少逃哪怕一步,自己恐怕也要开膛破肚。再次看向易文之时,已经然不复方才的威风。尽管易文现在已经一幅灯枯油竭之相,可谁知他还能不能再挥出这样一刀。
想到此处,二人也顾不得什么尊严颜面了,纷纷丢下断成两截的钢刀分头逃窜开来,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易文屹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都涂满了鲜血,宛如杀神降世。周围本来还围满了一圈衙役,见到那两差长头都不回地逃窜了,他们自然也是万分惊惧,纷纷丢下长棍便四散而逃。
霎时间,原本布满了守卫的镇口空荡了起来。不远处,那主簿还坐在那雕花印文梨木椅上,但已经浑然吓破了胆,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抖。孙云儿的脸色比白日之时更加苍白,直接吓倒在了地上。
易文提着刀,一言不发地向他们走去。
街道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即使是开始时有些胆大好事之徒在此凑热闹,见到易文一刀斩了那差长后也是惊慌无比,连连跑开。
今夜的青阳镇,似乎格外的寂静,整条街道上只能听见易文哒哒的脚步声,和身上的血液滴落的声音。
突然间,易文停下了脚步,与他们间隔二十多步,冲着主簿开口道:
“我不杀你。”
“少侠饶命..饶命,啊..?不杀我?”
这主簿已经怕的语无伦次了,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易文说的。
“但是,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在此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我限你三日内辞却这官职,将那些贪墨侵占所得悉数归还,你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我..我明早就去,啊不对,小人现在就去办,现在就去。”
“还有,今天这事,我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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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县衙一个讲得过去的说辞,否则,哼。”易文横了横手中的钢刀,滴着血的刀刃在月光下映出猩红的寒光。
“一定一定,小人一定做到,不会和少侠有任何牵连!”
“哼,做不到的话,我自然会来取你性命,滚吧。”
那主簿脸上早已是涕泗横流,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了劫后重生之感,连滚带爬地跑了回去。
易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冷笑一声。易文自然很想杀之后快,但这主簿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是贸然杀之,恐怕自己余生都要在官府追捕中度过。
其实易文自己被官府通缉是然不惧的,只是想到远在红山村的爹娘,便有了牵挂,行事也就不能如此随意了。
“至于你,我也不杀你,你走远些罢,日后捡个清清白白的营生做。不要让我看见你,也不要让孙掌柜看见你,否则你与他是同样的下场。”
易文不屑地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孙云儿,对于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也无言可说,劝其从良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易文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小镇。刚刚同二人谈话之时易文就已经一些支撑不住了,不过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罢了。那主簿若是胆大些,恐怕易文连他的对手都不是。
易文在野外随便找了颗树倚靠着,随后接连吐了数口鲜血。今夜他不仅硬抗了一记罗汉掌,还强行施展了凌波微步与断息九刀的第二式,如今他不论是气血还是内力都已消耗殆尽。精神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易文终于硬撑不住,倒头便昏了过去。
......
“这是...哪里?”易文从昏睡中醒来,只记得自己方才在镇子郊外实在撑不住晕倒过去。
看了看自己身体,整个胸口几乎都被白布包裹着,看来是有人为自己处理过伤势。易文接着试着运转内力,却发现自己经脉中有一种陌生内力的气息。
“不对,这内力倒十分平和,应该是有武者为我治疗内伤留下的。”
易文抬头四顾,发现这房间布置的十分怪异:角落处堆了两堆大大小小的佛像,一侧墙壁上绘有一副壁画,似乎关于释迦牟尼面壁之典故的,但是另一侧的墙壁上却挂有一副书法,上书“天道酬勤”四个大字,字体刚劲有力,应是内行所为。不远处有张方桌,上面摆的是笔墨纸砚以及一摞青皮线缝书。
“哦?易文,你终于醒了。”只见一身着墨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易文一惊,他方才一直保持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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