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收功起身,以如今的血气强度,冲开经脉阻碍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便也不差这一会的修行了。
易文睁开眼,发现那些学童也差不多醒来了,看看旁边的日晷,已到未时,下午的讲学也快要开始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身材魁梧的壮汉的推开了后院大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形瘦小的孩童,正撅着张小嘴,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易文看去,那壮汉正是孙氏钱庄的赵一虎,至于那孩童应该就是孙大海的儿子了。
“见过李先生,今日领孙氏钱庄的小少爷向您拜师学艺,只是...上午有事耽搁了些时辰。还望见谅。”赵一虎抱拳冲着李文道招呼道。
李文道轻点下头,这事孙大海也派人与他商量过,看向那一脸不情愿的孩子,也只是笑了笑。这样一个富家子弟原本每天在镇上吃喝玩乐,不亦乐乎的,现在却要被扔进这荒凉的私塾之中,当初来到这里的学童大都有此抵触。
“对了,这里还有给先生的拜师礼,希望先生收下。”赵一虎向门后招了招手,随即进来两个仆人,一起挑着一口沉重的木箱子走进来。箱子上还有心地刻了四个大字:杏坛之光。
赵一虎掀开盖子,里面竟然齐齐整整的摆满了银元,略一估计,也有数千枚之多。惹得那些侍读的仆从眼睛都要看直了,他们这样不吃不喝辛劳一生,恐怕才能赚到这些银子。
李文道见状却是皱了眉,他在打听易文那柄黑陨刀来历时便得知孙大海将自己儿子送来也是为了招揽易文,可没想到对自己做的也是滴水不漏,万面具到。
“先生可是不满意?”赵一虎自然发觉了李文道的皱眉,连忙询问。
“孙掌柜出手豪爽,倒是让我有些汗颜了,生怕教不好贵公子。这银子还请带回吧。”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我孙氏钱庄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的道理。”
两人又是一番推让,就连下面的学童们也倍感滑稽,平日严肃古板的先生也有这幅模样。而那些仆从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一脸的心急如焚,生怕李文道拒绝了这些银子,恨不得自己上去收下了。
最终李文道还是收了下来,赵一虎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小少爷留在此处,告辞离去。
李文道自然清楚孙氏钱庄的想法,便将那小少爷安排至易文身旁坐下。
在这一番的折腾终于结束之后,李文道总算开始下午的讲学,不过下午的时间都是交予学童自己的,一张书桌的三人互相抽背上午所学内容,最后合格之再到李文道面前背诵一遍,便算是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了。采取这种方法李文道也是考虑到了院试与府试的内容,还是希望这群孩子能够真正走上仕途。
“这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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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易文先是问那小少爷,孙大海既然送他来了,自己多少也要意思一下,尽到同学之谊。
“哼,我还没问你呢,你就是那易文?你也就长得高了一点嘛,真不知道我爹送我来干什么,还说什么要与你好好结交,莫名奇妙,对了,我叫孙十年。”
易文苦笑一声,这小少爷看来平日便是这般飞扬跋扈之姿态了,不过易文也不在意,毕竟只是个孩童罢了。
“我确是易文,至于令尊为何送你来此,令尊必定自有想法,我也不便揣测。”
孙十年又是哼了一声,便也不理会易文了,从桌上随便抓取了本书,随意翻看着。
易文只得转向另一个学童,早在上午之时,他便注意到了这学童。因为他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眉宇之间竟是阴柔娇媚之气,生得好生可爱。而且在上午的朗诵之时,他也只是张口对形而不出声。方才午休之时,也只有他没有侍读的仆从,再看其衣着,不过是身素麻布衣而已,与那些富家公子大相径庭。这不免让易文有些奇怪。
“那这位同学,你呢。”
“我...我叫冷言。”她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音量很低。声音却是清脆婉转,珠圆玉润,好似吴侬软语。这竟是一女孩的声音。
“你是女孩?!”
“是的...”
在大周的朝廷里面几乎是没有女性的身影的,虽然科举并不禁止女性参加,但即使考中之后吏部也不会为其分配官职,因此很少会有人家将女儿送入私塾,最多不过让其能够识字罢了。
易文不禁又打量了一番冷言,虽为女儿身,却也穿着一身男式长袍,一头亮丽的秀发也被挽起来用戴上了小发冠,光凭这一身打扮,还以为只是一个阴柔的男儿。
“你也未告诉其他人是吗?”
“没错....”
“平日不出声也是不想让人知道?”
“对...”
易文揉了揉额头,来了这私塾之后遇到的尽是些怪事。先是一尊莫名恐怖的石佛,又是一个不明所以的怪梦,再来是不明身份之人的潜入,今天又是遇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学童。
“那么由你来抽我背书罢,你就不必出声了。”易文既知对方有意隐瞒便也不多问,直接开始进行李文道吩咐下来的任务。
“啊..啊好的。”冷言见易文竟然没有追问,也是大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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