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闭关之后,六位师弟师妹也相继离开道观回家探亲,近两日诸人才陆续返回,他们是约定好了时日一同来迎大师兄出关。
大家迎了大师兄楚昭之后便开始返回道观,路上打打闹闹,一叙久别重逢之情。
楚昭在诸位师弟师妹当中并非年纪最长者,但大家在一起,师弟师妹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对待大师兄的信服敬佩。
楚昭能够受到师弟师妹的爱戴因自小早熟,在加上无亲无故,一直渴望亲情,所以自师弟师妹入山,楚昭便将他们当作家人一般关心照顾。
师弟师妹入观,不管是修行学习,还是平日生活起居,楚昭无不照顾的周周到。
在师弟师妹眼中,大师兄简直是一个无瑕疵的完美之人,论相貌,楚昭绝对是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论修行天赋,十八岁入五境,世间能有如此成就者凤毛麟角,论学习能力,楚昭更是从小通读观内三百余部道藏,倒背如流。
楚昭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之人。
返程路上,众人将探亲在家中看到听到的趣闻讲述给楚昭听,楚昭牵着小师妹的手做着一位合格的听众。
大家闲聊嬉戏之间,矮胖青年突然胖手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一件震天响的大事件!”
矮胖青年名叫朱武,七人当中排行第四,出身武勋世家,家事显赫,若说见多识广,众人当中卢峰当仁不让。
众人闻言无不看向卢峰,卢峰居然敢夸海口,肯定是从家中长辈中听到了朝堂中的大事件。
大家都是入道修行之人,本不该理会朝堂之事,可奈何都是年轻人,心中的好奇心极盛。
“什么震天响的大事情?难道咱们大丰要跟北蒙开战了?”
瘦高青年双眼泛光,好奇问道。
朱武挺着滚圆如球的大肚子故意拿腔作势咳嗽一声,瞥了一眼诸人,道:“跟北蒙开战算是什么震天响的大事?于我要说的事情比起来简直就是狗屁。”
此话一处,众人更加好奇,大丰与邻国北蒙之间的战争可谓天下一等一的大事,结果在朱武嘴里却成了狗屁,这一下子将众人的好奇心彻底勾引起来。
“快说快说!”
“你就别卖关子了!”
“…………”
众人催促,朱武脸色略微凝重道:“这个消息我是无意间听我爹汇报给我爷爷的,此事被朝廷封锁,知道的人极少,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管好嘴巴不要外传,要不然非惹来一身不必要的麻烦。”
朱武向来是一个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子,诸位师兄姐弟见朱武说的严肃,也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快说吧,你想急死我啊!”
瘦高青年是个猴急性子,嚷嚷道。
“当今陛下每年三月份都有春狩的爱好,我要说的事情正是发生在此次春狩,上月春狩陛下遇到了十四年前‘三王叛乱’余孽分子的刺杀,这些余孽分子视死如归,虽未达到目的却刺伤了圣上,十余名刺客近乎当场死绝,唯有三人负伤逃窜,现如今整个安州都已经被秘密封锁,誓要擒拿住三名刺客。”
“什么!”
“当年的三王余孽还有?居然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可真是大新闻,要是传出去肯定要震惊国,为了不引起恐慌封锁消息也是应该的。”
“………………”
众人闻言震惊之余唏嘘不已,十四年前“三王叛乱”可谓大丰皇朝立国一来第一次也是影响最严重的一次叛乱,这一次叛乱直接导致了原本无缘皇位的皇四子登基为帝,成了天下之主。
楚昭听着朱武口中的大事件,神情并无变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实际上内心翻江倒海,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精光隐现,暴戾之色一闪而过,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紧握,关节泛白。
朱武带来的消息让大家唏嘘,不过这等国家大事大家也都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趣事聊一聊,毕竟离他们太遥远。
大家嬉笑之间进了道观,楚昭闭关如此长的时间,出关之后自然要向诸位长辈请安。
道观除了他们七位师兄弟外,还有五位师长,偌大的道观只有他们十二人居住,清静之余更有几分萧条冷清。
楚昭作为弟子,出关之后自当先向师父请安,但他却未如此做,而是领着师弟师妹前往二师叔的住所。
楚昭是道观首徒,其师父亦是道观大师兄,只不过他师父常年闭关,很少露面,所以如非师父出关召见,楚昭平日是决计不会打扰师父闭关的。
道观算不得大,但也有楼阁宫殿数座,颇具规模,虽年久失修,却不难看出是一座曾经辉煌且历史悠久的道家观宇。
穿过爬满藤蔓的蜿蜒长廊,诸人来到一座僻静的小院,还未进院,众人便听到了院内传出说话声,众人认出声音的主人,鱼贯而入。
僻静的小院内有一座六角凉亭,凉亭内四位身着道袍的长辈正在品茶闲叙,楚昭领着师弟师妹来到凉亭外,行礼道:“弟子楚昭出关,来向四位师叔请安。”
亭内四位师长看向楚昭,一清俊老者,长发如雪,面色红润,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楚昭,扶须而笑,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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