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凡觉得，该给自己的这种视界取个名字……

无欲则无妄！

于是，宁道凡将自己这种可以看见事物本源的状态称为无妄。

这种状态……

优势很明显。

劣势也有，那就是他的模样会在别人的眼中变成恶鬼的样子，别人在他的眼中也会变成非人的模样。

“这剑，还你了……”

宁道凡只是还了剑身，而没有将剑灵还回去，因为他在那断臂的身上嗅到了谷不同寻常的气味。

又是一个魔界生物吗？

只是从那几个被萝卜杀死的登徒子的灵魂当中得知，这魔界来的雷霆之剑似乎是在守护着什么，有时候还会帮这里的村民清理周围的妖兽，甚至还让这些小孩儿适应了微弱的雷霆之力。

这样泽披一方的举动，倒是让人分不清这是不是把魔剑了，可那剑灵上的魔气却是骗不了人的！萝卜他们可能看不出这剑的异常，但宁道凡在无妄状态之下，可是将那些具象化为黑丝的魔气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

宁道凡决定进村！

他倒是要看看，这断臂模样的剑灵究竟在守护什么……

“谢……谢谢妖怪哥哥……”

虽然嘴里说着谢谢，可脸上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连接剑的手都在颤抖。

妖怪哥哥？

这称呼倒是奇怪！

那小女孩儿接过剑，并没有意识到这剑跟往常有什么不同，毕竟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紧张了。

在小女孩儿恐惧的眼神当中，宁道凡和萝卜走进了这寂静的村子。

宁道凡可以感受到，这村子里的人在萝卜杀了偷窥她的人之后，就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些腿脚不便的老人在家里看家护院。

这倒不是老人们不怕死……

只是……咳咳。

“那是什么？”

刚一进入村子，宁道凡就在无妄的状态之下看见了一处雷电汇集之处。

像是结界，又像是法印。

那是一片空地，虽然处在村子的中心却是一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口华丽的八角琉璃井，井的周围是一圈长慢青苔的矮墙。

宁道凡走了过去，然后低头向井中看去，若有所思。

“你看这枯井干什么？”

萝卜也凑了上来。

至于那小女孩儿？

她在拿到剑的那一刻，就连滚带爬地没了踪影，求生的欲望在那一刻充斥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脑海，甚至不惜跃入溪水当中泅渡过河。

不过那溪水中的些许电光，倒是没能拿那女孩儿怎么样，反而是让女孩儿划水的速度更快了。

“枯井？”

宁道凡看了看萝卜。

这井中明明充满了水……

就在此刻，宁道凡居然在那井水的倒映之中，看见了自己在萝卜口中所描述的模样。

骷髅恶鬼，浑身缠绕冤魂煞气。

可宁道凡又伸手摸了摸自己，感觉却依旧是肉乎乎的感觉。

突然，那井中的倒映居然对着宁道凡笑了一下！

宁道凡心中大骇，连退三步。

可在退后之后，他又冷静下来。

那井中的存在，似乎是在用这种办法吸引他下到井中去。

可那井在他眼里的有水的，在萝卜眼里却是没有水的！那他一旦入井又会进入到哪里呢？就这样消失在井底是会让萝卜担心的吧？

可那尼姑的话，又像是魔咒一样在他心低盘旋……

不直面大恐怖，又如何得见极乐？

不见极乐，又如何证道？

“你且在这里等我！”

匆忙吩咐了萝卜一句，又凝聚了一具魔身留在萝卜身边保护她，宁道凡便头也不会地跳下井去，衣袍带起的风还掀起了萝卜额头前的发丝。

只听噗通一声，宁道凡便消失在了那井水当中，水面上的月亮和群星便又变得模糊。

而在萝卜的眼中……

宁道凡是直接消失在了她面前！

她以此事询问血翼蝠王，血翼蝠王给她的回答却是——等着便是。

显然，血翼蝠王是知道宁道凡即将会面对什么的，毕竟血翼蝠王晋级近仙之后也算是妖族真正的顶层了，所能了解到的信息自然也更加的全面。

萝卜虽然不解其中意味，但也只能随便找了个村民的房子，然后在门口甩了几块玉石就住了进去。

嗯……

才没有倒吊在房梁上睡觉！

至于那几块玉石？当然是买下这间房屋的房钱。

……

说回宁道凡这边。

他跃入井中之后，便来到了一片悬浮着的世界。

也就是……

无重力环境！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六界之外的宇宙边疆。

六界之外，尚有外道。

而且外道无穷无尽，远远要比六界广阔，只是各大外道当中没有各自的天道约束发展，其中的生灵们虽然强大无比，但依旧无法让他们所属的外道长久的存留在星空当中。

这一刻……

宁道凡好像又明白了一件事情。

仙界本来就比山海大界富裕，特别是仙界被一姓之人占据。

对于那一姓之人开说，仙界就已经是无穷无尽了，可他们为什么还要对孱弱的山海大界产生兴趣呢？甚至不惜对山海大界的天道下手。

再结合山海大界内部的生灵们对于天道的态度……

“天道这是被抛弃了呀！”

祂的儿女们，要卖了祂。

没了天道的约束，山海大界自然会在漫长的时间当中崩溃，可各大山海大界的种族们早就有了退路，甚至可以在山海大界崩溃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