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鞭救主。”
吐骨浑心中默念,缓缓打出一个太极扑式,功架大气利落。
“倒骑玉龙。”
吐骨浑身形缓缓切换至太极担式,内观之下,只见他体内的火龙元气在整条督脉内缓缓流动,虽已没有了当初破镜时气机流转三千里的滂沱之势,但气势深沉稳重,颇有潜龙在渊之意。
“咣当、咣当、咣当!”一号牢房的三道铁门依次打开,一个狱卒在门外高喊道:“吐骨浑,出来吧!”
吐骨浑缓缓收势,轻轻吐了口浊气,然后朝门口走来。
被囚禁了一百一十六天后,吐骨浑走出一号牢房,出到门外时,吐骨浑抬头望了一眼久违的蓝天,长长吁了一口气,三九时节的空气显得格外冷冽清新。
“一百一十六天了,终于熬出头了,”吐骨浑嘴里喃喃道,随后他在心中暗暗发了个毒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实际上,吐骨浑的案子虽说早在三个月之前便已侦结,但因该案太过敏感,江夏法庭选择不公开宣判,正如方警官所说:死刑。不过郡法庭宣判吐骨死刑后却没有立即执行,而是陷入了令人焦躁的漫长等待。
半月前,狱卒突然解除了吐骨浑的笼禁,允许他在一号牢房内自由活动,从那时起,吐骨浑就意识到自己的案子有了转机,当然,这一百多天吐骨浑也没有荒废,他依循杀灭蛟龙帮那晚的一丝明悟和心得,在囚禁的日子里不断尝试冲击督脉,终于在一个月之前彻底打通督脉,形成半个小周天,实力又上升一个台阶。
今天等候在一号牢房外的除了平时那两个狱卒,还多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典狱官。两个狱卒上前将吐骨浑的手铐和脚镣解开,典狱官说道:“吐骨浑,跟我走!”
“好!”吐骨浑轻抚着手腕上被手铐磨出的老茧,点头应道。
七拐八拐之后,四人前后脚来到一栋灰色建筑前,建筑前的主路上停着七八辆囚车和两辆装甲车,凑成一支车队。
“你稍等。”典狱官吩咐道,然后径自走向车队旁一个警长模样的人,二人打过招呼后便耳语起来,期间还不断朝吐骨浑指指点点。
片刻之后,典狱官和警长模样的人似乎达成一致,然后典狱官远远朝吐骨浑招手道:“吐骨浑,你过来!”
吐骨浑走到二人旁边站定,那警长模样的人递给吐骨浑一份表格和一支笔,“你在表格上签个名字,然后上这辆车。”
吐骨浑接过笔纸,略一浏览,然后飞快地在印有“劳役名册”四字抬头的表格上签了名字,接着他登上那辆囚车,上车后他才发现囚车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五六个跟他一样身着囚衣的囚徒,既有一身腱子肉的彪型大汉,也有长相斯文的读书人,吐骨浑向众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寻了个空位径自坐下。
“咣当!”囚车的铁门随后被拉上,锁死。
“满了!可以出发了!”车外有人喊道。
马达轰鸣声起,数辆囚车在三辆装甲车的押送下,缓缓驶离江夏郡第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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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一路沿东南方向开,因为世道不太平,车上载的又都是极度重犯,所以车队白天休息夜间赶路,还特地避开人车众多的州府郡县主要干道,专挑人车稀少的乡间公路、简易山路开行,颠颠簸簸、走走停停,穿越无数崇山峻岭、森林荒地,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某夜,车队驶入一条黑漆漆的林间土路,十几分钟后车队一拐,开进一条通向地下的隧道,然后又沿着那数十公里长、宽阔明亮、戒备森严的地下隧道疾行,不时可见各种军警车辆来往穿梭,最终,车队喘着粗气缓缓驶入一个深入地下数百米、人车密集的巨型火车站。
在等待的数个小时里,车队暂得小憩,直到一辆引导车前来,之后整个车队在引导车的指引下驶上一列停在铁轨上的平板列车,然后几十个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车队的每辆车子扎牢锁紧;在某个时刻,发车铃声响起,平板列车启动,沿着铺设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隧道中的铁轨缓缓前进。
列车开行数分钟后,开始提速疾行,又过了十几分钟之后,或许是车舟劳顿的缘故,吐骨浑感觉一阵强烈倦意袭来,天人交战一番后,他还是不敌睡意,沉沉睡去。
此时如果平板列车上有一个清醒之人,他会惊奇发现这疾速行驶的平板列车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沉睡去……
待车队的人再次醒来时,他们才惊奇地发现整个车队已非常神奇地停泊在一个巨型钢铁城市的巨型广场上,车队后边是巍峨高耸的钢铁大门,一扇近百米高的巨型精钢闸门正缓缓关闭。
吐骨浑所在囚车的车门被人从外边打开,负责开门的是一个高大魁梧、满脸戾气的狱卒,他打开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欢迎,菜鸟们,欢迎你们来到冥都钢铁厂!”
车里的囚徒们都动起来,自觉起身下车,连续颠簸几天,人的骨头架子几乎都被颠散了,车上的人都恨不得立马跳下车,站到稳固的大地之上,享受片刻的安定。
那个负责打开车门的高大狱卒站在车门口外,手中拿着一种金属质地、闪着绿灯的圆环装置挨个套在囚徒的脖颈之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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