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没有想到,二招之后,竟被邓隆摔了个嘴啃地!
就这样,阿海当场拍板,收下邓隆,做了他的一名帐前侍卫。
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警卫员。
此后邓隆靠着他的甜嘴巴,那副弥勒佛似的面相,步步高升,直到当上宿州防御副使。
如今邓隆对着阴晦天气,嚼着夹生饭,啃着榨菜,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过得什么日子?自己如今是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了,出征路上,还得和士兵们吃同样的饭菜。
而这些,是拓跋英的要求。
邓隆哪怕对拓跋英再不爽,也不得不听命于他。因为拓跋英是正将,他是副将。
在金国将帅群里,拓跋英是个很牛气的人物,战功卓著,深孚众望。他不苟言笑,不亲近女色。惟一的爱好,就是研究军事。大凡华夏的山川地形,他都能说出些道道来。
阿海安排邓隆做拓跋英副手,除了让邓隆多学点军事方面的本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向他打打小报告,牵制纥石。
因为纥石和拔跋英性情相投,是多年好友。
那时候谁手里有兵,谁就有话语权。你官位再高,抓不住军权,人家就不当你一回事。
所以,阿海绝对不允许纥石和拓跋英另立山头,而不听他的指挥。
邓隆这小子察言观色打报告是一把好手,有了他这双眼睛,纥石和拓跋英不敢生异心,说话做事很低调,怕被邓隆抓到把柄,那就麻烦了。
这次邓隆随着拓跋英南征大宋,第一站是濠州,邓隆心里嘀咕开了。
濠州城防工事坚固得很哪,咱这先头部队,只有一万人马,消耗不起啊。柿子要拣软的捏,他认为应该先打弱敌。听说钟离守将江鸣贪恋美色,平日军纪守弛,拿下钟离应该问题不大。
第一仗一定要立威,彻底打败江鸣这支钟离军!
这叫杀鸡给猴看,谁抵抗大金的军队,谁就得走向坟墓!
邓隆把这想法和拓跋英一交换,拓跋英很是赞成,就这么着,这事就定下来了。
如今距离钟离只有五六十里了,只要走出这片沼泽地,前面就会一马平川,任由大金铁骑驰骋!
突然,探马来到拓跋英、邓隆那儿,急促说道:"报告将军,钟离城外新到一支宋国援军,是李庆宗的兵马。从营盘数量看,大约有二三千人马。"
拓跋英听了,挥了挥手,探马欠身退出。
"邓将军,你怎样看待此事?"
"拓跋将军,依邓某看,我军过了沼泽地后,趁着李庆宗部立足未稳,向其发起猛攻,定能一举击败之!然后攻击钟离城。如此,则稳操胜券。"
拓跋英听了,轻轻摇了摇头。
邓隆一见,知道这回拓跋英不听他的了,于是顺驴下坡:"想必拓跋将军成竹在胸,你就说说怎样对付李庆宗、江鸣吧。"
拓跋英分析道:"李庆宗虽然是李珏的心腹将领,但此人徒有虚名尔!据我所知,李庆宗的军事素养很是不堪。他的水平,指挥一二百人,尚属勉强。现在带领二三千人马,还大摇大摆地在钟离城外扎营。想和江鸣部成犄角之势,挡我大金雄师,纯属痴心妄想!"
浓密的眉毛下,藏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就是拓跋英。
邓隆笑道:"拓跋将军言之有理,李庆宗不主动出击,而在城外扎营,龟缩在营盘里,必定被动挨打,焉有不败之理?拓跋将军肯定有破敌之策了。"
拓跋英的眉头舒展开来,刻板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如果李庆宗阻击我部走出这片沼泽地,那就有军事眼光。可惜他鼠目寸光,不但保不住钟离,也保不住自己。我的方法很简单,不是你刚才所说的强攻,而是夜袭!"
落日余晖里,拓跋英的眼睛泛着寒光,甚是可怕。
为了他心中的大金帝国,拓跋英费尽了心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第二天的深夜。
钟离城东,李庆宗营盘里,笑语暄哗。
李庆宗和手下兵将喝酒猜拳,军营里杯盘狼藉,酒香四溢。
在李庆宗椅子二边,是二个濠州城的歌女,美艳动人,均伸出纤纤手指,搭在李庆宗的肩膀上,说着奉承话,有时夹杂着肉麻话。
"啊呀李将军,你可是濠州城派来的将军哪,这次到钟离来,一定会打胜仗的。"
"李将军相貌堂堂,非同凡响,有没有娶老婆呀,嘻嘻。"
"李将军,小女子想随你去濠州,做你爱人,你可不要推辞呀。"
……
飘飘然,飘飘然……
此时此刻,美酒佳人,李庆宗陶醉了。
仗还没打,他已经产生幻想,这次兴许能击退金兵呢。到那时,我李庆宗就立下了不世之功,不要说同行,就是朝廷里的人,也会高看我一眼。江淮制置使李珏就要启奏皇上,提拔我啦!
他在做春秋大梦。
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