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千,待会见了芊芊姑娘不要像上次那么心急,免得又惹怒了夫子被他赶出来。”
“须知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芊芊姑娘学问深厚,最不喜的便是粗鄙鲁莽之人,而且不止是芊芊姑娘,大多数女子都是如此,你看我,能和小倩……”
听着宁采臣一本正经的传授求偶经验,杨千一言不发……我特么真是去求教的,不是去相亲的。
一路听着宁采臣的唠叨,两人很快到了夫子的住所——墨香斋。
一所古朴雅致的小院,刚进门就看到左侧栽种的一片小竹林,挺拔修直,若非爱竹之人,很少有人会将这种东西种在家里。
竹子简单的围出了一块遮阴的地方,里边放着一张小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小桌前焚香读书。
“夫子,学生来看您了!”宁采臣恭敬的道。
尹相伯抬眼看了他一眼,毫无波澜的拿书一指对面的小凳示意他坐下。
但目光瞥到杨千身上的时候,顿时摆出一张臭脸,阴阳怪气的道:“今后不要带一些心术不正之人上门。”
杨千双眼一眯,这老头对他有意见啊,看来之前还真有可能得罪过他,宁采臣没有瞎忽悠。
宁采臣眼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夫子,这次阿千是有正事。最近他在读史,有些问题,所以想来请教一下。所谓知错能改,阿千之前虽然犯过一些错,但现在既然悔悟了,想要上进,总该给他一个机会吧。”
尹相伯面带嘲讽的道:“读史?就他也懂如何读史?恐怕是另有目的,居心叵测吧。”
杨千面皮一紧,有些不乐意了,当即反问道:“那先生觉得该如何读史?读史又有何用呢?”
尹相伯放下书,无声的笑了笑,如同满级大佬遭遇了白板萌新挑衅,心中没有愤怒,只有不知所谓的喜感。
“读史以明智也!”
简简单单一句话后,尹相伯已经不屑于跟杨千多费口舌,继续看起了自己的书。
杨千胸有成竹,也笑了笑,反问道:“先生可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
尹相伯眉头皱起,露出不悦之色的道:“自是知道。”
杨千继续问道:“先生刚刚所讲读史明智不过修己身,那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先生可知以铜为镜者可正衣冠,以人为镜者可明得失,以史为镜者可晓兴衰。”
宁采臣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吹捧道:“短短时间,阿千居然有此感悟,真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尹相伯微微有些动容,却立马收起表情,显得不甚在意的道:“哼,不知从哪里剽窃来的歪理邪说,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杨千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变化,明显是嘴硬。
杨千心里一乐,不肯放过他,继续道:“先生此言差矣,若说剽窃,小子自然不敢反驳,但若说其歪理邪说,那便不敢苟同。”
“须知此言出自古时太宗皇帝之口,其一代明君,总不至于随口乱说吧。”
尹相伯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同时大脑开始搜寻太宗皇帝是谁,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说过这话。
“没想到你这家伙出去一趟居然有所长进。”
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从后院走来,调笑的着说道。
杨千寻声望去,隔着稀疏的竹林,只见一位女子映入眼帘。
其步履轻盈,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双眸如蕴华光,能直透人心,气质清雅,如遗世仙子,但简约素白长裙下难掩的玲珑浮凸,却又让其多了一丝风情,
“明远,你家书童有些不一样了。看来平日里没少教他。”女子走近,斜勾了杨千一眼,然后对宁采臣说道。
明远便是宁采臣的字。
宁采臣起身,彬彬有礼的道:“芊芊姑娘说笑了,阿千自身刻苦,才有如此进步。今日他来,便是专程来向姑娘讨教的。你说是吧,阿千......”
“阿千?阿千!”
杨千没反应,宁采臣有连喊了两声,才将他唤回神来。
猛然惊醒之后,杨千正欲开口,突然感觉嘴角凉凉的,抬手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口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风沙大,有点迷眼,眼泪都流到嘴角了。”
“哼!”尹相伯冷哼一声,见不得他的油腔滑调,将头撇向一边。
宁采臣有几分尴尬,连忙解释道:“那个,阿千最近读书入迷,所以经常不自觉的发愣。”
杨千听到这儿,恨不得给他竖个大拇指,不愧是读书人,阎王爷的鬼话都没你说的这么好听。
芊芊忍不住掩嘴一笑,如水莲低头的娇羞,杨千感觉风沙又进了他眼了,连忙闭紧了嘴巴,免得一会眼泪又从嘴里流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胡说八道了,刚刚阿千的那句话我也听见,确有振聋发聩之理,至于什么太宗皇帝,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本古籍记载有哪位皇帝说过这话。”
其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说的就自己说的,何必遮遮掩掩。
杨千不置可否,笑了笑没有多说,反正他是抄的,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
接下来,芊芊又道:“不知你最近在读什么?有何疑问要向我讨教。”
进入正题了,杨千来了精神,正色道:“芊芊姑娘,我有一事不明,近日观看多部古书,发现其中绝大多数记载都截止到了三千年前的,再往前就没有了。所以想问问姑娘,可有更早一些的书册,我想看看。”
“三千年前!”芊芊低语了一声,然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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