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都要当爹,竟越活越回去,跟自己的孩子抢当宝贝?
“臭不要脸。”顾慈白他一眼,手却老老实实伸过去,抱住他的窄瘦的腰,往他怀里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每回自己孕吐得厉害时,喝药都不管用,可只要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再让他细声哄两句,她的胃立马就老实了。
戚北落深谙她这毛病,奶猫似的,比小慈和萝北这两只真猫还粘人,捏捏她的脸,一面嫌弃道:“娇气。”一面展开臂膀搂紧她,调整坐姿,好让她躺得舒服些。
“我今日往顾家送了封信,让祖母和母亲进宫一趟,看看你。她们是你长辈,最了解你,没准能想出什么法子,让你好受些。”
顾慈眼睫一颤。
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事,祖母和母亲哪里有什么好法子,左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段时日,戚北落在时,她即便难受也尽量忍着,不表现出来,惹他着急,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掉几滴金豆子。人一难受就会控制不住想念自己的亲人,见不到,她就摸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子唤祖母和母亲。
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他都知道,且还都记在了心上。
顾慈低头对手指,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时刻捧在手心疼爱的感觉很好,像冬天里晒着太阳一般,暖烘烘,甜津津的。捧住他的脸,吧唧了一大口,“夫君对我最好了!”
小姑娘的吻,胜蜜糖甜。
戚北落仿佛喝醉了一般,面颊氤氲开两抹可疑的红晕,咳嗽一声,很快又恢复原貌,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凶神恶煞地捻了捻,“夫君对你好,你该怎么回报?”
嘴角一勾,扯起几分奸诈,凑到她唇瓣边,咬住那点娇艳欲滴的唇珠,轻轻碾了碾,喑哑道:“说,谁是你的宝?”
又来了!兜兜转转,还是没绕开刚才的问题。有时候,她真想亲自敲开他的脑子,瞧瞧里头的构造,看究竟是哪里出了毛病,能让他对这些小事执拗成这样?
顾慈斜瞪了眼,不说话。
他也不急,嘬了口她的小嘴,又问一遍,“谁是你的宝?”
顾慈不答,他又含住她唇瓣,细细地吮。顾慈微微防抗,他便坐起身,将她放平在自己臂弯里,无处可逃,只能由他采撷。
“快说,谁才是你的宝?”
昏暗的视线,低沉的音调,隐隐约约的冷香,顾慈思绪一片空白,身力气如流水般散去,唇被他压着,含糊又不耐烦地道:“你!你才是我的宝,行了吧,我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放开她。
顾慈扭着身子,要坐起来,戚北落却压着她的肩,让她重新躺回去,两手捏上她的肩,殷勤地帮她舒缓肩背上的疲乏。
自己随口应付了一句,还能收到这奇效?顾慈很是受用,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当朝太子的伺候。
睡意一点点涌起,她正眯瞪间,肚子上忽然一重,睁眼一瞧。
戚北落身子半倾下来,侧耳贴着她的肚皮,像是在听她肚里孩子的动静。许是因为什么都没听见,他两道清俊的剑眉拧在一块,一副发愁的模样。
顾慈忍笑,启唇刚想说:“这才几个月,宝宝还没长大,你能听见什么?”
却见他板着一张脸,抬指,对着自己肚皮正儿八经地教训道:“听到你娘亲刚才说的话没有,爹爹才是她的宝儿,你在爹爹后头,以后别弄错位置,知道吗?”
顾慈:
一孕傻三年,怀孕的该不会是他吧?
戚北落昨夜依旧没能休息好,翌日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门上朝。
他前脚刚走,顾老太太便和裴氏一道进宫,还将上回给顾慈请平安脉的大夫也给带来。
最后头,还慢慢悠悠跟了个顾蘅。
她这几日一直在忠勤侯府老老实实安胎,听寿阳公主说顾慈害喜严重,着急得很,今日死活都要随祖母和母亲过来,还把自己安胎的补品带了过来。
估摸着是因为怀了身孕,她身子有些吃不住,刚进宫的时候还没怎么,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可走了几步路,临到门口人就有些发喘,接不上气,让云锦扶着,暂且先去次间休息。
北慈宫里没有外人,家人间没有口语上的忌讳,顾老太太拄着拐杖一进门,就着急喊道:“慈宝儿,我的慈宝儿,快让祖母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顾慈扶着云绣的手出来,“祖母别担心,慈儿没事。”
顾老太太定睛一瞧,眼眶当时就红了,搂住她不舍得放手。
“还说没事呢,你瞧这脸,都瘦脱相了!还有这手,这镯子都、都要挂不住了。”边说边牵起她纤细的手摇了摇,血玉镯子松松挂着,随时都能掉落下来。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檀香,对家人的思念勾得顾慈心里发酸。她才吸了吸鼻子,眼泪就忍不住哗哗如雨下。
裴氏忙帮她擦,“慈宝儿快莫哭了,怀孕的时候不兴哭,对你和孩子都不好。”自己却克制不住,背过身偷偷抹两把眼角,招呼大夫过去给顾慈诊脉。
这大夫姓金,最擅妇科,行医大半辈子,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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