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权利路九
德斯贝尔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他的灵魂之力被攫取得太多,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猛然抬头后是一阵阵黑暗,后脑勺又重重往后倒去,白发青年伸手托住,那双紫眸里是毫不遮掩的关切,他嗓音温柔:“你很虚弱,不要勉强自己。Www.”
清醒的德斯贝尔等眩晕稍缓,闭着眼问:“你是谁?”
抱着他的人一愣,想了很久,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德斯贝尔睁开眼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听到了你的呼唤,所以我就出现了”白发青年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能让他躺的更舒服,在看到少年粉色眼睛出现一丝舒缓的时候自己也很高兴,“如果非要说些什么,我觉得自己是为你而出现的吧,你的存在即是我的存在,你的消亡即是我的消亡。”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一对男女身上,真是无可厚非的情话了,可是德斯贝尔深深地望进这个男人的瞳孔,只有一片清澈紫海,那张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丽面孔上满是关怀,他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从别人眼中看到这种暖意了。
这一瞬间,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想着,就算这是德弗里斯派过来折磨他的人,他也甘愿认了,反正这副身体已经残缺不堪,若是这个人若是,能换得片刻虚情假意,沦为别人戏耍的对象,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德斯贝尔想通了,也就不再满是防备,他艰难地转了一下身体,使自己的面孔对着青年的腹部,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使得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白发青年下意识地揽住他,看他难受的厉害又用手去摸他的黑色碎发,细腻的手指穿过发间安抚地蹭过敏感的头皮,不思议地缓解了一些疼痛。
这样的关怀简直是□□,德斯贝尔真害怕这是一场美梦,他刚刚从噩梦中惊醒,宁愿此刻就沉溺死于这种温柔也不想清醒,他不安地抓着青年垂落在腰间的头发,入手间仿佛圣水滴落,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茫然地摇摇头,发丝也左右晃动了一下,仿佛冰瀑一般,“我不知道。”
“既然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德斯贝尔一瞬间眼睛亮的吓人,他从下往上看,粉晶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奇异的情绪。
盎行思特,能为别人取名的关系,无非是父母,至亲,以及,所有物。
青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哪一种,不过他自有意识以来,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对少年很好很好,给与他所渴求,给与他所期盼,所以此刻他也是很纵容地说:“好啊。”
德斯贝尔被长年关在莉莉安的神殿,即使外出也是接受各种折磨和奴役,没有读过珍贵的书籍,也没有听人说过美丽的故事,他虽然急着给青年打上一个属于自己的标签,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取什么样的名字才配得上眼前的这个人。.
他想了很久,急得额头都有了薄汗,才忽然想到曾经折磨他的那个下人曾经嘲讽他污秽不堪,这世上怕是只有圣水能洗干净他的邪恶。
“……瑟克汀,你叫瑟克汀好不好?”
“瑟克汀?”青年歪歪脑袋,“为什么要叫我圣洁?”
因为你看起来就如圣水一般圣洁美好,德斯贝尔心想,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取得这个名字棒极了,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笑起来,“瑟克汀,我喜欢你叫瑟克汀!”
看他这样高兴,瑟克汀也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是森林中睡在花朵中的精灵一样美好,他点点少年的鼻尖,说:“好吧,德斯贝尔,我愿意叫这个名字。”
少年一呆,“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瑟克汀很温柔,“我虽然对自己一无所知,可是却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哦,这个世界无论谁伤害你,我都不会,我会一直守护着你,你的存在即是我的存在,你的消亡即是我的消亡。”
按理说,这样暧昧的语言很容易招致怀疑,可是德斯贝尔却兴不起一点怀疑的心思,他满心依赖地睡在瑟克汀怀里。
灵魂需要温养,他疲惫不堪,可是他又舍不得闭上眼。
白发青年哄着他,“睡吧,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会成为你的朋友,你的老师,你的亲人。”
抚摸头顶的手是如此温柔,德斯贝尔最终抵抗不过倦意,缓缓沉睡了过去。
几乎在他昏睡过去的下一刻,瑟克汀的身体也发出白色的光芒,不一会,抱着少年的白发男人就变成了只有成年男子手掌大的一团白绒绒的生物。
刚被命名为“瑟克汀”真身为纯白圣兽的萧凉一一脸茫然,他有“瑟克汀”的所有记忆可是明显变成人形的他没有任何关于“萧凉一”的记忆,他的人形,很明显――
断、片、了!
萧凉一很无措:系、系统,我人形是没有记忆的吗?
人形时不能出声但是清楚旁观一切的系统被白发的“瑟克汀”苏的不行,它沉默了一下,犹豫着说:……其实,没有记忆的你很温柔啊。
虽然萧凉一也很温柔,可是相比起“瑟克汀”的温柔,前者是小溪一般让人心情舒畅,后者却如同海洋一般诱人沉沦。
萧凉一大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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