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突然发狂,满眼赤红的直盯着司马懿声嘶力竭的喊道:“白净,白净,白净!啊啊啊!”
司马懿心一颤,手微微发抖。
“我怎么忘了他?!怎会忘了他?”余悸满脸的崩溃,她仰头痛哭出声,满脸的痛苦和挣扎的紧紧闭上双眼,她声音沙哑和痛苦道:“我怎么会把白净给忘了?!”
她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任由伤口处流着血,她双眼赤红没有一丝情绪得看着司马懿缓缓起身,任由那把剑刺穿肩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目光,让司马懿心中瞬间空了一块似的。
余悸眼睛眨了眨,眼泪瞬间砸下来,她突然发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真真是个痴儿!怎就信了凡人的甜言蜜语?余悸啊,你真是蠢啊。”
“你可知我整日待在这死气沉沉的将军府有多煎熬吗?你可知我每日可做的事便是盼着你回府?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允我什么了?”
余悸收起笑容,肩上的疼痛感让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愿呻吟,原是满是欢喜的眼底这时已是寒意四溢。
司马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敢相信般的瞪着双眼,他嘴唇发抖却未曾说出什么话,骤然之间他戾气席卷身。
他怎能下手去伤了她!?
她忍着剧痛,用手狠狠的掰断天师剑,双手被剑气灼烧出了血,她平静的看着司马懿,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有救你,如果我不信你,未曾想着陪你度过这荒唐的余生。那白净便不会死去,我便不会这般狼狈,如果能重来,那该有多好。”说完就转身破窗而出置入夜色之中,决绝的像似要此生不相见一样,独留床到窗的斑斑血迹。
司马懿两眼无光的看着手里的剑,剑锋上滴落的鲜血,他都做了些什么!?
“铛铛铛…”
他手颤抖着,剑从手中滑落。
司马懿僵着身子,动了动嘴角却生生吐出口血,他捂着胸口看着窗外的皎洁的月色,静静地坐在床上,用力的抓着余悸遗落下的帕子。
‘我叫余悸,余生不负的余,花语悸动的悸,你好,我的夫’余悸的话清晰的响彻在耳边。
“余悸…”
原是闭着双眼的李壬睁开眼看着今夜缺了一块的月亮,嗅到空中的血腥味,他无奈的摇头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蜀月禾暗暗磨牙,眼底里的阴霾越发明显,她垂下眼帘一副娇柔的模样,就像被眼前人狠狠欺辱过似的。
前几日高僧禅心突然到她殿内,直言能助她得到司马懿,悄无声息的除去阻挡她的人。
蜀月禾是何等骄傲的人,被拒婚一事让她接近暴走,连着几日变个法子处罚宫里的奴婢,依旧不解气。
她坐在上方,心不在焉的看着指甲上艳红的蔻丹,语气颇为不耐道:“大师,若是事情败露呢?”
禅心清秀的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清澈的眼睛倒映出上方女子一闪而过的狠毒,他厌恶的挪开视线微微弯腰行礼,“此事是贫僧一人为之,公主丝毫不知情。”
那灵狐的内丹,能让他一步登天,省去好几百年的修炼,他势要得到。
“大师果真是个聪明人,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只需公主明日去一趟将军府,将此物交给那女子即可。”
说完,禅心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荷包,上前几步在蜀月禾耳旁低声嘱咐几句便退回原位。
蜀月禾看着手中的荷包,眼里闪烁着残忍和兴奋,有了这个东西,就没人能和她抢司马懿了。
想到这里,蜀月禾抬手拢弄耳际旁垂下的碎发,扭头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戏应该要结束了,不辜负我这几日对那女人示好。”
一旁的宫婢上期,身子微微向前弯曲行李,“公主,夜深了,该休息了。”
“也是。”蜀月禾抬手,原本站在两侧的宫婢上前,纷纷将她头上的饰品小心翼翼的拆下,随即伺候她换下衣服。
夜深,黑暗笼罩着整个南蜀国。
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
余悸说到此处,便停顿不语。
我苦着脸看慵懒的茯笹,又默默的扭回头看余悸。我似乎有些鲁莽了,这灵狐身上虽有他人的印念,但却不是她本意而是受制而为。看着快显出原形的余悸,我低收纠结无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唉,冲动是魔鬼!
正要划开指尖,茯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平静无奇的说道:“据说拾荒者的血可修补修为,也可疗伤,你这是要打算喂血?不疼吗?”
我咬牙瞪他,“当然疼。”
茯笹眉毛微挑,送上一个招牌性的带有丝丝奸诈面瘫表情,说道:“那咬吧。”
去死吧该死的帝尊!
我一边划破指尖喂已经晕得彻底的余悸,一边愤恨的回想清音的话,果真不可得罪他,可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我怎得罪过茯笹。
难道是我摸了他的光头?
又或者他知道了我曾偷吃了他池子里的鱼?
一想到这,冷汗直冒,偷偷撇了眼淡定自若地茯笹,他眼里分明带着不怀好意。这下子,我心更虚了。
细细回想余悸讲述的故事,禅心大师一介凡人怎么会摄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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