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焕宸去将军府送压惊礼的事情郑月夕和喜鹊都不知道,不过前阵子说郑月夕勾引宸王殿下的流言她可是清清楚楚,这么一想也就解释的通了。
黄丽丽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气得她转身提着裙子就去追,眼见着郑月夕主仆二人进了她刚刚出来的包厢,自己也一脚踹开包厢的门冲了进去。
“郑月夕,你个草包,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丞相府?”郑月夕刚刚坐下接过小二手里的菜单,听到动静也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点菜。
“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竟然敢无视本小姐,你该死。”喜鹊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我家小姐与你半分交情都没有,你又为何要追着叫骂?”
“你”“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难听的话我都还没往外说呢,也就是你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丞相府的小姐,要不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疯婆子呢。”
“我”“我什么我,想说你不是疯婆子吗?嗯,那也行,那就叫泼妇吧。”到底是高门贵府养出来的小姐,太难听的话她实在也是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喜鹊呛白。
可是她又怎么能甘心呢,骂不过没关系,不是还能喊吗?于是人们就看到丞相府的嫡次女站在包厢门口嗷嗷大喊,喊得站在那里的小二都捂起了耳朵。
“给我掌嘴,啊啊啊,快,还愣着干什么?”黄丽丽边喊边命令自己带来的丫鬟,那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喜鹊也做好了等那两个丫鬟来了就反击的打算,可惜还没等动手呢,郑月夕就将小二打发了出去然后站起身,一手一个将那两个丫鬟抓了住,瞄准楼下一辆装满粮食的马车就扔了下去。
砰砰两声,两个丫鬟不偏不倚的摔在了粮食上,动静虽大,人却没什么事。“你,你居然敢杀我的丫鬟,啊啊,郑月夕,你该死。”
郑月夕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步一步的走向黄丽丽,然后手一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一下子,咔吧一声,黄丽丽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这还不够,一直缠在郑月夕脖子上的青青这时也抬起了头,许是被人打搅了睡眠心情不太好,所以对着黄丽丽就是一口毒液喷了出去。
“聒噪,把她扔出去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能让她影响了咱们吃饭。”“是。”喜鹊笑嘻嘻的应下,然后拎着黄丽丽的脖领子就下了楼。
郑月夕趴在窗户上向下看,就看见喜鹊将人就像是泼水那样随意的扔在了醉仙楼的门口,还十分嫌弃的呸了一声,随后蹦蹦跳跳的上楼了。
“小姐我回来啦,奴婢觉得您的脾气太好了,咱们就应该关上门把她们打一顿然后再扔出去。”
郑月夕不紧不慢的坐下,理了理衣裙后幽幽开口:“不用咱们动手,我刚刚给她算了一卦,一刻钟后她便会被人打一顿的。”
郑月夕跟着师父学算卦的事情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喜鹊自然不会奇怪这个,她倒是很奇怪另一件事:“小姐为何要给她算卦?”
“没为什么。”郑月夕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习惯罢了。”喜鹊很想再多问两句,比如为什么自己没看到小姐用卦子,再比如说卜卦是不是真的那么准,可惜门外小二在敲门,所以她就闭了嘴。
其实郑月夕没这个习惯,毕竟她不可能看谁都给卜一卦,初见帝焕宸那次和这次不过都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周身围绕的危险气息。
这种气息是针对他们自己的,而不是出于他们本身,也就是说,她看出这两个人都将面临危险,不同的是,给帝焕宸卜卦是出于好心,而对黄丽丽只是出于好奇罢了。
正如郑月夕所说,黄丽丽和两个丫鬟十分狼狈的被扔出醉仙楼之后,因为脸上被那条蛇吐了口水的地方开始奇痒无比,下巴掉扣也实在是疼,她得赶紧回府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她们出来时并没有坐马车,现去雇一辆就代表着她们还需要在大街上逗留一阵子,那不就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黄丽丽怎么可能那样做,所以三人是尽可能绕小路回府的。
三人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刻钟,当她们不得不穿过一条十分热闹的大街时,有几个丫鬟打扮的人迎面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对着他们三个就开始打,顿时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女人打架么,招牌动作肯定就要包括薅头发和用指甲挠,所以等那群丫鬟散开时,躺在地上的黄丽丽三人头发散乱,脸上全是血印子,只能不停的哼哼。
人们都不明白这是为何,因为黄丽丽是从小巷子里钻出来的,又用广袖挡住了脸,人们也不知道她们是谁,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议论着。
“都安静一下。”打人的丫鬟中有一个开了口,她从袖袋中取出了一块玉牌向大家展示,人们看到玉牌上写着宸王令三个字,顿时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那丫鬟又说话了,语气平稳,衣衫规整,完全没有刚刚打过架的样子,一看就是贵族家中才能培养的丫鬟。
“这位被打的是丞相府的嫡次女,名唤黄丽丽,我们殿下之所以派咱们过来打她一顿也是有原因的,你们且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听一听。”
那丫鬟顿了顿,看四周的人都聚集过来才又开口道:“这位小姐在醉仙楼找了将军府二小姐的麻烦,二小姐仁慈,只是将她们扔了出去没有理会,但是殿下的态度不能不表。”
说到这她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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