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尧没有再继续下去,穿了衣服,丢下光了一半身子的杜若就跑了出去,踩着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奔。
他无法面对杜若,更无法面对自己汹涌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他知道,只是无法接受现在这个病态的自己,无法接受自己对杜若感情的日渐清晰。
靳向尧找黎山派人去了垃圾站,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些被丢掉的帕子找回来,自己又拐去了上次的婚纱店,冷着脸问工作人员要回那些照片。
可工作人员却告诉他,上次杜小姐看到了那些照片,觉得对婚礼有些晦气,所以要他们将照片部销毁了,连电脑存档都不要留。
这个杜小姐,自然是指杜翩然。
靳向尧连去质问杜翩然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吩咐人找个电脑高手过来,把电脑存档里的照片找回来。
可那狗屁电脑高手的技术太烂,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照片连半片鬼影都没恢复。
他不信邪,又托人去找更厉害的电脑大师过来,可人还没来,黎山就打来电话,说那些帕子已经跟着那天的垃圾部处理了,烧毁了,彻底找不回来了。
靳向尧觉得,突然有股凉意,从脚底蹿到了头顶。
部都找不回来了吗?
那杜若,是不是也找不回来了?
这一晚,靳向尧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喝醉了有时候是一件好事。
不用头疼。
不用心疼。
不用瞻前顾后、投鼠忌器。
不用自欺欺人、饮鸩止渴。
……
晚上,杜若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门锁一阵响动,然后便是一阵陌生凌乱的脚步,还伴随着一阵浓重的酒味。
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身紧张得蜷缩在一起,被绑住的双手开始摸索,试图找到什么东西能保护自己,最后摸到了一个烟灰缸,便紧紧握在手里,藏在被子下。
来的人不是靳向尧。
她很肯定。
她等了他那么多次,他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绝对不会像这般凌乱。
而且他觉得喝酒会坏事,所以他也不喜欢喝酒,向来不会把自己弄得这样醉,浑身酒气,邋遢又不体面。
可不是靳向尧,又会是谁,能找到这里来呢?
杜若不敢再想,攥紧了手里的烟灰缸。
那股酒气越来越重了,脚步声也越来越响了,那个人正在靠近她!
杜若感觉到有一股热气正从头顶压下来,她颤抖着手,抓住时机,举起烟灰缸,狠力朝那团热气的方向劈了过去,却听到一声男人的闷哼。
是靳向尧!
杜若正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靳向尧突然两只手箍住了她,将她搂进怀里,脑袋贴着她的颈窝闷声闷气道:“疼,若若。”
听到这个称呼,她浑身猛地一震。
他叫她,向来是连名带姓的,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密了?
而且,他怎么突然就愿意开口说话了?不是要一直跟她装哑巴的吗?
她使劲挪动着胳膊,想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下去。
“靳向尧,离我远点!怎么,觉得装哑巴的游戏不好玩了,改成假扮小偷了?你要是真这么无聊,回去找杜翩然啊,她一定很乐意陪你玩这些。”
刺耳的话萦绕在耳边,可浑身酒气的靳向尧好像完听不到,更是放松了身体,就像个恶意的调皮少年,他将部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杜若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靳向尧也要喘不过气来了。
被心头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若若,我真疼。”他又冷不丁喊了一句,声音又细又软,完不像他正常时冷酷高傲的样子。
杜若蹙眉,被遮住的眼睛里没有情绪。
他喝醉了?
“滚远点自己去疼!”她没好气地骂他,鬼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靳向尧抬起头来,整个人也随之挺起来,双膝一弯,跪在她的两侧,将她卡在身子下面。
他又俯身低头,灼热的呼吸像丝绒一样喷洒在她的脸上,又轻又软,却又像一团火苗,又热又烫。
靳向尧伸手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领带,借着皎洁透明的月色,他撑着杜若的面颊,眉目沉和,望进她幽深的一双水眸里。
“我不骗你。我是真疼,心口疼。”
话毕,他俯身而下,轻轻揽住她的双肩,贴着她的颈窝叹了口气。
杜若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随即勾起一丝嘲谑的笑意。
还真醉了。
不醉,他能对她说这种话?
“被我砸坏脑袋了?”杜若借着明亮的月光去看他额头上的伤口,“那可真是活该了。”
靳向尧真的醉了,完听不到她讽刺挖苦的话。
他吸了口气,开始在她的脖子间啄/吻,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他一边虔诚地亲吻,一边琐碎凌乱地开始说话。
“我疼,你从来都不知道……”
“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骄傲的,也不是只有你才有心的,更不是只有你才会受伤。”
“杜若,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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