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靳向尧又和杜若吵了一架。
无非又是些“你这种贱女人”、“我不会放你出去伤害翩然”的话,她都听腻了,实在没工夫搭理他这突如其来的怪脾气,干脆任由他说。
靳向尧见她一副漠然置之的态度,心中愈发来气。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知道杜若流产以来,他整个人暴躁了多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是想看看她,哪怕是和她吵一架,也总比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的好。
可她以前在他面前不是牙尖嘴利的么?不是每次都能呛得他说不出话来的么?
怎么,现在牙被人拔了?
还是说,她连跟他吵一架都懒得吵了?
想到这里,靳向尧索性一把捞起她,锁着她的手将她提到身前来,“杜若,你摆着这张臭脸是想给谁看?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在我面前根本没有半点用!”
“没用?”杜若突然讥诮一笑,“既然没用,那你来我这儿讨什么晦气?你走啊!有本事别来我面前晃悠啊!”
“杜若!”
意识到这个女人一门心思想赶他走,靳向尧真的恼火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狠狠扳住她的双颊,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想激我放你走?别妄想了!你放心就好,婚礼我已经在筹备了,等我们结婚了,你就等着一辈子被我关在身边,受尽折磨吧!”
对,他是不想和她结婚,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用无爱的婚姻绑着她,才是惩罚这个女人最好的方式。
对,就是这样的。
他要惩罚她,她害翩然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闻言,杜若瞬间红了眼,眸底盈满不死不休的怒气。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恶劣到用婚姻来困住她、折磨她!
让她守着靳太太的位置,亲眼看着他和杜翩然你侬我侬,真把她当成没心的玩偶,随意玩弄了么?
杜若咬住贝齿,不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出颤抖的异样,朝他大声怒吼:“靳向尧,我不要和你结婚!打死我我也不要和你结婚,你放了我,立刻放了我!”
她本就不可能和他结婚,早说晚说都是一个结果。
“你说什么?”靳向尧额角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这个女人居然敢说不和他结婚?
她有什么权利说不?
当初是她给他下药来爬他的床的,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是她死皮赖脸要嫁给他的,现在又是她来说不结婚的,她把他当什么了?
一件报复杜翩然的工具?
还是说她现在找好沈昂这个下家了,所以敢这么大声和他说话,说不要和他结婚了?
亏他还因为流产的事对她心存愧疚,像她这种贱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靳向尧钳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踮起脚掀高一截,逼得她面色通红了才将她整个人都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杜若,看来这段日子你是在这儿过得太安逸了,不给点苦头你尝尝,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了!”
“疯子,靳向尧你个疯子!”她挣扎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他冷笑一声,“你不是不想和我这个疯子在一起么?好啊,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都是疯子,我让你和他们整天呆一块去!”
……
靳向尧送杜若去的地方,是一家精神病院。
自从那天将她丢在这儿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有了靳向尧的嘱意,精神病院的人都将杜若当成病患,每天都逼着她吃药,逼着她接受心理辅导,逼着她和那群真疯子同吃同住,日夜相处。
杜若简直也要发疯了。
那群人没有常性的。
她第一晚住这里时,同病房的一个胖女人说要给她吃苹果,她正要说谢谢,结果那胖女人却拿出一把水果刀,硬往她嘴里塞,嘴里还不断念叨着这苹果甜得很。
杜若自然不依,剧烈挣扎下却被那胖女人扒了衣服,拿马克笔在她身上画满了条子,事后又泼了她一身冷水,说是要帮她洗澡。
那晚杜若不敢睡觉,只能抱着腿弯缩在床上,一个人小声抽泣,睁着眼一坐就是一宿。
这样受折磨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不仅那个胖女人,就连隔壁房间那个柴瘦的小老太也经常跑来欺负她,揪她的头发、抓她的脸。
杜若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了几天,每天都在盼着靳向尧来接她回去,可他当真狠心到半步不踏进来,她也渐渐死了心,每天哭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大概那些不值钱的眼泪,都掉得差不多了吧。
这天,杜若在去浴室洗澡的路上,突然被几个猥琐的中年汉子挡住了去路。
看到他们浑浊的双眸里透出的绿光,她害怕到几乎站不稳,丢了东西正要跑,没成想一个男人就冲了过来,将她压到了地上。
她正要呼救,胳膊突然一阵火烫,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那几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个未燃尽的烟头,拿过来就往她胳膊上烫。
“放……放开我……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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