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晏茴的脑子有些迟钝,盯了凌岳好半晌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她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委屈,“放心,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是富贵命,能活到99,而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会给你惹麻烦。”
说到底,他不就是怕麻烦上身么。
凌岳目光一沉,“晏弘历走了之后,东市好多人都在盯着你,你最好安安静静,本本分分,要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让晏茴继续赛车的原因。
而他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偏要做什么,他都怀疑晏茴是猴子派来故意跟他作对的。
晏茴被他说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若是放到过去,她才不管他是谁,铁定会从病床上蹦起来,兜头给他一拳头,外加上一句:老娘想干嘛就干嘛,与你有个毛关系。
但是现在,不可以!
她要保自己才不枉费父亲的一番心。
所以,晏茴非常理智的回答,“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去赛车了。”
看着晏茴忍气吞声的样子,凌岳漂亮的丹凤眼睨了她半晌,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晏茴敢回嘴半句,他就立刻跟她离婚。
晏弘历人都死了,那份证据总归是在晏茴手里,就算她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有办法弄到手,但晏茴居然忍了,而且还想没事儿人似的。
凌岳这才再次开口,“这次要弄死你的人是谁,知道么?”
“应该是周蔓儿。”晏茴淡淡的道,“夹击我的那几个车手我都认识,平日里跟周蔓儿玩的好。”
“下次注意点。”说完,凌岳起身走出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晏茴心里想,他到底要她注意什么?注意周蔓儿,还是注意不要偷偷去赛车?
前者还行,后者的话……看来她下次行动的时候还要更隐蔽些。
凌岳出病房时,齐城正靠在门口看手机新闻,见他出来,齐城赶忙把手机递过去,“看看吧,晏家破产以后,季家没了对手,现在在商场上是所向披靡,都说季春城是第二个凌岳呢。”
男人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语调依旧冷淡,“凌岳只有一个。”
齐城跟着凌岳的步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试探的问,“哥,其实当你对晏茴感觉不错吧?要不然,你给那老板投300万干嘛?而且,当初排斥结婚的是你,又说跟晏茴结婚没准有趣的也是你。”
闻言,凌岳凉凉的瞅了齐城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人家就直说,没必要冷言冷语的对她,你这种我越喜欢你就越欺负你的泡妞方法,根本套不上妞来。”
原以为凌岳好歹也会感谢感谢他,毕竟他充当了指路明灯的作用,谁知,对方只是冷冰冰的一笑,“因地制宜懂不懂?就你这水平,难怪只能泡低档货!”
呵!
齐城愤愤了。
什么叫他这水平?什么叫他只能泡低档货?他……
诶,等会。
听这意思,晏茴就是高档货?亲哥真对晏茴有意思?
齐城摸了摸下巴,讪笑点头。
嗯……他已经找到了抱大腿的目标了。
晏茴的恢复力很强,在医院住了几天,打了几天针就生龙活虎了,只是皮外伤还没好利索。
那天的警告之后,凌岳再没出现过,晏茴觉得,他一定是生自己的气。
现在自己扮演着寄人篱下的角色,得和凌岳处好关系,万一他哪个不高兴,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决定买点礼物去看看他。
在街上逛了一圈,猜测着凌岳的喜好买了几袋子礼物,不知不觉的,晏茴居然走到了‘云月斋’前。
这里,曾经是晏家的产业。
父亲生前最爱文玩,所以开了这家云月斋,不为经商,只为和志同道合的好友一同鉴赏。
鬼使神差的走进去,晏茴四处打量了一番,装修和物品摆放已经有了改动,想必这里也易主了。
服务员见晏茴手里的购物袋都是名品,立刻微笑着朝晏茴说,“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
晏茴的目光落在一幅画上,目光微沉,“这是赵钱孙先生的真迹?”
服务员有些意外,心里道晏茴是个行家,但老板有交代,不管是不是真迹,都要一口咬死是真的!
“那是当然!”
“很不巧,我家也有一副赵钱孙先生的《飞燕图》,上面还有老先生的亲笔题字,你这副,从哪里来的?”
服务员面露难堪,“既然小姐家中有真迹,又何必在此寻事端呢?”
“不是我找事,是我认为你们这些人砸了云月斋的招牌。”
过去,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父亲亲自过手的,哪里会有赝品?
现在虽然晏家倒了,云月斋也易主了,但她对这里的感情还在,所以这事,她必须管!
“砸不砸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与你什么关系?小姐请吧!”服务员口气不善,伸手指向门口,晏茴根本没有退步的意思,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就在两个人僵持之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我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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