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的开动起来,坐在前排的刘看着王朗走向最后一排坐下后,转身对着在身边坐下的黑子得意的笑道:“嘿嘿,妥了!”
黑子面无表情,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夹,从里面抽出五张红色软妹交给了刘,还有些戏谑的道:“还没出门打工,就两千进账,发比小财啊!”
原来2016年初房地产又迎来一波涨价狂潮,各路地产商纷纷加大购地力度建房,而各大地产商手下的施工队也开始人手紧张起来,黑子所在地产公司手下施工队也缺人手,黑子一想乡里还有不少青壮,于是特意回了趟老家,一是向村里炫个富,但主要还是回乡找劳动力。不过黑子好些年没回村里,跟村里青年都有些陌生,他怕不熟悉说不动,于是找来了村里有名贼精的刘,说好说动一个给五百介绍费,这不这次七个出来打工的包括王朗在内,有四个是刘给鼓动的。
接过最后五张软妹,加上前面收的一千五,刘开始点起钱来,他边点边说道:“我说黑子,看来外面这钱果然好赚,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窝在村里,你看我这脑子真要在外面混,绝不比你差,你说是吧?哈哈。”刘越说越得意,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
黑子冷眼看着刘,不禁冷笑一声,心里腹诽道,真他妈小农一个,老子一转手就是两千一个介绍费到手,想跟老子比,你还嫩了,看你小子狂妄劲真不顺眼,哼,到时得想个办法把你踢远些。
两天后,王朗一伙人终于来到了国最大的东部城市S市,面对着繁华的大都市,从村里出来的青年都有些傻眼,即使去过省城的刘也没见过如此繁华如此多人的城市。看着自己村里人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样子,黑子不无得意的做起了导游,甚至带他们去看了S市的标志建筑明珠塔,听着黑子滔滔不绝的介绍各处景点,连一向自傲的刘也变得老实多了。一伙人在城市里逛了一圈,直到吃晚饭时才来到了黑子地产公司所属的工地宿舍,可能是旅途有些累,吃完饭一伙人都很快入睡了,看着一个个进入梦乡的青年脸上都浮现出安心的笑容,估计都在做着打工发财的美梦。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美梦的延续,就在第二天,刘和王朗就被调去了公司所属西区的施工队,离他们东区施工队可是半个城市的距离。
对此,刘直接找上黑子:“赵黑子,你小子什么意思,咱们一个村的人干嘛不在一起?再说就算要调走也给人一个适应过程,你倒好,才第二天就直接打发人。”
黑子的回答很简单,这是公司的安排,自己也做不了主,说完还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你有种,赵黑子,咋们走着瞧!”说完刘转身就走,留下一脸茫然的王朗。
看着气冲冲走出去的刘,黑子一声冷笑,心里想道,让你跟我拽,老子立刻让你走人,一个傻子一个游手好闲的泼皮留着也是吃干饭,况且老子还换来了西区的孔二麻子,虽然以二换一明面吃亏,但孔老二可是行家里手,干事麻利,还有一个内情就是孔老二可是公司施工部总经理的远房亲戚,和孔老二关系搞好了,关键时说不定还能在总经理面前说上话。
就这样刘黑着脸去了西区施工队,跟去的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王朗。至于王柏恳求黑子照顾王朗,早就被黑子忘了一干二净,即使想起也会不肖一顾的说,两只老母鸡一包烟就想托人照顾这二傻子,简直就是笑话。
其实王朗不知,他去了西区倒是好事,西区施工队经理虽然人机灵,却是个老好人,此人名叫潘庆海,湖南人,三十出头,前几年也是瞄准了房地产发展,来到S市打工,后来带自己老乡一起过来打工,就做起了施工队总经理,所以他手下大多是湖南人。据说这人挺有能耐,还娶了S市的本地姑娘,为此他还经常自得。(S市的姑娘,外地的要娶可是有名的难娶)
王朗来到西区工地工作后,虽然有些笨手笨脚,有时也会被潘庆海骂,但潘庆海知道王朗是个老实人有些木讷,私底下经常照顾一二,而王朗也在潘的照顾下渐渐安顿下来,平时除了在工地干活就是在宿舍看电视,日子倒是过得安逸。
可是好景不长,两个多月前王朗在一次施工时,估计有一个脚手架没固定好,当王朗经过时,铺的木板突然掉了下去,王朗从二楼脚手架直接摔下,不巧头碰在了铁杠上,人当场就昏了过去,急忙送医院,检查下来医院说颅内出血,说要马上做手术,潘庆海一时也联系不到王朗亲属,一咬牙自己先垫上了钱,让王朗把手术先做了,医院让他下午签字马上手术。
可到下午时医院却通知,病人颅内大出血,已经出现脑死亡,救活的几率几乎没有,而且即使救活了也是植物人,每天光医治护理费用就高达几千,一年下来要上百万的费用,潘庆海犹豫了,毕竟自己不是王朗亲属,这个决定他下不了,于是他决定等王朗亲属来了再决定,其实他也知道,他这一犹豫就是送王朗一程,因为医院说了如果不手术,王朗过不了明天早上,而王朗亲属到现在连个人都没联系上。可这责任太重,他承担不了,潘庆海有些自责,但他真的不敢签这个字,无论后果怎样他都负担不起。
时间就在犹犹豫豫中来到了第二天,当早上的主治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