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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暗藏屋顶的弓箭手有人发现了她的踪迹,一箭偷袭射来,眼看就要命中,却见那应和众人缠斗的少年,旋身左手飞掷,一柄紫玉长笛从袖中疾飞而出,笛尾吊坠的一枚金线蝴蝶在空中转出绚烂轨迹。一击便将那箭矢折断,长笛与那支断箭一同落在她面前二步开外。

她走上前将玉笛拾起,不由细看了几眼,那枚金蝴蝶如此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要振翅飞天。

“要变天了呢。”她喃喃自语,抬头看了看天色,方才还是风和日丽,此刻不知从何处飘来一朵乌黑沉沉的云,周围的风也大了,似乎有场大雨正在酝酿。

她左手握着玉笛,右手一扬,从袖底抖出一柄贴香吊穗的檀扇,五指一错,“啪”的一声打开扇面,雕空镂花的檀木上,凤首衔珠,羽翅飞扬,凤尾逶迤千里,正是一只脱飞于浴火烈焰中的凤凰。

她身形一动,飞上一旁的屋顶,果然见两个落网之鱼。她右手一挥,扇底荡出劲风……

底下流寇贼匪被他拾掇的差不多,藏身屋上的也被她一一揪出,两人配合默契,将此处扫荡的干干净净。

这处寨子颇大,也不知是否倾巢出动,或有走漏也说不定。她瞧旁边有根两丈多高的木桩,踏着屋顶便飞跃了上去,登高远眺,正好将此处屋舍布置尽收眼底。

他站在底下,仰目看她立在高处,凝目肃容望着远方,那容色虽还稚嫩,但隐约可见未来的倾国之色。风声回旋,惊雷鸣动穿掠云层,暗色愈浓,唯有她手上玉笛缀着的蝴蝶光华潋滟,金光熠熠。

“哎!那还有人。”她忽然一指点上不远处半山腰的另一处寨子,话刚落,人已经轻跃飞出。他不敢稍迟的紧紧跟了上去。而那只坐在一旁由始至终都在看戏的白虎,伸出爪子舔了舔后,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朝寨子里走去,跟上两人。

偌大的匪寨被两人搅得天翻地覆,那些不死的也逃的七七八八了,剩下一些女子壮汉是早些被劫掠来的普通百姓,两人搜了寨内不少银钱分给诸人,这些人是怕极了这处狼窝,也不怕大雨将至得了钱后纷纷择路下山回家,片刻也不愿多呆。

刚收拾好,倾盆大雨兜头倒下,山林中的雨势不同城镇平原,那下起来彷佛泼下了整条江河。两人也没打算冒雨下山,便找了个屋子躲雨。

白虎像是瞌睡打饱了,闲来无事又缠着少年磨蹭,双爪抱合住他大腿,伸着大脑袋就去顶他的腰,似乎要他陪自己玩。

他失笑不已,真是瞧不出这只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森林猛主,转个身就变成了爱娇的猫咪,一点猛兽的自觉都无。

“自己玩去。”他低下声,一手在它鼻尖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自他指尖翩翩飞舞而出,在空中绕了圈后,停在了白虎的鼻尖上,所飞过处尤带一丝蓝色荧光痕迹。白虎抖了抖胡须,一爪拍向蝴蝶,蝴蝶轻盈的飞开,它好奇不迭的又一掌挥去。

他就这么不着痕迹的将它给支开了,这才得空去看她,却见她背蹲在屋子一角,不知在做什么。他走过去,瞧见她抱着一个瓷泥小瓮,大口大口的喝着,像是渴极。

那甘冽芳香从瓮口内幽幽传出,竟然是上好的颍州大曲。他倏然大惊,一把抢过她双手合抱的酒瓮,她正一口酒含在口中未来得及咽下,只得鼓着双颊,瞪眼看他,似在控诉他为何突然抢走她的酒。

“你还那么小,不可如此喝酒,会伤身。”他义正言辞的教训她,这烈酒一般成年男子几杯下肚也未必架得住,她却将这瓮都喝得快要见了底。

她一口酒咽下,用袖子拭掉唇角酒渍,一脸无辜的笑,“哪有如此不济,这酒不错,你要不也尝尝?”她盛情相邀他同饮,他却并不领情。

“我不喝酒。”见她又去勾角落里用麻绳栓在一起的三个酒坛,他抢先一步,一指就将酒坛勾走让她捞了空,“你也不准再喝。”

“吓,平素里师父不让我沾酒,这次难得出来,又碰见个管我的,哼。”她一言不合就挥掌劈向他胸口,在他倾身侧闪的刹那,她变掌成钩就去撩那三坛酒。

面前的女孩年岁虽小,功夫却是上乘,根基也是十分扎实,假以时日后不定又是个叱咤江湖的人物,不过此时与他相搏也是没什么胜算的。

她拳拳到位,撩足劲头跟打仇人似得,他却不愿伤她,处处避让。两人你来我往的也拆了数十招。她忽然旋身一脚飞踢上他胸口,他轻巧侧闪,她眸光却瞬时豁亮,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右手挥动,袖底一把折扇滑出在掌中张开,扇底劲风一劈掠过,将那栓着酒瓮的麻绳悉数斩断,她心中大喜,伸手就想去抱酒坛。他却飞身连踢数脚将那酒瓮踹向门外。

“哎呀,我的酒!”她一声哀号,飞身扑入雨中想要拯救一瓮是一瓮。

他没料到她居然那么执着,只怔了一瞬,立马跟着飞身扑出,单臂一扯拉了她的衣带就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酒瓮“啪啪啪”的碎在地上,清酒混着雨水在地上蔓延,酒香四溢开来。

两人一同滚到地上,泥水溅的两人狼狈不堪,她恨恨的瞪着那个将自己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少年,咬牙切齿的怒吼,“你不但小气还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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