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财的手擦着刘暖的衣袖滑过,看着刘暖坠落在了河滩上刘广财包袱一扔,立刻跳了下去。
河滩的泥土不算硬实,河岸也不算高,刘暖倒下后倒是没有觉得什么难受的,只是肚子的宝宝踢了一脚,刘暖手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大丫,大丫,你怎么样”刘广财想上前想要扶刘暖,又担心她出了问题,不敢随意扶她。
刘暖感受了下肚子,里面一片平静,刚才的那脚好像是错觉一般,身子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刘暖对着焦急的刘广财道,“应该没事,我想起来。”
刘广财赶紧扶刘暖先坐了起来“怎么摔了”
“刚才没有注意,一脚踩空了。”姚氏那声突兀的问话想起时,刘暖转身之际没有注意身后踏空了。
刘广财想着刚才自己也被姚氏吓了一跳,大丫估计也是被姚氏给吓着了才没有注意脚下。扶着刘暖站起来,刘广财看向姚氏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好。
此时的姚氏却满脸惊恐,突然又惊叫,“啊,大丫,你流血了,你流血了完了完了,这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完了。”
刘暖起初没有感觉,可站起来后也敏感地发现大腿有东西在流淌了,肚子渐渐传来了一丝丝疼痛。
刘广财听不得姚氏这话,顿时呵斥,“姚氏你给我闭嘴”视线转向刘暖,然后刘广财看到刘暖一只露在裙子外的裤腿侵染了血色。
姚氏被刘广财呵斥住,回过神来脸色不好,顿时嚷道,“刘广财”
刘广财此时满心焦急,听见姚氏又要说话,顿时道,“再闹今晚咱们就去二大爷家说个清楚。大丫是被你吓得摔在河滩上的。若是真有好歹,你可给小心点了。”
二大爷是刘姓里最年长的,还有个在杀虎口当五十夫长的儿子,刘姓人家的事情都是二大爷在断理。姚氏和她男人刘旺在刘姓人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二大爷也从来对这俩人没有好脸色。若是闹到二大爷那里,晚上少不被刘旺暴揍一顿,姚氏顿时不敢生事。
见怔住了姚氏,刘广财连忙朝南山喊,“广富,广富,赶紧下来大丫出事了。”
陈氏还在生气,坐在一边看着刘广富翻地,一边唠叨家里的不公。
刘广富也不想跟婆娘吵,一个人闷头翻着地。忽然听到刘广财的声音,顿时走到了地的边缘。
当听到大丫出事后,刘广富立刻应了声,然后把锄头扔给陈氏,说了句“天黑带回家去。”就朝着山下奔去。
陈氏看着瞬间跑得没影的刘广富气得想把背篓给砸了。
可拿起锄头要砸背篓却又砸不下去,若是砸了背篓,回家婆婆和男人都不会饶了她
姚氏气得一把将锄头扔进背篓里,背起来就朝着村子走。她可不要一人在这南山,若是出现了财狼虎的,自己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刘广富很快就跑了过来,跟刘广财一起将刘暖抬回了刘家。
刘暖的肚子越来越疼,疼得额头冒着冷汗。
何氏知道刘广财带着刘暖去了河滩,顿时大骂了一顿刘广财,然后赶紧让他去请陈大夫以及去下河村请产婆。
刘广财脚步都有些不稳,连忙跑了出去,在村中遇到了陈生。陈生知道刘暖要生了,接下了去请产婆的活。
产婆在下河村,也有三公里的路程,刘广财此时状态有些不妥,想着闺女染血的衣服就身颤抖。看陈生去请产婆后,刘广财才朝着村子北边陈大夫家走去。
只是当听到陈大夫的妻子元氏说,他被北关驿的一家人请过去后,刘广财就顿时傻眼了。
元氏连忙问,“你家是谁不舒服吗”
“不是,是我家大丫摔了一跤,流了很多血。”
刘广财女儿大丫揣着个大肚子回来,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了。见刘广财满脸苍白之色,顿时着急道,“估计是要生了,请产婆了吗”
“陈生去下河村了。”
元氏闻言,点了点头,“那赶紧去镇上请大夫。镇上东南西北各有医馆,你赶紧去请一个回来。我先去你家看看。”
刘广财这才想起来,元氏也会接生的,只是因为身体不是很好,接的不多,见她愿意去自己家,刘广财满脸感激,“多谢妹子,大”
“好了好了,赶紧去找大夫。”元氏连连挥手,转身锁了院门就朝村南走。
刘广财连忙朝村口走。
上河村的村口是在西北方向,刘广财连忙跑着出了村子。
刚到村口却见到骑着两匹骏马的年轻人飞奔而过,朝着西山脚下的药庐而去。
刘广财顿时想起了西山那边住着的秦大夫,秦大夫医术高明。念头一起,脚就情不自禁地朝着下面跑过去,也不管心里对秦大夫的畏惧。
肖山跟着肖长远到了秦大夫的药庐前就翻身下马,肖山推开门,朝里喊,“大蓟,小蓟,秦大夫,嘿嘿,我们又来了。”
秦大夫坐在廊下下棋,大蓟站在秦大夫的身后,靠着廊柱,跟一个雕像一般。秦大夫看了眼肖长远冷峻的面容,哼了声,“还没死”
肖长远没有什么表情,大步走了过去,坐在秦大夫的对面。
肖山却是尴尬地嘿嘿笑着,“秦大夫妙手回春,少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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