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虚弱,脸色发白,唇色却发紫,这明显流血过多。可之前驾车时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想到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舒适点,刘暖心里就五味杂陈。
这男人除了对自己肚子有点奇怪外,好歹救了自己的命。何况此时他身体这么虚弱的情况下,却要先确定自己的状况。
萍水相逢,这样的人,刘暖即使心早死了,还是微微有些触动,何况此时虚弱的他,说着这样的话,更让人多了几分怜悯。这样的情况下,刘暖很难说得出离开的话,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肖长远有些虚弱的牵扯了嘴角,路过肖山时叮嘱,“好好照顾她。”
肖山只想肖长远赶紧医去,使劲地点头,“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还要不要命了赶紧抱进屋里。”秦大夫走到廊下,见后面没人,顿时回头吼了句。
众人也不再多话,大蓟抱着肖长远很快地进了屋子。
秦大夫的紧张让肖山心里也有些焦灼起来,但身边这女人还得安排,毕竟她肚子里也揣着一个主子。
以前爷虽然不在乎,可父亲说得对,爷没几年就要而立了,可少夫人总是不孕,爷因喜爱少夫人不想纳妾。可他们百年肖侯府总要有个小主子才是正经的。
想到小主子,肖山看了眼刘暖的肚子,斟酌地问,“夫人,先带您去休息吧”
夫人
刘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随着肖山的视线,顿时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点了点头。原主没有嫁人就怀孕,以后在村子里还得找个说辞,毕竟人言可畏。如此一想,刘暖就琢磨起来。
肖山抬步在前面带路,刘暖跟在肖山身后,沿着青石板铺设的小道绕到了后面的屋子。
屋子跟前院的主屋类似。框架是木头,屋顶铺着厚厚的稻草。为了防潮,整个屋子下面悬空了五十公分。屋子前面留了一米宽的回廊,门口处放着一米五宽的青石台阶。
肖山送刘暖到了台阶处,“你先住这里吧,我让哑婆先给你送点水和吃食过来。”
“多谢了,肖公子。”刘暖真心感谢道。
这一天里经历的事情多,刘暖也有些狼狈。特别是身上黏糊糊的让人难受,能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好不过了。
“我是爷的常随,叫我肖山就行了。”肖山纠正道,心里却想着,这女人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想着爷竟然那么可怜兮兮地让这女人留下的一幕,肖山心里虽然疑惑却没有问。
刘暖之前听到他跟肖长远一个姓氏,以为是兄弟才叫了肖公子。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刘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就从善如流应了下来。
肖山心里越发觉得刘暖奇怪,以前跟自己套近得可热络了,如今却清清冷冷的,若不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肖山都要觉得是另外的人了。只是此时肖山心里担心肖长远,没时间琢磨刘暖,聊了两句就离开去了厨房。
肖山跟哑婆说送水和吃食到后院后,就去了前院,侯在肖长远的房间前,等着秦大夫吩咐。
肖山离开后,刘暖脱了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鞋子,换上回廊下的木屐进了屋子。
屋子不大,布置比较简洁。
中间是堂屋,放着一张圆桌和一个矮塌的。屋子左边就是寝房,右侧是个空屋子,只有一个有些褪色的屏风立在里面。刘暖环顾一圈就出来,刚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屋外就传来了踏踏的木屐脚步声。
刘暖应了出来,见到一个四旬的妇人手里捧着衣物,身后带着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抬着桶从连接的回廊走了过来。
妇人指挥着汉子把木桶放在了右侧的屋子里。然后把手里的衣服放在了屏风上挂上,接着打开木桶盖子,里面白气升腾,烟雾缭绕。
刘暖想着之前肖山说哑婆,想来就是这妇人了,出声道了声谢谢。
妇人摆了摆手,对刘暖做了请的动作后,微笑着退了出去。
刘暖关好门后,褪下了衣物,进了温热的水里后,整个人舒服得叹出一口气。
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也感觉到了外面的环境,手打脚踢地舞动着,刘暖就看着自己的肚子此起彼伏,手摸在上面,眼神越来越柔。
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唯一的牵挂了
洗了澡,换了衣服后,刘暖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哑婆掐着时间送了吃食过来。
吃食是炖的菜和馒头。
馒头颜色比较白,应该是白面粉做的。炖的菜两碗,刘暖看了下,一碗里加了肉丁,让整个菜色比较滋润。另外一碗是类似于空心菜炖煮的,收汤比较少,看起来有些像炒菜。
刘暖赶了十来天的路,口感比较燥,刘暖早就想喝点汤菜了。
拿起筷子,刘暖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刘暖去了趟前院,本想看看肖长远,但却没有见到。听肖山说情况有点危险,失血过多加高烧不退,秦大夫正在琢磨着怎么退烧。
刘暖听得自责不已,若是自己坚持赶车,他应该不会失血过多。心里默默地祈祷肖长远能尽快好起来。一是为了减轻自己内心的自责,还有就是刘暖担心陈生。
如今陈生算是生死未卜,刘暖很难安心留在医馆。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