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苕一脸没好气:“你这煎的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苏凝月也不给她矫情,直接将碗里的药水朝着她的喉咙灌了下去。
红苕被呛的咳嗽,一双眼睛更是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似的。
苏凝月见她全部将药给吞了下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把右手伸出来。”
细细诊断过后,苏凝月眉头微蹙:“左手。”
再次诊断了左手之后,苏凝月起身,端起了第二碗药。
红苕瞳孔猛缩,一下从圆凳上站起来,后退一步道:“苏凝月!你到底懂不懂医术?我方才已经喝了一碗!”
苏凝月缓缓点头,认真道:“我当然知道,坐下。”
红苕碍于脸上的伤口,此时对苏凝月是气的抓耳挠腮。
要不是为了让她给她治疗脸上的伤,她又何必留在这里受她的折磨?
思来想去,红苕还是乖乖坐下。
“喝下去。”
这一次,红苕主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足足将十碗药通通喝完,苏凝月在诊脉时,还是未能察觉到一丝好转的迹象。
“对了!”苏凝月终于想起。
仍然需要王爷的一滴血作为药引才行。
这时,红苕已然扛不住,原本就是深夜,被苏凝月折腾喝下十碗药之后,红苕便昏睡过去。
苏凝月便从房里出去,再次进了后厨房煎药。
煎药的过程十分漫长,一方面要控制火候,一方面要时刻关注中药的变化。
直到天亮,苏凝月已在后厨房打起了瞌睡。
再醒来时,那两副药全部熬干。
“啊!”
苏凝月赶紧用抹布将瓦罐给端走,看到里面一点药汁都没有,顿时无语。
怎么就睡着了呢?
难怪,一夜未眠,可不就睡着了吗!
苏凝月估摸着时辰,从后院走到了前院,正要出府。
恰好遇见元昭穿一身白衣也往这边走来。
“王爷是要去哪儿?”苏凝月时刻想要接近元昭,时不时的伸手试探,想要替他诊脉。
可无奈元昭干脆将两手背在身后,斜了一眼苏凝月,并未回答。
“巧了,我也要出府。”苏凝月紧随其后。
元昭停住脚步,苏凝月恰好也停住脚步。
“王爷是搭乘马车往哪条路走?可否载我一程?”
元昭不吭声,出府后直接上了马车。
苏凝月也一并钻了进来。
并不狭窄但也不宽敞的马车内,两人并排而坐。
“你下去。”元昭转头,看着一脸目的性明确的苏凝月,脸色也沉了几分,“尚未替红苕解毒前,本王不会让你替我诊脉。”
苏凝月忍不住撇嘴:“王爷何故这般小气?怕我非礼你不成?”
元昭不再理会,靠在软榻上干脆闭目养神。
马车朝着相府的方向驶去,苏凝月便安心搭了顺风马车。
趁着元昭闭目养神之际,苏凝月悄悄靠近,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狡黠的盯着他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窃喜。
正当她准备趁着元昭休息时来个“非礼”时,忽然马车颠簸。
苏凝月身体不稳,与此同时,元昭也被惊醒。
看着那张被放大的女人精巧白皙的鹅蛋脸,元昭眼神陡然晦暗几分,迅速伸手将苏凝月扶住,这才避免让她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苏凝月做好后,淡淡的瞥了一旁毫无反应的元昭,皱起一双柳叶眉摸了摸自己那张光滑无暇的脸蛋,颇为好奇。
如此惊艳清丽的长相,元昭竟毫无男子的正常反应?
难不成……是性冷淡?
苏凝月瞳孔猛张,看向元昭时的脸色也大有所变。
难不成这蛊虫让王爷失去了作为男人该有的尊严?
若真是如此,苏凝月便下定决心定要让王爷重振雄风!
只不过,到底是为了王爷,还是为她自己?
咳咳……
苏凝月脸微微一红,眼看快到相府,对车夫道:“停下。”
转身,苏凝月对王爷露出一个同情的神情,郑重道:“王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医治好您。”
元昭看着她那双复杂的眼,脸上又黑了几道。
下车后,苏凝月便径直去了相府。
敲响三下之后,相府的侍从才来开门。
“王妃……”侍从微微对苏凝月颔首。
苏凝月踏门而入,看到前院空荡荡,后院却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去请郎中啊……”
“实在不行,上皇宫,请御医!请高学士!”
“……”
“大夫人,您别激动……”
后院内可谓热闹至极。
待苏凝月踏入后院,一行人才缓缓向苏凝月行礼:“参见王妃。”
苏凝月满意的点头,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伸出右手轻轻挥了挥,故作长者姿态:“你们忙你们的。”
丫鬟侍从们这才又嘈杂起来。
大夫人在屋内已经听到苏凝月的声音,急的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下来,大喊道:“苏凝月!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苏凝月缓缓踏入大夫人房中,笑道:“大夫人是又不吸取教训?一口一个苏凝月,全然不将本王妃当做天家里?!这是又要藐视皇威不成?”
大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阴狠的盯着苏凝月,咬着牙道:“王妃今日来,是为何事?”
“无事!”苏凝月摆手,脸上笑意更甚,“本王妃今日闲来无事,便回回门,见你们过的不是这么称心如意,我便顺心了许多。”
大夫人更是气急攻心,浑身的皮肤瘙痒的更为难受,两条胳膊已经挠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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