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乘兴而来的宾客,现如今全都被锦衣卫困在这里,一个个惴惴不安的表情,活像是马上就要见阎王爷一般。
循声,那道紧闭的房门轻启,俊美青年羸弱的身躯带着惯有的娇气,娉眉揉着眉梢,身后的太师椅早已摆放在门前。
容隐坐下来,轻轻捻着不知何处寻来的一串珠子,兴趣缺缺的问道:“人都在这儿呢?”
“回殿下,宾客与参赛的都在这里,一个不落。”
阴棉的眉角微微勾挑,容隐脸上没有任何细微的表情,轻声道:“有谁现在想要投案自首的?本座轻饶。”
膝盖变软,一个个抖如筛糠,相互顾看,却无一人出声。
“看样子是死鸭子嘴硬,非要本座亲自撬开那张嘴才行了?”
“容,容殿,老夫以为,可能就是个意外。”
“意外?出在本座女人的身上?那就不是意外了,明白吗?”容隐直接替沈怀宁正名,让在场的一些还暗戳戳以为能从沈怀宁那儿讨来便宜的鲁男子惊恐不安,也让更多的女人愤愤不平。
“隐哥哥,你不会是连本宫也怀疑吧?”
“公主乃皇上的金枝玉叶,虽说你一直都是宁儿的对手,但本座以为以公主的身份,你定然不屑做这等下作之事;本座在这儿,也正是要查明真相,还公主一个清白。”
咬紧银牙,什么叫还她一个清白?隐哥哥摆明了就是连她也不相信。
璧瑶气得跺脚几欲离去,却被身后的锦衣卫拦截。
“你们敢,本宫可是公主。”
“他们自然不敢,但本座刚刚不是说了吗?要还公主一个清白,难道公主就不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陷害你?”
“我,本宫,不,我……”支吾的言语落在容隐眼中,大概了解了璧瑶就算不是参与者,也一定是知情者。
他起身却又脸色惨白的摇晃了几下,元一上前辅佐,容隐用帕子掩嘴摆摆手,目光环视面前。
“当真不说吗?若是等会儿被本座查出来,你们该知道昭狱的滋味不好受吧?”
昭狱?那可是幽都枉死城,谁想要去哪儿?
一个个低眉顺目的表情,惹得容隐不快,他猛地一挥手,院子外面传来呼哧呼哧的声响,众人急忙转身。
一条通体黝黑的大狗被两名锦衣卫强拉硬拽的牵引着,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既然都不说,那本座就交由这畜生来定案;刚刚本座在那破碎的衣裙上面闻到了一些陌生人的气味,我想这狗儿该是比本座更明白那气味的主人是谁吧?”
吞咽了一下口水,单单只是看着那尖锐的獠牙,想着它一会儿即将咬断某人的脖子,那血流成河的画面便引起众人的极度不适。
容隐再看四周,“无人出面?”
“既然如此不惜命,元一……让它去吧。”
一声缥缈的话语之下,那狗儿脖子上的铁链松懈了下来,眼见着它口中发出一股恶寒的口气,在它抻长了脖子的一瞬间,一声尖叫,有人倒在地上,蒙着头大叫:“不是我,不要杀我。”
元一目无表情的上前一把将女子拎起来,这才命人将那魄人心魂的恶犬牵了下去。
“在这里说,还是去昭狱?你自己选吧!”
抬眸看着眼前已经换了一身雪白长衫的男子,却总是会隐隐感到他周身都透着诡异的血色气味。
女子支离破碎的嗓音哭叫道:“不是我,容殿,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元一,送她进昭狱……”
“不,不,容殿饶命,殿下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个女人说让我换一件衣衫,我没想到她会在上面动手脚。”
战战兢兢的开口,女子早已泪流满面,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翘楚高傲?
“有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出来,今天你就别想……”
“容哥哥,算了,她不过就是受人指使,一概不知,你又何必为难她呢!”
娇滴滴的媚音响起,二楼转角处走下一抹倩影,如怒放玫瑰般艳丽的容貌此刻却显得异常冰冷,没有丝毫波动的视线紧紧锁在女子的身上,说出口的话语却温润而宽厚。
眉头紧锁,沈怀宁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如今平白的让他当了黑脸,而她自己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充当起白脸来了?
眼底丝丝波澜转瞬没入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之中,却让沈怀宁心中有了一层涟漪:容隐又生气了?他这个病秧子怎么老是喜欢生气?
一双微凉的小手搭在了容隐的手背上,让他怒火中烧的内心瞬间熄火。
他窜动着眉眼,看着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脸,却隐隐的觉得沈怀宁刚刚一定也被吓得不轻;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当众碎了衣衫……
攥紧她的手,用不算温热的掌心抚慰着沈怀宁,少了剑拔弩张与尖酸刻薄,他真挚的说道:“宁儿放心,本座……”
“容哥哥,我觉得既然已经查出来了,那咱们就不必要继续耽搁下去了,还是去进行下一场比赛吧!”
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丫头的脑子里竟然还想着比赛?
容隐隐忍的攥紧拳头,却见沈怀宁的手攥得生疼:“容哥哥……”
“你还想要比赛?”
“既然尚未分出胜负,当然要继续比赛了,公主,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一开一合的嘴角,看着二人十指相扣,又听到沈怀宁的话语,有一瞬间,璧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向她示威。
她刚刚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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