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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指挥使容殿巡察途径此地,要休息……”

“容,容殿?那个义襄王?”

话音刚落,冰冷宝剑逼在脖子上:“刚刚已经说了,殿下需要休息,不懂?”

忙不失迭的点点头,丰满知县宋游道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大人,我这就去准备府衙最好的厢房让殿下休息。”

一个年轻人,急匆匆从宋游道身后起身,招呼着下人进去收拾。

宋游道喘息了许久,才嘴角抽搐的起身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俊美的让人窒息的男子从马车中露面,却在看到宋游道伸过来搀扶的手时,很是嫌弃的躲开,并用帕子虚掩着嘴角,轻轻咳嗽了几声:“你这丰满县,似乎治理的不怎么样,到处饿殍,处处饥荒。”

宋游道额头上冒了冷汗,嚅嗫道:“这个,那个……”

“回容殿,这也不能都怪我家大人,丰满遭受百年罕见的洪涝,大人虽已经积极发派朝廷的救灾物品,却还是粥少僧多啊。”

“对,对对,容殿,就像魏师爷说的这样,下官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那朝廷养着你们这些废人做什么?”容隐隐忍的怒火,让宋游道瑟瑟发抖。

连日来的奔波,容隐梳洗完毕,元一皱眉走进来:“殿下,沈姑娘还没下落,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男子寒光凛冽的眸色中跃出轻蔑:“她有危险?该说会不会有男人遭遇危险才对。”

哑然……元一嘎巴了几下嘴,低声说道:“殿下,其实自从沈姑娘与你定亲之后,也就没再闹出过那种事情……”

“你说什么?”

“没,我说我杞人忧天,沈姑娘定能逢凶化吉。”

撇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元一退出房门。

合衣半躺在榻上,闭眼能看到的不再是以往那张早已消亡的面孔,而是沈怀宁那张栩栩如生的俏脸:那么的丰富多彩,那么的耀眼夺目……

倏而凌冽的视线睁开,他刚刚怎么又想起那个粗鲁的女人了?

轻摇了几下头,蹙眉深沉的看向漫天的阴云密布,沈怀宁那女人究竟去了哪儿?

日下,淮阳河畔一带,竟然出现了一艘红纱缭绕的香船,据闻船内的可是近日突然爆红的瘦马沈楚楚,想要排队预约都要耗费五两黄金,更遑论到底能不能见上一面都要看沈姑娘的心情。

都说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越是这般掏空心思让他们做着白日梦,他们反倒是一个个眼巴巴的非要贴上来眼见为实。

看着红姑这几日抱着眼前的金山银山合不拢嘴的表情,沈怀宁嘁嘁冷笑:“红姑,钱,你已经赚了,但我弟弟这身体,你可不准给我慢待了,不然我一个撒泼,谁也不见,到时候让你坐吃山空。”

女子贪婪的嘴角上一颗黑痣随着话语忽上忽下,口沫横飞:“知道了,知道了,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孰轻孰重我红姑还能不懂?不就是小五那孩子的吃的吗?就是每天山珍海味我也不心疼。”

心中隐隐,沈怀宁丢了一颗妃子笑的壳在桌角,似是心不在焉的问着:“红姑,都说丰满遭遇洪涝,如今百废待兴,城中的百姓为了口吃的,可是连孩子都卖,你这儿倒是什么都不缺。”

白花花的银子面前,红姑放松了警惕,轻蔑低笑:“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红姑是谁?就他们那群穷鬼,饿死也是应该的;咱们可是不同,这上下里外打点好了,谁见到我红姑你不要叫声姑奶奶?”

“哦?这么说你在这里很吃得开?”

“不是我吹,这淮阳一带,谁不识得我红姑手底下的瘦马?那可是各个标志,各门各路的人都被我打点好了。”

“原来如此,我就听说你除了我这棵摇钱树,可是还藏着另一个宝贝儿,是不是?”

红姑光怪琉璃的眼神斜睨了沈怀宁一眼,失声否认:“都哪儿听来的瞎话?现如今你可是我的大红人,我怎么可能还藏着一个?”

看来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怀宁剥了颗花生不由分说塞进小五口中,阴阳怪气的笑道:“那梅久娘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

脸色一僵,红姑猛然抬起头:“你听谁说的?”

“你说呢?我坐镇淮阳河,那些想要爬到我船上的男人什么话不会跟我说?”

低声咒骂了几句,红姑转眼又春暖花开:“楚楚啊,别听他们乱说,那梅久娘也就是在你之前红过一段时日,但她那种乡土气息的丫头,怎么能跟大地方来的你相提并论?”

“人呢?”沈怀宁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命中主题。

红姑突然警觉的眼神看向了沈怀宁:“我说楚楚啊,你问她做什么?”

水眸带着惯有的英气,美人字字珠玑:“我当然是想要见一见她了,毕竟是前辈,我倒要看看我与她哪个更美,更娇,更能吸引男人。”

说了半天不过就是不服气,红姑放松一笑,却又惆怅的叹口气:“要说这都是命啊,本来可以抓住那大好机会,谁知道啊……那人一去不返,梅久娘也就……病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这就是女人的命。”

病了?怎么这么巧?丰满赈灾的水承平回京复命之后就吞金自杀,而这个据说与他想好的瘦马梅久娘,竟也病了?

思索间,盘子里的花生已经全都剥完,小五看在眼中,轻扯了几下沈怀宁的衣袖。

回过神来,沈怀宁殷切起身柔柔一笑:“既然病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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