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这位沈小姐最喜貌美男子,时常因追求男人而闹出一连串的花痴笑话被人诟病。
犹记当年曾有人把她们这两个重名的女子作了一首打油诗:大体是对她楚怀宁的高捧,以及对这个沈怀宁的踩压。
不曾想造化弄人,她竟会附身在这个无辜冤死的沈怀宁的身上……
想着二人过往的种种,沈怀宁攥紧手中的牙梳,眼底露出阴恻恻的死气:她既踏血归来,那所有曾经欠过她们的债,定要好好的清算才是。
“大姐姐,我听说你醒了?”矫揉造作的女儿家的娇滴滴,听在耳中,不由自主会想起谢焕珠,果然是一奶同胞。
月牙白的梳子仍旧在打理着乌黑长发;看来自己重生的第一个出气筒就是她了。
“大姐姐,当日你我相撞竟害你落湖,还,还伤了你的头,让你破了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手帕沾着干涸的眼角,沈怀瑾嘴角佞笑。
沈怀宁打小就粗鄙庸俗,若不是仗着大伯父有官职傍身,这沈家嫡女的身份岂会落在她头上?
如今连她引以为傲的脸也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趾高气扬?
最重要的是,以沈怀宁的性子,她这句话正好在她伤口上撒盐,到时候她一定会出手责打自己,而正巧又被前来的族长看到……呵呵……
美梦想得太多,却不料对面之人起身,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三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只要你无恙,那怀宁就心安了。”
嘴角抽搐了几下:怎,怎会这样?沈怀宁不是该出手打她吗?
背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沈怀瑾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喜之余,拉扯住沈怀宁的手:“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跟你……”
话还未说完,却已经身形不稳的踉跄后退,想要做出被欺负的局面。
但突然,耳畔却传来一声大喊:“三妹妹小心!”
沈怀瑾呆愣之间,白皙如玉的小手好死不死被沈怀宁压着撞在了滚烫的火盆上,一阵刺鼻的烤肉味袭来,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惊得外院之人身形一抖。
瑟缩成团,疼得还没等沈怀瑾开口,另一条瘦弱身躯却已经仓皇起身哽咽无法自语。
“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啊?我都说了,当日坠湖的事情都是意外,我便是伤了头,破了相也不会怪你的,你为什么就非要给我认错!我怎么承受得住呢!看看你如今又伤了手,我真真是心疼啊!”
捧着帕子无法自已的肩头不停耸动着,倒让那刚想要开口的老者眉头一拧,尴尬的矗立在一旁。
沈怀瑾做梦也不会想到被人抢了先机,将所有该说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她支吾着嘎巴着嘴,眨了几下眼:“沈怀宁,你……”
“呜呜,族长,都是怀宁照顾不周,刚刚与妹妹拉拉扯扯之间,反倒伤了妹妹,怀宁不孝,在这里给你磕头赔不是了。”
说话间,她倒是结结实实的又磕了个头,抬起头却吓得老者嘴角嚅嗫:“啊,我那是……宁,宁丫头,你这头,头……哎呀,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你家小姐头上伤口崩裂了吗?还不快去请大夫。”
本来他今日前来是听说这沈家大房丫头又闹出了事,险些害了二房丫头的性命,身为族长,他想着要秉公处置;可刚刚他分明就看到是二房的丫头在推搡宁丫头;且门外听这话,好像也是二房丫头将宁丫头给撞下湖破了相,伤得不轻啊!
一时间族长面色沉郁,冷凄凄的表情看向地上还在嚎哭的沈怀瑾:“行了,不过就是被烫了一下手,方才老夫看得真切,若不是宁丫头拉着,你怕是伤得更重。”
沈怀瑾傻眼的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她今日可不是想要让族长看到这一幕的。
越想越气,沈怀瑾一把推开沈怀宁,冲口而出:“族长不要被她骗了,刚刚明明就是她推我!”
“嘶!”一声轻呼,沈怀宁故意将整条手臂藏于背后,却将手腕处赤裸裸的烫伤露给了一旁的喜嬷嬷看个分明。
收到小姐的眼神,喜嬷嬷马上反应过来,哭叫着冲上前去:“我可怜的小姐啊,看看啊,这头上的伤还没好,怎地手臂上又烫伤了?可怜了你从小就没了娘,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啊!”
一时间心酸,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族长更是动了恻隐之心,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宁儿以前也不过就是鲁莽了些,如今知错能改,也不枉是我沈家的嫡女,我也是身为人父的,知是因你爹平日多忙碌,与你甚少管教,以后你有事去我家找你婆母就好了。”
不想她今日不仅没能将沈怀宁打入地狱,反到让她得到族长的庇佑;沈怀瑾愤恨,拉扯着族长的衣袖:“你别被她骗了。”
阴沉的脸色看着沈怀瑾的无理取闹,族长拂袖冷斥,拉扯之间,沈怀宁嘴角轻扬,不经意间移动莲步踩住了那彩衣飘飘的裙裾。
身体失衡,沈怀瑾朝着族长冲过去的瞬间,火盆反倒,火势顺着长褂一路蜿蜒直上,惊吓的族长原地滑稽跳脚。
“着,着了,着火了,救命啊,救我啊!”
“族长,你等着,宁儿来救你了……”
哗,随着一桶冷水倾斜而来,身上的火苗已经熄灭,整个人犹如落汤鸡一般在天寒地冻之间瑟瑟发抖。
沈怀宁看在眼中,心中嘁嘁:这老东西以往没少拿了沈家的钱却又在背后惺惺作态,今天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族长回过头抖如寒候鸟,气得浑身颤抖,扬起手就是一耳刮子。
“沈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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