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让锦衣卫避嫌,众人侧目:太子侧妃,果然不是一般人。
众人雾里看花的表情,却愈发激励了沈焕珠,她轻轻拉扯容玄的衣袖:“殿下,你知我与沈小姐同出一门,我定然不会害自家姐妹的,但是这件事若是真让容殿插手,只怕将来反倒说不清了!”
容隐阴恻恻的眼神看着今日这个一脸让他不舒心了好几次的女人,转眼似是责难的眼神落在沈怀宁的身上。
若非她一意孤行,又怎会落地今日这般田地?
沈怀宁如今虽已追悔莫及,却还是高傲的不肯低头。
她将眼神清冷冷的落在那仍旧血流如注的女子的双手上,忽然迈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看着沈怀宁靠近,那名贴身婢女很是惊恐的想要嚎叫,却突然看见沈怀宁绕过众人身侧,径直来到那把出事的古琴旁边。
原本枯黄的琴弦,此刻由于血水的浸染,依然呈现诡异的暗红之色,远远看去甚是骇人。
顺手轻抚了那几根琴弦,却忽而指尖一痛,血水沁出,沈怀宁口含血珠,细细嘬着,却也发现了古琴的奥秘所在。
她抱起古琴走到众人面前,冷漠开口:“诸位可见,是有人在这琴弦口藏了锋利的刀刃,水小姐弹琴专心,碰触刀锋,才会被割破了手指……
不寒而栗的阴风从背后吹起,众人一时之间竟想不出究竟是谁会有如此阴狠的心机。
某人水眸微敛,地上的丫鬟突然嚎啕起来:“沈怀宁,你是承认是你下的手了?你好狠的心啊,我家小姐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废了她的双手?”
斜睨着视线,从一开始沈怀宁就感到这个丫鬟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倒是言之凿凿的将罪名扣在她沈怀宁的头上,就好像是……早已预计好的一般。
阴冷残笑,沈怀宁撩起裙角蹲坐在那丫鬟身旁,卧蚕笑眼里面此刻却已经凝结成冰霜:“你就这么肯定是我下的手?”
“琴是你的,不是你下手,又会是谁?”
“呵,诸位也都听清楚了,琴,可是我的!”
什么意思?包括丘太傅在内的几个老者有些绕不过弯来。
容隐此时反倒放松了心情,俯身看着地面,微微皱眉,脚尖向后挪动了一下,似乎很是厌恶那流下来的血水会沾染了他的毡靴。
“既然知道琴是我的,试问,难道说我沈怀宁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想着要在自己的琴中藏一把刀,再把自己的手切断?”
众人恍然大悟,频频点头,眼见着沈怀宁即将被开脱,水吟吟的丫鬟大叫一声:“才不是,你是因为要借给我家小姐,才在里面藏了刀的。”
“哦?这就更说不通了,难道我事先知道你家小姐会向我借琴?别忘了,若不是你家小姐突然借琴,等会儿上场要用到它的就会是……我?我……”
一脸的惊恐,似乎因为这一点点的分析,逐渐将某些解不开的谜团抽丝剥茧,沈怀宁浑身战栗,卧蚕眼中透出水汪汪的视线。
“容殿,这是有人要害我,却意料之外的害了水家小姐,若非水小姐借琴,如今躺在这里的就会是我啊!”
蓄满泪珠的大眼终于止不住的掉落了金豆豆,沈怀宁不顾非议扑进容隐怀中。
“殿下,今天接二连三有人要加害我,到底为何?”
原本是水家小姐糟了难的祸事,却突然祸水东引的牵扯到了沈家小姐的身上,一时间众说纷纭。
容隐默默推开沈怀宁,“先将水小姐送回水家救治,其余水家下人与沈家人都留下来接受调查。”
好好的一场比赛,最终无疾而终,想必这是璧瑶与沈怀宁都没想到的结果。
颠簸的马车上,一人摆弄着茶杯而不自知,前行司府内,沈怀宁一改方才怯懦的小女人表情,轻松自如的坐在容隐对面。
“差点儿被人断了双手,你倒是还挺悠闲的。”
“未婚妻差点儿被人害成残废,容殿也没见得有多不安。”
元一站在门外,头大的听着里面两个势均力敌之人在胡侃,脑海中忽而萌生出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座原本就没想娶你。”
“放心,我也没想当年轻寡妇,敬谢不敏。”
“咳咳,沈怀宁,你……”
“喝口茶润润肺,不然你早早被我气死了,这偌大的锦衣卫说不定就要落在太子手中了。”
邪魅轻笑着,沈怀宁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有人要害我。”
“看你的样子,该是早就知道害你的是何人了吧?”
欣而挑眉妩媚一笑,似是给了答案却又装似模棱两可,沈怀宁竖起一根手指点在殷红唇畔上:“你猜?”
这丫头以为在玩过家家酒?
揉着眉角,容隐轻启朱唇:“前几日水户衙门的水行司长无故暴毙……”
怎么突然跟她提及这不相干的事情?
沈怀宁不甚明了的眼神看了过去,容隐咽下一口温茶,舔舐了一下嘴角:“水行司长名唤水承平,他正是水吟吟的胞兄。”
又是一个姓水的,看来水家最近比较走霉运。
沈怀宁过于平淡的视线,容隐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我的意思是说,水承平死得有些蹊跷,但没等我锦衣卫插手,已经被京畿道以畏罪吞金结案了。”
一口茶水此刻才喷出口中,沈怀宁不安的眼神探了过去。
按照容隐的意思,京畿道定了水家公子的案子,如今水家小姐又因为她受了伤,那岂不是沈家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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