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看,一条长长的手臂;往右看,与左边成一对的手臂,在往上看,一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面孔。
沈怀宁脸一红,将头扭向一旁:“容隐,你到底要干嘛?”
“警告你,日后在外面行走,要告诉别人你已经成亲了!”
“可我没有……是你在破坏我的名声。”
“我不介意破坏的更加彻底,沈怀宁,你若是不想要大着肚子回京城,以后就给我老实点儿。”
瞠目结舌,这种流氓话他也说得出口?
怎么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容隐会是这种人?
羞红的脸颊,沈怀宁磨着后槽牙:“你不要脸!”
笑了,笑了……这张脸竟然也会有这么轻松惬意发笑的时候。
容隐慢慢的将脸颊贴了上来,二人之间鼻息的温度相濡以沫,沈怀宁感到口干舌燥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揶揄的话语:“在你这里,可以不要。”
什么意思?他不要什么?
脑子短路,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竟全然忘记了。
可就在这时候,房门口的台阶下面急匆匆走上来一人:“殿下……我,我还有事,等会儿再来。”
元一头皮发麻,他阻碍殿下秀恩爱不是一次两次了,想着是不是总有一天殿下会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时候,容隐却已经离开了沈怀宁的身前。
他大手一挥,死死的扣在沈怀宁的头上,阻止这个脸皮薄的小女子转身逃回房中去。
“你一大清早出去,可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元一踟蹰了许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殿下,早上去巷子里面的时候发现,尸体都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各家各户都把尸体领回去了,另外,我在那巷子里面发现了一些可疑的黑色粉末,至于其他,暂时没有发现。”
说话间,元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将里面的东西摊开给容隐看了几眼。
“知道这是什么吗?”
“……暂且还不可知,这并不是硝石,所以我不会引起爆炸……”看来元一已经用火燃烧过这些黑粉,但似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沈怀宁也凑上前去,三人就站在村长家的台阶上,却忽然就看到一些妇人与孩子哭哭啼啼的朝着赵家集外面走去,身后甚至还有些包袱果果的男人也是一脸的阴郁。
“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沈怀宁的一句话,将一群人吓了一跳。
他们慌忙朝着四周顾看,而后低着头急匆匆想要冲过去。
猛然间,铜锣被人敲响,从周围几个屋舍中冲出来另外一群男人,他们手持棍棒大声吆喝:“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噗通一声,为首的妇人带着孩子跪在地上:“村长,求你了,就让我们当家的走吧!要是再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只怕他们都会没命的。”
“哼,你们说的倒是好听,若是咱们赵家集你走了,他也走了,那往后这恶鬼来找替死鬼,该怎么办?”
“可是,可是若我们一直留下来,指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啊!”
那几个男人苦苦哀求,可村长却始终不为所动,他硬是逼着那几个听他话的男人,将这几个想要逃跑的活生生又抓了起来。
不少村子里路过的女人,却只是一个劲儿的数落这几个女人的自私,说什么她们的男人不也是死了吗?
对于这种人情冷暖,沈怀宁深有体会,她低声说道:“难道就因为她们家的男人死了,这赵家集其他人家的男人也就不能活了吗?”
“这世上的人只懂的切肤之痛,却永远不知道他人心中之苦,都是些庸人罢了。”
容隐说完这句话,已然转身,可沈怀宁却在角落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在发现沈怀宁注视她的时候,显然脸色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去。
是昨天那个劝说他们离开的善良女人,想必她现在过来,也是为了看一看他们是否还活着吧?
动了恻隐之心,沈怀宁趁着四周的人并没有关注她的时候,追上了那个女人。
残破的屋舍已经有些地方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房中隐约还能听见婴儿啼哭的声音。
就在沈怀宁进屋的时候,女子却只是用几乎没有颗粒的稀粥在喂着怀中的孩子。
可因为吃不饱的原因,那孩子一直在哭个不停。
沈怀宁慢慢的靠近,房门外的老妇进门:“他娘,你多吃一些,兴许还能再出点儿奶……你,你怎么来了?”
显然是因为看到沈怀宁,那老妇吓得手一哆嗦,破碗里面的稀粥险些掉落在地。
沈怀宁不顾烫手,执意接了下来,又轻轻放在一旁。
女子无比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没事就好。”
“我说你还是快点儿离开我们家吧,要是被村长知道你来过这里,说不定下次分粮的时候咱们就连稀粥也喝不上了。”
听了这句话,沈怀宁有些义愤填膺,她拧紧眉头:“你丈夫不是才刚刚过世?按照大钊的立法,家中有人无辜横死,失去劳动力,是可以去州府衙门领抚恤金的。”
一丝苦笑,老妇将饭碗抢了过去,再次在手中搅动着,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
“抚恤金?那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像咱们这种被鬼拖去当了替死鬼的,谁管?”
“你们怎么就这么相信替死鬼的事情?要我说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鬼……”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这世上真的有鬼!”
那老妇忽然神秘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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