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的出现,让薄老太太越发愤怒了。
“还说你们没有一腿,如今成双成对的出现在薄家,云晨曦,你还要不要脸,被扫地出门的第二天,就跟旧情人搞在一块儿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清白的。”
云晨曦抿了抿唇,有些复杂的看了严成一眼,教堂里那段车祸视频,应该是他命人放上去的吧。
为了报复薄寒声当年断腿之仇。
“你认为,我会拿着死去的女儿跑来薄家给你们羞辱么孩子是不是薄寒声的,他心里有数,你与我费这口舌之争又有何用,王琳,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给你儿子,也给薄家以后的子孙留点口德吧,别一口一个贱人的叫,我要是贱人,你儿子也就是人渣了。”
“你”薄老太太气得跳脚,她还从未被人指着鼻子教训过,她的名字,是这小蹄子能直呼的么
“如今那个野种已经死了,你说她是寒声的女儿她就是我告诉你,要我薄家认下那个不清不楚的贱骨头,门都没有,识相的,赶紧带着你的姘头滚出薄家,否则,我报警抓人了。”
云晨曦直接转身,她跟这是非不分的老太婆,已经无话可说了。
“阿成哥,走吧。”
卧室内,邓医生不断给陷入梦魇中的薄寒声做着心理辅导,试图通过外力将他从绝望的自闭中拉扯出来。
薄老先生在一旁来回踱着脚步,楼下的骚动被他直接无视了,儿子如今的情况,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一个弄不好,估计得从心理疾病演变成精神疾病。
“孩子”
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空洞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他在半空胡乱抓着什么,口中一个劲念叨着‘孩子’。
“邓医生,他这是”
“去把那盒骨灰拿过来。”
一旁的管家连忙跑去客厅,不一会儿,捧着骨灰盒走了进来。
邓医生接过后,塞进了他怀中,“孩子在这儿,孩子只是去了天国,她的骨灰会永远陪着你的,如果你心有愧疚,便振作起来,好好去送孩子最后一程。”
薄寒声死死抱着怀中的盒子,涣散的眸光渐渐有了焦距,整个人一下子从困顿中挣扎了出来。
“邓医生,那真是我的女儿,那个一直被我换做‘孽种’的孩子,她真是我的骨肉,是我将她逐出家门,害她命丧街头的,我罪不可恕,你不应该救我的,让我在自责与悔恨中自生自灭,也能赶上孩子的脚步,陪她走一程。”
男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几分领悟过后的悲怆。
这痛彻心扉的领悟,居然是用孩子的命换来的。
他不敢奢求,不敢奢求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肉了,老天爷,能不能让时间倒退回车祸之前
看着怀中冷冰冰的骨灰盒,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拧成了一团,揪紧了的疼,像是有无数把锯子在来回拉扯一样。
那个女人,真的好狠心,直接剥夺了他见孩子最后一面的资格,一盒骨灰,分成两半,那小小的身体四分五裂,他的女儿该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