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依依入宫,只能说皇上有意让杜依依嫁入天家,他也知道宁承幼与常妃的那些算盘,未报万无一失,他还是打算入宫一趟,可才走到府门,皇后身边的柳姑姑就来了。
“二殿下,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殿下带来了一句话,皇后娘娘说,稍安勿躁,皇上已经有了决断,只等御笔一提玉玺一印,二殿下的姻缘,就来了!”柳姑姑是在皇后还是太子妃之时就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是皇后推心置腹深信不疑的心腹,她的话,宁朝戈自然是不会有怀疑。
“柳姑姑,你与本殿下带一句话给母后,让母后快些督促父皇,以免迟则生变!”
柳姑姑柔声应了一句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才则身回了宫复命。
得了皇后这一剂安心的良药,宁朝戈心也定了下来,皇后向来谨慎,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岔子,圣意决断这样的事情,皇后也绝不会乱说,沈客是一有力臂膀,但也要运用得当才能发挥出十分力,既然皇上已经有了决断,那在圣旨下来前,这沈府他是不得不去一趟的了。
沈客是武将之首之一,更有一个好妻子连带上了丞相那样的好岳丈,丞相是文臣之首,只要他把握住了文臣武将,这江山社稷,不愁没他的一半,想着,他转身回了府,挑选了一件沈客铁定会中意的礼物,火急火燎的赶往了沈府。
他就是要做给别人看,他就是要做给宁承幼与常妃还有宁诚看,有些东西,不是他们想染指就能染指得了的,不是他们的,想着惦记着也没用。
自从沈客将上门求亲之人一一回绝之后,沈府前的车水马龙就少了大半,圣旨还未下来,那些出嫁需置办的嫁妆礼物也就可以先放一放,这难得的轻松,沈客也乐得享受,这一天,他就关起了大门,躲在了后院里练起了剑。
他能在千军万马中立下赫赫战功,这一身武艺就是最大的依仗,日久生疏,这剑多日不练,更是有了几分不称手,一套剑法耍了下来,沈客面色微红气息均匀脚步稳重,并没有丝毫的累乏。
“夫君这一手游龙戏水的好剑法,可当真是让人望而胆颤!”
阳光微绚,秋风卷落叶,站在一旁的那两把椅子与高脚茶几旁的陆湘雪在怀中掏出了一方香帕,亲昵细心的与沈客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进了京师后,就少练了,这把跟了我十年的游龙剑,都有些钝了。”沈客呵的一笑,微微偏头,目光错过陆湘雪在自己额头上移动的手臂,望向了手中抬起的那把游龙剑。
剑光寒芒,映在陆湘雪脸颊眼角,刺得她眯紧了眼:“游龙惊鸿,这剑好名字。”
“你说得倒是对了,以前依依还缠着我硬是要我去打了一把惊鸿剑,可惜后来不知被那个贼子给偷去了。”沈客在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光滑丝绸,忙不迭的擦着方才在落叶之中扫过沾染了不少尘土的剑身。
望着沈客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与温柔的眼神,陆湘雪动作一僵,不过随即,她就压下了心头那一丝醋意,收回了手理了理衣袖将香帕收到了衣袖内的暗囊之中。“夫君,而今你功成名就身居高位,再不用去沙场厮杀搏命,真好。”
妻子的柔情细语,让沈客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年少有为功成名就,又娶得了这么一位才貌双的贤妻,京师大贺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着他的幸运,人要惜福,他焉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触及到沈客温柔的目光,陆湘雪垂下了头,纤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轻轻颤动,在眼睑上打出了一团动人的影子,垂眸潋滟,这样动人的风景,这样动人的柔情,纵然是冷冰如他,也觉得打在身上略带深秋寒意的阳光骤然温暖了起来。
“湘雪,能娶到你,是我沈客百世修来的福气。”还要再说,柔软而细滑的手掌却是挡了过来。“夫君,湘雪能遇上你,才是湘雪百世修来的福气。”
她虽没有如别的新娘一般有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可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已经认定,今生今世,一生一世,她都是沈客的人。
沈客莞尔一笑,握住了那只只手可握的手腕,将覆在自己嘴上的手掌移到了脸颊上。“湘雪,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她是觉得委屈,可遇上他,她宁愿受这样的委屈。
一笑,抿怨仇。
正是郎情妾意浓烈时,却有闲人闲事羁绊人。
一名护卫匆匆跑来,抱拳禀道:“将军,门外二殿下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沈客握着陆湘雪的手,与她一笑,松手转身迈步道:“知道了。”
大堂内,轻歌曼舞水袖盈盈,笙歌起,弦乐伴,水袖扬,沈客与宁朝戈并坐正座,而陆湘雪却是应沈客的话并没有路面,身着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的宁朝戈一手端着天青色旧窑茶盏,另一只手伴着弦乐节奏在手旁的高脚茶几上打着拍子,时而晃脑,时而眯眼挑眉,神情怡然,泰然自若。
沈客方打开手中的那只红杉木长匣子,取出了其中物。是一柄剑,沈客一扫看了一眼剑鞘上精致的雕刻,就一把拔出了剑,拔出五寸,就看到了剑身上那两个篆书小字:封喉。
剑出封喉,好一个杀气禀冽霸气的名字。可这名字,封喉封侯,这其中的意味…………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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