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陷阱与猎人
旭日东升的时候,号角声响了起来,呜呜悲戚伴随丧钟响彻京城,刚刚经历一场劫难的百姓神情悲戚,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大宅小户里头都看不到一张笑脸,今日是皇上出殡的日子,皇上在位期间虽京城有过数次的叛乱,但这并不影响皇上在他们心目中贤明的形象,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不知道即将登基的这位晁王在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皇帝,皇上的离去一单单是大臣们的彷徨不安,更有百姓的忐忑。
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如同水波一般将京城笼罩在其中,西山上的钟声大早就响了起来,与之遥遥呼应。
今日皇上出殡,四个城门之开了城北门一处,因此虽说时日尚早城北门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进城的盘查比之往日要严厉得多,国缉拿要犯沈客的画像贴满了城墙人人可见,正在等待着的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不屑唾骂污言秽语调侃的都有。
人群中有一位头戴着斗笠的老翁,背着一个装着新鲜芋头的背篓站在人群中遥望着那些画像,听着人群里的闲言碎语又默默低下了头。
前面一人已经检查通过,士兵招手示意他上了前。
有人翻看了他的芋头,确定里头没有铁器又搜了他的身,最后一个锦衣卫的提辖拿着画像看对比着他看了几眼才不耐的挥手示意通过。
老翁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城门,做到了城楼下歇了歇脚。
一直在后看着的一名士兵停下了脚步,观察他有何异动,老翁不时按摩四肢,不时眯眼看天,偶尔会掏出身后背篓里的水囊喝一口水,士兵看了许久,终于打消了怀疑转过了身,就在他觉得不太放心在回头望的时候,城楼下已经没有了老翁的踪迹。
………………
今日皇上出殡,宁致远本该是早早去往皇宫以孝子身份出现为皇上送葬,但今日他在书房里呆了许久,见了一些现在的他能见不能见的人,一直就没有动身去皇宫。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因为京城局势不稳,晁王没有让藩王们进京为皇上送葬,满朝文武现在都是晁王一派,要想在朝廷这方面找到制止处死杜依依这个计划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所以他只能等一个人。
宁朝戈的噩梦,京城百姓们的噩梦。
他只给他一个时辰,若是他不来,他就会独自去往午门,能动用的人力他都已经发动,这一天就算是朝廷严阵把守,他的人也会视死如归的去往午门,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王爷,他来了!”
一直在前门守着的秦淮来了,带来了背着背篓的老翁。
外头丧钟长响,天牢里因都是铜墙铁壁与石壁声音要小得多,但就是这样杜依依也被昨夜一晚的丧钟声吵得不能入眠,为彰显皇上的英明仁德,今日天牢里死囚犯难得一见的早饭十分丰盛,吃之前还被狱卒要求着念了数遍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杜依依一口没吃,看在她是将死之人到也没有狱卒与她计较,就在她无聊由彷徨的等待着人押送着自己去午门的时候,天牢里来了一个贵客。
本该在金殿主持大局的晁王突然来到了这里,在天牢的那件审讯犯人的石屋里见了她一面。
“我问你最后一遍,可后悔?”对杜依依的一句后悔宁朝戈有着莫名的执念与执着,不管是杜依依最先喜欢上的沈客与后来嫁给的宁致远,这两人都已经是被他踩在了脚底下,但这种快感还不够,他很想听着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一个人说一声后悔。
杜依依冷笑着哼了一声,扬眉挑衅的道:“晁王就要即位了,不知道日后夜半时分,会不会噩梦缠身难以入眠呢?”
“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宁朝戈被挑衅,心里生出了一个有趣的玩法。
要侮辱杜依依进而来侮辱沈客与宁致远可不单单只有让她说出后悔这一种,她不说,他也能做到让她后悔。
“我是你弟妹,若外人知道我在牢狱中收到了不该有的对待,你这即将登基的新帝身上可就要蒙上一层灰了!”
这狂狷邪魅的笑容眼神让杜依依觉得有些可怖,皇宫已经变成了宁朝戈的地反,若他要做什么事情是绝对可以瞒得滴水不漏的。
“许多人都说你水性杨花,若不让你坐实了这个骂名去死那不是有些可惜,这间石屋密不透风,里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声音外头可是一丁点也听不见!”
宁朝戈摸了摸鼻头,得意的坏笑着靠近了杜依依。
杜依依手脚戴着铐链行动不便,几步退后就被他伸手握住了铐链不能再动。
“有些事谁又能预料得到,你当初不愿嫁给我!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里,是死是活,还不是都由我决定?”宁朝戈快意的冷哼一声握紧了铐链。
“要杀要剐尽管来,不要做一些小人的卑鄙行径!”杜依依挣了挣,伤势未愈的手臂传来一阵痛楚让她只能放弃。
“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了你?听说宁致远娶了你还未曾与你圆房过,到底是来这个世界走了一遭,本王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男欢女爱好了!”宁朝戈欺身将杜依依抵在了老虎凳上,杜依依奋力抬腿突击却被他一把握住,低头张嘴咬被他轻易避开,用额头撞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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