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道:“我们怎么弄断身上的绳子啊?”
欧阳云生环顾左右道:“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我试试能不能用牙齿咬断!”
忽听外面,一个如黄钟大吕、凶巴巴的声音道:“我没给你们嘴里塞臭袜子,留着你们的嘴,不是让你们咬绳子的,是要你们帮我鉴宝的!”一个身穿淡青丝绸长衫、葛色长裤、满脸横肉的秃头大佬带着一群江湖喽啰,手中转着一对紫色玉化的狮子楼文玩核桃大踏步走进屋子,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目青紫、满脸疤痕、没戴眼镜的浮肿男人,正是画商张老板。
那秃头大佬看了看凑在一块儿正商量如何弄断绳子的欧阳云生和小丽道:“你就是欧阳大帅的儿子,生得倒是很俊呀!他抓了我的人,我却救了他儿子,也不算对不起他吧?”
张老板道:“杜爷,就是这小子会鉴别古董!他和欧阳大帅说我们的那两幅画都是假的!害得我在水牢呆了这么多天!险些丢了性命!”
欧阳云生道:“老秦呢?你们把老秦关在哪里了?”
那被称为杜爷的秃头大佬一脸雾水,问道:“谁是老秦?”
欧阳云生急道:“给我们开车的司机老秦,他是我欧阳府的管家!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杜爷道:“哪里有什么老秦?我的人把你俩从司机座位上救出来时,司机座位就是空的!我还纳闷呢,谁给你们开的车,无缘无故在没有人的小路上还会翻车?”
欧阳云生冷笑道:”什么无缘无故翻车,我们是被撞翻的!一辆黑色的别克故意撞的我们!我听人称你杜爷,干嘛敢做不敢当?”
杜爷“啪啪”两声,抽了欧阳云生两个嘴巴子,欧阳云生白皙的脸上登时印了两个鲜红的手掌印,肿得老高。
小丽带着哭腔道:“你们不要打他!”
杜爷横了小丽一眼,他的手下拿了块破布塞到小丽嘴里。
杜爷冲欧阳云生怒道:”这两巴掌是教训你出言不逊的!估计这T城除了你老子,也就我敢抽你!空长了一副漂亮皮囊,不识好歹,知恩不报、不动脑子,我的人是尾随在你们的车后面跟踪你们,怎么会跑到你们的对面去撞翻你们!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和你的小情人早就被漏油的汽车炸死了!”
欧阳云生被他的一番话和小丽的一声呼叫惊醒,心中飞快盘算:这杜爷没道理、没必要,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也许真是另有其人要谋害我们性命,恰巧杜爷的人赶到,才未曾得手!无论杜爷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我和小丽还在他手中,绝对不能再冲动了。看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忌惮我爹,我还是先哄好他,保住我和小丽的性命为先。可是老秦,老秦究竟在哪里呀?但愿他平安无事!可是又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谁带走了老秦呢?
杜爷看着欧阳云生满脸悲愤地背着椅子、被缚着手脚站在那里,异常狼狈、眼角泛红,脸被自己的大耳巴子扇得又青又紫,心想:我与他老子共驻T城,虽然以前没有交情,但也井水不犯河水。因为这张老板的事,我已经理亏。今日又不得不用他儿子帮我鉴别文物古董,所以也不能过分得罪这小子。
于是道:“我也不愿得罪你老子,不过你老子抓了我的人,多少要给我个交待,不然我杜老大从此怎么在江湖上混?”
欧阳云生道:“杜爷,我想您和我父亲间有些误会,多半是有人挑唆!”说到这里用眼神扫了张老板一眼。
张老板见情况不妙,急道:“杜爷,您别听这小子挑拨离间。我一心一意为您赚钱,还差点把命丢在欧阳老贼的水牢里。若没有我,您今日又怎能接下这票文物?”
杜爷对欧阳云生道:“欧阳公子,我杜万祥是土生土长的T城人,纵横码头漕帮三十年,说句不好听的,是彻头彻尾的地头蛇。欧阳大帅是成都人,最近几年才在T城站住脚跟,势力虽然不小,可若和我硬拼,恐怕谁输谁赢也还是个未知数。冤家宜解不宜结,公子说我那两幅画是假的,我也就认了,可是买卖又没做成,欧阳大帅他不该问也不问,就把张老板关进私家水牢。若不是我到处找他,派人潜入大帅府里应外合,恐怕这张老板真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欧阳云生道:“我父亲把张老板关进水牢确实不对,但是他派人审过这张老板多次,张老板都没说过他是您的人,也没做半句解释,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若非如此,我父亲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
杜爷眼神渐凶,杀气腾腾地望向张老板,张老板马上跪下,颤抖道:“杜爷,您别听这小子胡说,我不说出您的名讳来,就是怕那姓欧阳的迁怒于您!”
杜爷一脚把他踢翻,道:“要是让我查出你耍什么猫腻,我不会饶了你!来人,把他控制起来!”
转脸对欧阳云生道:“公子虽然刚回T城,但是鉴宝的名声却大得很。欧阳大帅到处向人吹嘘,奥,不是,到处和人夸赞,说自己的儿子天赋异禀,鉴别文物准确无误,我刚得了一批文物,就在旁边的库房中,还请公子移驾帮我鉴别一二!要不又像上次一样,拿了假画去卖,平白地坏了我杜万祥的名声!”
欧阳云生心想:我若说不会鉴别,他定然会下毒手。我还是乖乖听话,也算化解他和我爹之间的矛盾吧!
于是道:“承蒙杜爷看得起我,我父亲还真不是吹嘘,鉴别几件文物古董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况且今日杜爷救了我和我的同事,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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