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徐姨娘则是面色一怔,万没料到董倚岚竟然会如此说辞,将昨日马车出事之事遮掩的结结实实。
陈氏是撇的干干净净的,陈氏神情很是满意,这丫头还总算是个识时务的,知道昨日之事,若是说出实情,无论始作俑者是谁,她夜宿烟雨阁之事,都是不可避免的拿上了台面,若是有心的传扬出去,只怕她人还未入京城,名声便早已坏透,往后在这人言可畏的京城,还能有什么前途。
若是遮掩过去,想来其他人也不会再提,这事便再无掀开的价值了,只能就此作罢。始作俑者计策已败,心计尽废,如此也算是小胜了。
只是不知道,这丫头对昨日之事,到底知道多少,眼下也不便细问,便只能就此作罢,往后再慢慢看看。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趁着徐氏愣神儿的工夫,陈氏慈爱的轻拍着董倚岚的手,喃喃道。
徐姨娘也已经回过味儿来,她到底也是聪明人,明白今日此事再无翻起来的可能了,便勉强打起精神转开话题,闲话其它。
陈氏大胜,心情舒畅,自然也是侃侃而谈,众人各怀心事的闲聊片刻,陈氏便拍着董倚岚的手,心疼的道:“赶了这么久的路,想来也是累了。倚岚这些年在香积庵多年,想来也不喜太过喧闹的地方,母亲已经叫人把东苑后面的清水园收拾出来了。这清水园啊,幽静雅致,又正紧临着后园中的荷塘,这个时节莲花盛开,正是好看,叫莺儿带你们过去先歇息,待明日再好好逛逛这园子。”
见陈氏起身送客,徐姨娘也连忙起身,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也告辞出来,朝自己的西苑缓缓而行。
刚绕过假山,董倚玥便面色一变,搀着徐姨娘的手臂,小心的左右瞥了几眼,才道:“姨娘方才是在试探董倚岚?”
徐姨娘闻言心里一惊,绣眉微蹙,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见徐姨娘只是叹息并不接话儿,董倚玥一愣,宽慰:“姨娘也不必灰心,此番虽然没有成功,但她既然已经回府,往后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有的是机会。”
徐姨娘无心再理会女儿的揣测,此番事情她也不想说破,今日是自己小瞧了这丫头了。
原本以为这丫头会当场抖出来,虽然陈氏固然会起砌词狡辩,但自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虽然不敢担保能够足以让陈氏现行,但至少能撇清自己,让初入府邸的董倚岚对陈氏心下生疑,还是完没有问题的。
可没想到,董倚岚这丫头竟然会想出如此一套说辞出来,把自己满腹的主意堵的死死的。
只不过,这丫头既然有如此一说,便足以证明她早已看出惊马之事,是遭人暗算,却甘愿为始作俑者掩饰下来,看来早已猜出,这个背后之人是府中之人。可她今日的做法,到底是对自己存有戒心,还是已经知晓了当日之事本不是自己呢。
徐姨娘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
董倚岚到底是有些累了,昨日在烟雨阁又是要照顾红绸,又是对那个莫名其妙的钟公子不放心,根本只是勉强打了个盹,今日收拾停当,当真的困的不行了,头一挨枕头便是睡的极沉,待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二更天了,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屋里也只有床边的羊角灯盏里,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洒在屋子里,温暖而舒适。
董倚岚微微抬头,红绸正倚靠在床头打着盹,董倚岚悄悄翻身,但还是惊醒了浅眠的红绸。
董倚岚没有进食便睡觉了,红绸早料到董会半夜醒来,一早让人热了饭菜,见她醒来,便端了上来,董倚靠在床头用了点清淡小菜,并一小碗热粥,便倒头再次沉沉睡去。
因为陈氏吩咐董倚岚刚回府,这些日子就不必在意晨昏定省这些礼节,所以红绸也没有叫她起床,任由着她舒舒坦坦的睡了个大懒觉,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的清晨,疏窗上隐透过来的阳光刺得董倚岚有些睁不开眼。
听到动静,红绸这才进来伺候,一边说了院子里的一些丫头,都是些个外人。现在对他们的性子也不了解,里里外外的事情,还是自己一手操持着。
董倚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人,没摸清性子之前,我也不会随便让他们近身,只是辛苦你了。”
红绸一边伺候她梳妆,一边眼圈发红:“小姐说的哪里话,红绸自幼跟随小姐,说句不知身份的话,在红绸心里,早吧小姐当成亲妹子了,照顾自己的妹妹,哪里有辛苦不辛苦的。”
董倚岚拍拍她的手,简单的用了些东西,便倚靠在门口的软榻上,懒洋洋的看着院子里,偶尔闲暇下来的丫头们正在打络子。
董倚岚自幼失母,自己又偏偏是个喜欢舞枪弄棒的,对这些女孩子的玩意儿基本是一窍不通,今日闲暇下来,瞧着她们熟练轻巧的手法,倒不得不佩服这些女孩子们还真是心灵手巧。
看了一小会儿,便见外面院门处,小丫头清屏走了进来,见到软榻上的董倚岚,忙上前禀告:“夫人那边派人过来说,请二姑娘去前院一趟。”
董倚岚并不在意,只撇了她一眼,继续问道:“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听说是东都王府来人了……”清屏低垂着眼眸,道。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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