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愕,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瞧向了长身而立的钟泊。
东都王妃见他此刻出声,也是有些惊愕交加,从心里上来讲,她并不希望这盆脏水扣到董倚岚的头上,可眼下事出突然,此事自己也是毫无准备。
事实究竟如此,眼下也还没有定论,但泊儿想来识得大体,此刻突然茬进来,这事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
高婷玉闻言脸上神情顿时一松,贱人,二位公子今日这般说话,看你如何翻身,趾高气扬的瞅了董倚岚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
董倚岚闻言则是头皮一炸,怎的这般倒霉,都说这大公子最是温和体贴,怎的竟然如此这般的落井下石,莫不是自己这次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事已至此,董倚岚便只得硬着头皮打算先发制人:“二位公子说的是,府邸的马车,的确是在那里出了变故,不过……
钟泊含笑点头,站起身来,又朝前走了几步,立在董倚岚几步开外的地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笑着对他拱拱手,道“说起来,自董府妹妹一进门,泊儿便认出董府妹妹,只不过,当日之事,毕竟男女有别,有碍妹妹清誉,故而绝口未提,没想到此刻反而险些害了妹妹,真是罪过。”
众人见他如此一说,高夫人则是面色微变,高婷玉看这大公子的样子,更是面色发白,听大公子这话中有话的样子,莫不是当日他跟此事相关。虽然烟雨阁那种地方,世家公子也是时有出入,但毕竟皆是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当日大公子刚好也在那里,若真是如此,自己今日抖出此事,岂不是白白得罪了大公子,置东都王府的脸面与何地,只是,大公子素来洁身自好,怎会……
东都王妃听完此话,显然也是看出端倪,忙道:“既然知道眼下险些害了董家妹妹,还不快点说来听听。”
钟泊笑点了点头:“泊儿遵命。母亲,泊儿记得,当日在烟雨阁门前,的确有辆马车失控,泊儿当日正要回府,见马车失控,便上前查看,却见董家妹妹已经被甩出了马车,人事不省。记得同行的似乎还有一个丫头,泊儿便停了下来,叫侍从将她们二人送到了附近的同福客栈。”
董倚岚一时恍然,忙望向他的脸,原来如此,看来自己是误会大公子了,但见他眸色诚恳,清澈透亮,还有啥不明白的。
钟翊却是撇了撇嘴:“只可惜,有的人好没良心,不待见见救命恩人的面,便自顾自的偷跑出去,音讯无,大哥这次可真是好心没好报。”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众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原来此事和钟府二位公子皆有关联,今日二位公子又皆是为其说话,这女子,还真是有些能耐。
董倚岚抬眼看向钟翊,上回二人不欢而散,话不投机,打打闹闹的,根本就没仔细瞧他的脸,今日二人距离很近,董倚岚一抬头,一张清晰的面孔便立刻倒映在她的眼帘,让董倚岚不由得一愣。
但见这人面庞莹白如玉,长眉浓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瞧向自己,正闪着得意的光彩,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笑颜。
黑亮的头发整齐的束在头顶,只简单的插一支羊脂玉的玉簪,衬着身上的冰蓝色衣衫,更加清爽宜人,恍若嫡仙,偏此刻窗外的一缕阳光正透过镂空的窗棂,在他白玉无瑕的面颊上镀上薄薄的一层金色,更显气质华贵,光彩慑人,端的让人移不开眼。
董倚岚一愣之下,却见他此刻满目含笑,还得意的冲自己眨眨眼睛,董倚岚顿时便觉得气愤难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争气的觉得钟翊高贵俊美,还是气愤他三番五次的戏弄自己。总之便是心里窝着一大团愤恨的火苗儿,瞧在钟翊眼里便想笑出声来,好你个小丫头,我倒要看看你忍到何时。钟翊思量间,唇边的笑意便又更深了几分。
钟泊立在钟翊身旁,又是知情之人,瞧着二人之间火药味儿十足,早发现气氛不对,忙笑道:“翊儿不过是跟妹妹开个玩笑而已,妹妹不必在意。”
见钟泊上前解围,董倚岚想想钟翊虽然可恶,屡屡戏弄自己为乐,但毕竟今日之事说到底,也还是他为自己解了围,不过此人手法实在龌龊。
董倚岚深吸一口气,勉强收敛了浑身的怒气顺势对钟泊福了福身子道:“其实世子说的也是,倒是倚岚糊涂了,因为当日只想着害怕母亲担心,便急急回府,竟来不及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言毕再此对这钟泊便是深深的拘了一礼:“倚岚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钟泊忙伸手扶起,含笑道:“妹妹客气了,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钟泊虽是庶出,但因为是王府长子,再加上其相貌俊美,文采出众,这些年,深得王爷疼惜。
只可惜他生母早逝,天生不足,身子素来不好,在府里只不过是个庶出身份,在尚武的王府之中,难有建树,难免心生自卑,素日里便是一副孤芳自赏,淡然清高的模样。
今日他突然开口为董家解围,众位夫人自然不敢再有异议。
钟泊今日的做法无论真伪,东都王妃都是打心眼儿的高兴,忙打圆场道:“瞧我们这些人啊,妄是素日里还以为自己是有见识的,今日没想到也被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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