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倚岚闻言一惊,身旁的粉衣姑娘已然接口了:“郡主就莫要再找她的,便是找来了,她也不会和我们一处玩耍的。”
云华郡主闻言倒是一愣:“怎么了?”
粉衣姑娘掩口一笑,轻摇了摇头,云华郡主有些懵懂,一旁的张素玦便也是低眉一笑:“郡主真是糊涂,你且再仔细瞧瞧,今日我们这里少了何人。”
云华郡主四下张望,却发现在坐的众位女子皆是低眉笑颜,神色各异,却也皆是不说出口。
云华郡主忙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四下环顾了一周,讷讷道:“大哥呗,这蝶翠亭又是地处湖心之中,我们这些人聚在此处,少不得要饮些酒水,大哥那身子骨儿,我岂敢叫他过来遭罪。”
粉衣姑娘见她甚不上道儿,无奈的轻叹一声,索性说破了:“是啊,大公子都不在此处,婷玉怎会安心在此陪我们瞎闹,她的心思,也就你还不明白。”
这话算是说破了,董倚岚心中顿悟,原来一直以为高婷玉对自己心存敌意,是因为刚入园的时候,二人为了董倚玥争执之事,此刻听这些女子的意思,原来另有乾坤,方才内室之中,钟泊帮自己开脱的时候,她便已经恨上自己,真是情何以开,这该死的钟翊,都是他惹的祸,董倚岚狠狠的白了水榭里面的钟翊一眼。
这云华郡主这才恍然大悟,又呵呵笑了几声,微微向里倾了倾身子,对里面的钟翊笑道:“二哥,人都到齐了,我们玩什么游戏。”
话音刚落,众人便一齐将目光聚集在钟翊的脸上,却见他从容一笑,目光若有似无的滑过董倚岚的脸,道:“今日二位董姑娘都是初次来王府,不如这次,便交由董姑娘来做决定作何游戏,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钟翊如此一说,面色一时愣愣,不过既然钟世子开了口,大家也不便再说什么,于是皆是点头称是,又一齐朝董氏姐妹这边看了过来。
董倚岚闻听此言也是一愣,这人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将这皮球踢向自己,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董倚岚警惕朝他瞧了过去,没有立刻回答。
钟翊迎上来的目光,则是清亮明净,毫无躲闪,董倚岚倒是一愣。
董倚岚自小便被困在山上五年,早已与世隔绝,哪里知道京城上流府邸,时下时兴的游戏,世子开口问她,不等于对牛弹琴,她怎么答的上来。
一旁的董倚玥见董倚岚迟迟不肯答话,心急如焚,有心想答话,无奈此刻董倚岚在场,毕竟长幼有序,既然董倚岚如今在场,她若是抢先答话,便是失了礼数。
只得使劲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死命拿眼神儿示意董倚岚开口,由她代为回答。
甚至她都已经想好了主意,选个自己擅长的,既能彰显自己的才思,又能在众位公子眼前露个脸儿,这趟东都王府决不能白来。
董倚岚只扫了她一眼,便明白她此刻的心思,但……既然她如此工于心计,过河拆桥,此番若不教训教训她,往后只怕更加无法无天。
董倚岚对眼前的钟翊笑了笑,福了福身子道:“多谢世子美意,各位方才玩的是何游戏,倚岚自当客随主便。”
钟翊笑了笑,开口道:“既然如此,方才外面也行了半日酒令了,今日人多,不如我们来玩个藏钩的游戏如何。”
这藏勾游戏,是一直流行于京城上流圈子里的游戏,顾名思义,便是将东西藏于手中,由对手来猜。这游戏原本是盛行于汉代酒局上的一款游戏,原本是将客人分为两组,一组负责藏,另一组负责猜。以鼓点为号,击鼓为始,停鼓为终。负责藏的一组,鼓声一起,便将银勾藏于手中,迅速在组内成员间互相传递,鼓点停下,对方便要猜测这银钩究竟落入谁人之手,若是猜中,则藏的那组人要罚酒三杯,反之则所猜之组的人皆罚酒三杯。
原本是个行酒令的新玩法,不过当下南兴的贵胄们经过改良,将这用于藏匿的银钩,换成了任何其他的物件儿,比如玉佩,钗环都可。玩法还是沿袭旧制。
钟翊话音刚落,同月公主和近旁的武锦月便连连附和起来,其他人也没有意见,钟翊便随手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笑道:“今日难得人多热闹,不如就以这桌子中心为界,分成两组,以这枚玉佩为钩,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自也是没有什么意见,他身旁的一位青衣公子笑道:“世子自小便深谙此道,今日我有幸坐在身侧,倒是要好好瞧瞧,其中可是有何玄机不成。”
同月公主闻言笑道:“武公子说的是,一会儿啊,你可是要睁大眼睛,瞧的仔细了,没准儿啊,今日之后,你也能成为个中高手也说不准呢。”
武公子笑接着口:“那就借公主吉言了。”
这钟翊是否是个中高手,董倚岚是不清楚的,不过从和他分到一组的人面上喜不自胜的表情来看,似乎这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不过这藏勾游戏,终究还是要真的猜测出这所藏之物究竟在何人之手,我就不相信,他还真能有什么异世之能不成。
对面的钟翊若无其事的朝这边扫了一眼,正对上董倚岚不屑一顾的目光,不禁眉目染笑的冲她眨了眨眼:“董姑娘可是有何异议。”
董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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