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民和李向红只是由着许国红瞎胡闹,可谁知道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这么多人看着,想瞒都瞒不下来。
他们两个人对于公社下的大队,只要不太过分,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不喜欢给自己找事做。
但现在,他们也不得不拿出一个章程来,瞒产私分,在这缺粮的罐头,可是大罪。
李向红派人回公社报信,同时把高山大队的队干部及其社员都集中起来,以防有人会会去转移东西。
对于这样的后续发展,乔父非常的意外,同时也很担心。
高山大队很可能会被抓典型县公社批评,这只是轻的,还怕会公粮任务加重、增加某些方面的限制。
而这一次搜粮怕是清不了,乔父庆幸家里挖了地窖,能藏得东西都藏进去了。
高山大队偏远,一来一回的,等公社的搜粮大队来到高山大队,天早就黑了。
整个大队的社员都被集中在祠堂那边,挤挤挨挨的,正中间燃烧着一个火堆,火光下,众人的脸都麻木了。
下午没有上工,不能随意走动,晚饭没得吃,孩子们各种哭闹,总之,乱糟糟的。
有不少人胆子大,天黑了之后,就悄悄地回家,把家里吃的给转移地方藏起来。
乔大伯、乔三叔就是其中的两个。
搜粮大队举着火把,冲进每家每户,普通社员的家里几乎都没有什么收获,顶多就是一丁点地瓜干。
除了第四生产队队长乔兴国家搜出来的稻谷,还有第三队生产队长乔高建、乔高保、乔高粱等队干部。
这些搜粮队的人经验丰富,藏得再隐秘都给找了出来。
乔大伯和乔三叔并未把东西给藏在家里,虽然地瓜干被找到了,他们并没什么事。
搜粮队押着人,带着搜粮到的粮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而高山大队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一队二队提前把粮食集中到队食堂,家家户户都没余粮,被带走的人很少,他们的队干部并未被带走,两队的社员很快被安抚下来。
而第四生产队乱糟糟的,乔父想了想,找到乔爷爷,大意说了两句,父子俩出面安抚社员。
乔爷爷人并不笨,猜到二儿子的意图,当即就主动站出来安抚同一生产小队的社员。
而此时,乔佳月却在发呆,在那些搜粮队的人来时,她顺手也给他们上了诅咒。
就在那时,系统上飘出一行字,“因诅咒总人数达到规定,系统升级中,请稍候!”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系统还会升级,它升级后会是什么样子?是否还保有目前的功能?她存在包裹里的东西是否会被清空?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乔佳月没心思关注外头的环境变化。
乔母牵着女儿的手,带着三个儿子回家,乔父还在忙,回到家还不知道有多晚。
因为人都被集中在祠堂,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家里被搜粮队弄成什么样。
乔母打着手电筒检查了下,床被挪了位置,被子床单丢了一地,旧的陶罐彻底破了,少了两个陶碗。
此外,地面被被锄得坑坑洼洼的,看来搜粮队哪里都不放过啊!
乔母装了水开始煮晚饭,她教四个孩子如何打开地窖,从里头拿了地瓜干和一把米来煮。
家里大大小小都受了惊吓,中午又没吃,需要吃好一点。
而乔父那边,和乔爷爷乔大伯等人在第四生产队社员各家转了一圈,基本上都没有损失。
除了乔兴国一家,老老少少围在一起哭天抢地,他们的粮食部都被抢走了,而等待着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惩罚。
饿肚子加上对批斗的惧怕,让这一家子愁云惨淡,哭嚎声不断。
一家子等到乔父回来才开饭,“阿爸。”乔宏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乔父,“队长被抓走了,我们要换队长了吗?”
因为生产队的活都是生产队长安排的,乔兴国来安排,他的亲戚朋友,以及给他送礼的人,就能得到比较轻松的活,不会无缘无故被扣工分。
相比之下,其他社员就倒霉了,要做更多的活,得的却是更少的工分。
以往吃食堂的时候,分配口粮也是看人的,大家早就一肚子怨言了。
所以乔兴国、乔高粱等人被抓,第四生产队的大部分社员更多的是高兴,以及对新生产队长的期盼。
乔父敲了乔宏致一下,“这话别到外头说,事情怎么样还得看县委、公社那边怎么决定。”
“这次情况可能比我们以为的还要严重,最近你们都别乱跑。”乔父对几个孩子说道。
在国大饥荒的时候,高山大队的队干部家里竟然藏有那么多粮食,这是赤裸裸的挖社会主义墙角。
批斗、劳动改造还是轻的,最严重的怕是要吃枪子。
乔父以为县委发现食堂解散的事,会换掉生产队长,谁知道最后竟然演变成举报和搜查?
该不该说是乔兴国他们太倒霉了呢?
乔父觉得,他有必要再跟女儿好好谈一谈,她的系统功能还是节制地用才好。
这个夜里,对许多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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