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跑了,
温今歌还在原地。
光明,
刺眼,
寒凉,
是温今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这里白雪茫茫,像是在雪原,冷风吹过脸颊,跟刮刀子似的。
温今歌闭上了眼睛,伸手捧了一把地上的雪,拿在手心搓了搓,雪没化,像是盐沙。
就在她正要拿着雪往嘴里放时,忽然听到了从风里飘来的诵经声、铃铛声、撞钟声、木鱼声、道人的吆喝声、女人的浅笑声……
温今歌就这么坐着,她一动也不动。
有时候声音也是有生命的,看的是制作者的心情。
偶有几次温今歌还能感受到从她脸上擦过去的衣角,棉的、麻的、丝绸的,带着香火味的、脂粉味的、酒水味的、酸腐味的……
温今歌静静的等着,声音也在等着,去了又回,回了又去……
若是放在恐怖小说中,这不是鬼打墙,大概就是心魔吧!
她若是触碰,若是说话,若是睁眼,便算是接招了,就该算作是——
建立联系呢?
温今歌微笑着,待脂粉气息再度飘过,帕子再度打在脸上,铃铛再度响起,她出手了,一只冰凉的小脚被她摸在手里。
脚的主人停下了,温今歌顺着光脚摸上去,倘若不知晓她是个女子,这场面着实是下流。
她弹了一把女人脚上的铃铛,“好听。”
“郎君说笑了咧。”女人将脚往温今歌怀里送了送,“奴家好冷啊!”
“你过来些,坐我怀里。”温今歌想,这真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善良之举。
女人体态轻盈,软若无骨,那么大的个子也不知是怎么缩进她怀里的,比她老家里的抱枕还要轻不少,温今歌觉着自己抱了片鹅毛。
“郎君!”女人唤了她一声,“郎君怎的不愿意看奴家?莫非是怕奴家太丑了?”
“不,你很美!我只是,眼盲心瞎。”温今歌捂着胸口,说得一脸痴情,“你瞅瞅我这副模样,宗门中人都骂我一声病秧子,哪里配的上姑娘这样的美人儿!
如今姑娘肯让我揽在怀里,都已经是高看了在下的,在下哪敢多想。”
“也许,奴家和郎君一般相貌平平呢?”
“那也只是也许,可惜,我眼神实在不好,怕是见不着姑娘真容了。”
“郎君~”姑娘嗔怪一声,笑得一脸娇憨,往温今歌耳边吹着气,“若是奴家有办法让郎君睁眼呢?”
“你还冷么?”温今歌前言不搭后语。
“冷滴。”姑娘似乎是害怕温今歌生气,又往温今歌怀里去了几分,温今歌的手轻轻地拍在她后背上,“郎君怀里真热乎,可见是有一颗热心肠的。”
我又不是死人!心能不热么!
温今歌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微笑着挑起姑娘的下颚,手也伸进人家外衫里,好一阵上下其手,惹得姑娘笑哼哼的连说了几句“郎君好坏”。
“男人不坏姑娘不爱啊!”温今歌负罪感满满的叹息一声,而后一把扯过姑娘身上的绸子披在身上,她从地上站起来的速度很快,姑娘硬生生的被她“怜香惜玉”的摔在了地上。
温今歌吸了吸被冻的鼻子,惊叹道,“哇,虽然薄了点,但还是很暖和的,原来你背不冷真的是因为这件外衫啊!”
“郎君~”姑娘咬牙切齿的微笑着,语气又娇媚几分,她不能和一个看不见她美貌的瞎子争论:“郎君这是为何啊!这冰天雪地的,人家~”
“你冷么?”温今歌又问她。
姑娘这次打了个哆嗦,再脱下去,她就真的要被冻死了。
“我冷。”温今歌继续不要脸,大发赞美之词:“姑娘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姑娘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姑娘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玩刀;姑娘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姑娘笑了笑,心说这呆子到底还是上钩了。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温今歌正在思考,因为“不存在”依旧召唤不出,所以她可以尽情的思考。
青紫色的魔气,她的勾陈剑在使用的时候也会发出焰紫色光芒,也许,勾陈本就是一把魔刀。
那么,放在圣光裂毁蟒那的剑,有没有可能一样呢?
用魔刀来杀魔,算得上一个不错的设定。
“郎君!哎哟喂,可羞死奴家了,郎君,人家,人家哪有郎君说得这么好啊!”
这世上的所有雌性没有不喜欢听人夸耀自己美貌的,人、妖、魔、神不管嘴上怎么说,可心里都逃不过真香。
面前这位姑娘就更甚了,她觉着,她的猎物可算是上钩了。
“不,你有我说的那么厉害。”温今歌几乎是笃定,“姑娘一娉一笑,举手抬足,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姑娘,在下想唐突了。”
“好呀好呀!”姑娘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继续掩嘴笑哼哼,“奴家,就是太高兴,碰上,碰上郎君这么一个识趣的。奴家帮郎君治好眼睛吧!”
“眼睛的事不劳烦姑娘费心了,姑娘的美貌在下光是闻闻就满足了。”温今歌酷酷的笑,“不知姑娘可有看到在下的师弟?”
“师弟?”姑娘皱眉,他们出来的时候这雪原便只有温今歌一个猎物,难不成还有一个落网的?
罢了,先将这个收拾了,再去找那个的麻烦。
她应付着,“不着急,郎君先同奴家回去,咱们再慢慢的找可好?”
温今歌神思一阵恍惚,姑娘以为她是在伤心,挽着温今歌的手正欲安慰,却听她冷不丁道,“你死了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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