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傻眼了,她的身体像是被人泼了强力胶,唯有眼睛还能眨动,别的啥也做不了。
黑暗中一束青紫色的彗星划过天际,旋转在温今歌身侧,飘荡许久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准确落入温今歌手中。
“还真是。”
温今歌笑了。
姑娘却哭了。
圣光裂毁蟒给的鳞片温今歌用了,她也将成为这片黑夜的主宰。
世界又成了黑白灰,温今歌也终于看清了地上的雪。
那根本不是雪,而是一只只红色的虫子,有点像埃及神话中的圣甲虫,虫群正在地上蠕动着,好在温今歌已经被剑带上了天。
至于姑娘,则是粉红枯骨,深深的眼窝里塞满了虫子。
温今歌瞅了眼自己空置的手,虫子不是没有体温的么,怎么会是暖和的。
“原来郎君是喜欢奴家这副面孔啊,郎君早点说啊,奴家也用不着费尽心思了来讨郎君欢心了。”姑娘被她逼得现出了魂体,从骷髅里飘散出来。
“我喜欢刚才那个你,摸得着。”温今歌冷漠道,“你是魔族?”
“是的呢!”
“被人封印在这的?”
“和郎君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奴家一说,郎君便懂了。”
“我不是郎君。”温今歌否认了。
“郎君不喜欢奴家便直说,何必这般消遣奴家呢?你们男人啊……”
“我不是男人。”
姑娘:……
“我太监了。”
姑娘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她被气笑了,“我堂堂魔族圣女,竟一直被你这阉人戏耍!”
“不!”温今歌后退一步,神情依旧严肃,捂住了肚子:“我天生的。”
“你个!个!个!个……”魔族圣女深吸口气,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登徒浪子:“我北魔……”
“魔铃!”温今歌见她气不过在一侧好心提醒,甚至还哼出了节奏:“古德莫宁……玲玲,铃铃铃~”
“你你你!”北魔铃从背部扯出铃鼓一边晃一边道,“既然知晓我的名号!竖子!竟这般猖狂?姑奶奶今日非得好好教育你。”
温今歌一怔,是个傻子才猜不出好么?
这个世界魔族处在荒凉的北境,那里万里冰封,一片雪原。
是魔族,手里又拿着铃鼓,不叫北魔铃叫什么。
“不不不,我不知道。”温今歌摸了摸手里的魔剑,清了清嗓子,深思熟虑道:“我的意思是,你还不值得我知道,因为在座的各位——”
地上虽然是虫子的海洋,可温今歌却觉得有几道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令她不自在:“你!还有他们,都是垃圾!”
“起阵!”北魔铃一声呼喊,虫子四散开去,在四个方位上分别凝结成四个人形的虫茧,虫茧越聚越大。
温今歌注意着那边,也留意着手中的剑。
剑,是有灵的。
随着主人实力的强大,剑灵的意志也就越加强大。
而魔剑,则更为不同,它带上了一丝邪性,同普通的剑相比,更好战。
好剑,是需要磨的。
当初“温今歌”将它放在圣光裂毁蟒身边的原因,估计也就是因为无相幻境中的杀意正好是一个磨剑的好去处!
“你主人给你取名了么?”
下方的虫茧开始破碎,裂出一道道碎纹。
嘎嚓嘎嚓
魔剑晃了晃,温今歌没看它,仍旧好奇的注视着神情逐渐狰狞的北魔铃。
“配合这个场景……你若是叫魔琴比较符合我的审美。”温今歌摊开五指,去掉手上用来压制修为的手串,用玄气幻化出一根假肢,“用魔琴,叫琴魔,好了,现在我就是传说中的六指琴魔了。”
魔剑嗡嗡作响,青紫色的光芒一晃一晃的,温今歌只好配合的看过去。
她傻眼了。
“魔琴”两个字刻在剑身,放在万丈峰的“勾陈”剑也是这个位置。
显然,这是一早就起好的名字。
温今歌一阵恍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从心底升起……
北魔铃站在阵法中间,眼神忽而变了,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气场强了不少,修为也高了许多。
东南西北,四个茧子破裂开来。
东边,是一个和尚,慈眉善目,印堂发黑,嘴里正念念有词的颂着经文。
南边,是个道人,道袍脏兮兮的,胡子虚白,怀里正捧着一捧灯油。
西边,是个醉汉,衣衫不整,双眼发红,正提着壶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罐着。
北边,是一个书生,衣冠整洁,相貌堂堂,手里捧着的却是一个木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东对西,南对北,酒肉和尚,落魄道人。”温今歌戏谑的笑了,“还有人么?我听到的声音很多,应当不止这些吧!”
北魔铃一直在生气的路上从未停歇,大手一挥:“这些,就够你受的呢!”
“不够!”温今歌伸出食指摆摆手,这不是挑衅,而是她现今的能力好似又回到了和山红兴比斗时的状态。
那时候她的本意是输,却没想过自己这身体就跟个无底洞似的,能将方圆几里的力量都借来,若不是山红兴将阵法布成了引雷阵,她还真停不下来。
那时她便意识到这身体有问题,越级杀人,平常用越一级后也得虚脱很久,因为底子不够。
从前那个温今歌的修为应该恐怖到了一个极为吓人的地步,因为她就躺了半天,修为虽仍为零,却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动自如了,但是什么原因让别人都以为她只是能越二品的三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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