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身份被她知道了,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天这是上门寻仇来的?
心里这样想着,我有些忐忑地朝着刘初阳望去。
只见她怯生生地在诊室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足了很大勇气才走了进来。
护士小王正在收拾诊室里的器具,而我眼睁睁地看着刘初阳一步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刘初阳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淡雅的妆容看起来像一朵无暇的水仙花。
见我还一脸傻愣愣的样子盯着她,刘初阳的脸上既是尴尬又是羞红,“医生,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蓦然反应过来,搞半天这刘初阳并不是来找我寻仇的,他也根本没有认出我,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分明是来看病的!
心头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口罩还罩在我的脸上,我坐在椅子上身紧绷,我跟刘初阳就只隔了一张桌子那么点距离。
“坐……坐下说。”我干哑着嗓子轻轻对着刘初阳说了一句,同时心里也在庆幸,还好没摘下口罩,要不然还真让她给认出来了。
刘初阳看我有些不对劲,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这才轻轻坐在了我的对面。
“说说症状吧。”见刘初阳坐定了,我很是不避嫌地直接问向了她。
其实我跟她除了在会所里那么不愉快而且记忆深刻的最后一次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可此时刘初阳坐在我的对面我始终感觉有着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像是交往多年,却又一时间淡忘,在某一刻再忽然记起……
对,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出于这种诡异的感觉,我对刘初阳并没有像其他病人那么细心稳重,连态度也是自来熟的样子。
老实说,在面对其他病人的时候,因为不熟,我总得先跟人家热络一下,了解她们的生活习性,然后再一步步地引入病情。
毕竟妇科这种东西,跟其他病完是两码事。而我偏偏又是一个男医生。
早先就说了,做我们这行,最恼火的不是病,而是人。
女病人羞于启齿是一个问题,你要再让她心甘情愿地脱下内裤,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也许是由于跟刘初阳早先有过两次交集,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并没有那么陌生。我对她虽然谈不上了解,可事实上,总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扣动着我的心弦,这种感觉,肯定是要大于陌生感的。
刘初阳当然也没有想到我这么直接,一时间她也不好意思再盯着我看,反而是红着脸垂下了头,“是这样的医生,我现在都二十二岁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月经。早先我也去女子医院检查过,那边的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只是给我开了一大堆药,吃了之后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我又去了很多家医院看,有说是什么堵塞的,有的说是什么细胞堕逸自我净化功能不完善的,激光手术、针灸中药我都试过,可是还是……”
刘初阳说到最后一脸的苦涩,我想她这么些年一直活在这种不健康却又找不出病因的状态下,也很是煎熬。
很显然,一个不来月经的女人能是个正常女人么?
尽管刘初阳身材和模样都是极品,可这个问题却是一个致命伤!
我拿着刘初阳的病历表细细看了一遍,脑海中不断地思索,这个病别说见了,我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虽然我是差不多得了老主任的真传,可我毕竟还没有自大到能放言哪儿哪儿我是第一的。
刘初阳这些年大大小小跑了不下二十几家医院,其中不乏有在国内知名度极高的大医院,连他们都查不出来或者说治不了的话,我一个真正入行不过两三年的医生能行么?
要知道,每一行都是这样,老而为师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些大医院的老教授、老主任,人家看过的病例,经验上比我多上不知道多少,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着病历表上一排排的诊断结果,反反复复都是那么几个雷同的,显然最后是一点没起到作用的。
这让我的眉头不禁深深锁到了一起。
又细细问了问刘初阳的生活习性,包括小时候下半身有没有受到过什么刺激或者伤害之类的。
刘初阳被我这么一问,话匣子忽地打开了。
她说,她的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死了,而后父亲沉迷于赌博把家里弄的一团糟,也没人管她。
基本上,我能想象到的一切悲惨故事在她身上都能得到应证。
高中毕业之后她就辍学踏入了社会,去工厂上过班,不过被主管骚扰,她不得不辞职。
去饭店应聘过,人事部经理很是直接地要她做他女朋友,要不然就不录用。
到最后,还是一个同乡的大姐帮了她一把。她同乡的那个大姐做了多年的浴足技师,自己在蓉城市开了一家小店,生意也算红火。
而刘初阳被收留之后,也就跟着那个大姐学上了浴足这门技术。
后来大姐家里有事店面关掉了,刘初阳就着一手浴足技术找到了一家会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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