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是西南地区最大的一块平原,在这块富饶开阔的土地上,拔地而起的是这座西南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繁华而又柔和的夜景无疑是蓉城市唯美的一道风景线。
迎着习习夜风,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刘初阳的身后,身心疲惫。
坦白说,本以为这次约会将会是我跟她朋友关系泛起一个小高潮,达到一种微妙升华的机会,可事实差点没让我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不为别的,刘初阳显然还对先前的那个我满心的愤懑,说到底,她有好感的只是笼罩在口罩下面那个我。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别扭,明明戴上口罩是我,取下口罩还是我,可我偏偏就只能扮演着“医生”这么一个角色。
早先的那场误会,现在不管怎么说,我实在没勇气来面对,我相信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刘初阳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如果真成了那样,我跟她现在唯一的一点牵绊也将烟消云散。
因此,尽管别扭,还饿着肚子,我也不得不扮演好我自己的角色。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刘初阳大概也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心情大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她的眼睛却是一直在人群和钢筋铁楼间掠过。
她就像一只玩世的蝴蝶,在我医生身份的面前,把她那最天真可爱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虽然心头纠结,可我不得不说,现在的刘初阳,在我的心里绝对不只是一个病患那么简单。
我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也许是由于身体上的吸引吧,我总想靠近她,想给她温暖,也想借此来填满我自己内心的空洞。
不过,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们的关系距离那一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现在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算是一个尽职尽业的好医生,同时,也是她的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而已。
“陈医生,你说我的病还能治好吗?”就在我盯着刘初阳的背影出神之际,她忽地停下了脚步没头没脑地回头问了我一句。
我本能地以为我偷看她被她发现了,眼神有些闪躲地笑了笑,“放心吧,你的情况虽然有些蹊跷,不过我相信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听了我的宽慰,刘初阳的脸上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洒脱,她直直地瞪着我道:“陈医生,你是个好人。”
我不知道刘初阳这句话里包含着几个意思。
如果只是朋友来讲,这话也算是一种合理的夸赞。
可同样的,如果是超出友谊之上的另外一种情感,这句话跟发好人卡有什么区别?
难道刘初阳发现了我对她有着别样的意思?
不应该啊,我一直都隐藏的够深的啊,就像隐藏我自己的真实面目一样。
思忖无果,我心头忽地一动,对着刘初阳道:“问你个问题哦,假如,假如哪天你发现一个你觉得很好的人并不是你眼下看到的这个人,而是你曾经很厌恶的一个人。而那个人也只是出于一种特殊情况,让你对她产生的厌恶,说白了,就是一场误会,你会怎么办?”
刘初阳被我这话问的一愣,她扑哧笑了一声,以为我是在逗她,她捂着嘴没有回答,反而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一栋小区。
“我到家了,陈医生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甫一听刘初阳这话,我蓦地想起张姐当初对我的套路,那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我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我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些让我生不起一点感觉的女人,我连忙点了点,“好啊。”
这栋小区建成的年月比较早,已经有些老旧了,可听刘初阳说,这是她辛辛苦苦挣了好几年的钱才攒下来的房子。
虽然破旧了一些,可好歹是一个自己的家。
我很明智地没有在这个关头问关于她那赌鬼父亲的事,跟着刘初阳上了十二楼。
不得不说,这老房子就连电梯也是够吓人的,坐在里面跟车震似的,一抖一抖的,我好几次都害怕这铁盒子会不受控制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
刘初阳似乎早已习惯了,见我皱着眉头有些害怕,她反倒是对我放心地笑了笑。
穿过灯光昏黄的走廊,刘初阳的家在走廊的最尽头。
开了门,我跟个贼似的走在刘初阳背后打量着屋子里的场景。
怎么说呢,房子虽然老旧,可刘初阳也会安排,整个屋子不算宽敞,两居室,也就大概七八十平米的样子。
里面装修虽然老,可刘初阳布置的很是温馨,整个房间里都还弥漫着刘初阳身上独特的香气。
见我站在门口发愣,刘初阳轻轻拽了拽我,“进来啊,你先坐一下。”
寻了个柔软的沙发靠了下来,刘初阳的声音很快从另一边又响了起来,“喝咖啡还是茶?”
我本来都准备喊一声“随便”的,可我特么一下子又反应了过来,口罩不能摘,啥也喝不了。
于是,我只得干瘪着嘴,“不用了,我不渴。”
很快,刘初阳端着一杯浓香的咖啡走了过来,她晶莹的手指捻着一把透亮的茶匙在杯子里轻轻搅动,“陈医生,你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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