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茫然,眯着眼睛,皱着眉头,还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洪武把野鸡再次往她跟前一凑。
林小翠这才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谢谢你啊!等后面,后面我有钱了,我就把鸡的钱还给你!”
洪武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生怕她现在就拿钱给自己,赶紧担着柴逃走了。
直到走远了,洪武脸上都还挂着轻松的笑。
只觉得林小翠这个人值得结交。
彼此都是苦命的人!
林小翠看着洪武走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个愉悦的笑
这个人!还真是个呆子!
直到洪武进了村子,林小翠这才抓着两只野鸡的脚,将它们提得高一点。
小心打量着两只野鸡。
都还活着!
虽然有些瘦,但看得出,鸡肉都很紧实!
文杏颠颠的跑了过来,看着林小翠手里的野鸡,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喉咙动了动,到底没说话。
林小翠见她这样子,八成是想肉吃了。
忙吩咐道:“快去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我们把母鸡栓起来,公鸡就给你炖肉吃!”
文杏看了看那只五彩斑斓的公鸡,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
但还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跑开了。
不一会拿来了半截绳子,林小翠将母鸡栓在墙角破败的门框上。
提溜着公鸡,拼命往地上砸。
没一会功夫,鸡就咽了气。
她将之前熬好的稀粥倒在两个破了边的搪瓷碗里,将破瓦罐洗干净烧满水。
文杏勤快的帮忙添柴。
林小翠褪好了鸡,清理完内脏,将鸡整一个的放进瓦罐里煮了起来。
这才抽出手来慢慢喝那稀粥。
两人吃了个肚皮溜圆,那瓦罐里才开始散发出阵阵的肉香味。
洪武丧这一张脸,担着柴回了家。
将柴将地上一掼,发出一声巨响。
在这个两进的大瓦房内震天响。
洪家一家子正在堂屋吃着饭。
桌上并没有放洪武的碗筷。
钱氏捅了捅自家男人洪大郎的胳膊。
示意他再去拿一副碗筷。
洪大郎就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刨着碗里的饭。
洪武走进堂屋来,看向以往自己的位置,发现并没有碗筷,正要转身去拿。
周氏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他拿着今天打的猎物进屋,特地探出头去瞅了瞅,只见一担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敢情今天去打猎什么都没拿回来!
周氏顿时就变了脸。
原本的期待换做是愤怒,重重的将自己的碗筷砸在桌上。
也不去看洪武,对着钱氏就骂道:“你个懒婆娘!做那么多饭!家里几个人吃!真是糟蹋粮食!”
突然被骂的钱氏,郁闷的看了眼饭桌。
这都是清水白菜了,半点油水都看不见,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多?
周氏还在骂骂咧咧,钱氏低下头去,也不再巴拉碗里的饭菜。
洪武呆愣在原地,健硕的身子堵在大半个门口。
对周氏的谩骂熟视无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他没拿回什么猎物,家里人就不给他好脸色。
至于不给饭吃,那都算是轻的!
洪老太太可就不会像周氏那样指桑骂槐了。
直接摔着碗筷,鼻涕口水喷得一桌子。
“挨千刀的!竟敢空着手回来,我们老洪家可不养闲人!
一天没拿回猎物,就别想着吃饭!
去把柴给劈了,水缸里的水也挑满!”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指着洪武的后背吩咐着。
在场的洪家人,没一个站出来给洪武说句话。
一个个看好戏似的,巴不得洪武只干活不吃饭,正好填饱他们的肚子。
洪武重重的用鼻孔出气,健壮的背抵住门框,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还在怒骂的老太太被他这气势吓得险些端不住碗,周氏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她这才壮起胆继续数落:“站在门槛上干什么?咒我死啊!你个煞星!
早知道你从老娘肚皮里爬出来时候,就该把你个掐死…”
洪武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大步走向院子。
拿起靠在墙角的斧头,咚咚咚劈了起来。
才一会功夫,地上就堆了好些劈碎的柴火。
堂屋里的周氏探出头来,看了看,确认洪武是在劈柴,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娘!洪武是在劈柴,您不用担心了。”
周氏低头小声的言语几句,又往老太太碗里盛了些前一日洪武刚打回来的鹿肉炖得汤。
洪老太太嘻嘻呼呼喝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时往门外瞟。
等洪武劈好柴,将水缸挑满,已经月上三竿了。
住正屋的洪老太太和西屋的洪山海一家子早就睡下来。
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阵阵鼾声。
他强忍着饿意和困意,从牲口槽里抓了把豆麸,就着刚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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