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温暖阳光还未普照大地,顾山河的房门便被不速之客轰然打开。
女孩眯着双眸,探一眼情况。
她没有起床气,但这大清早的被人破门而入,是个人都忍不了。
“侧妃娘娘,辰时了。”
顾山河做继承人时对阵法的痴迷可谓是废寝忘食,如今换了个朝代生活,没了从前的学习氛围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过,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侍女破门而入的动作如此娴熟,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叫什么名字?”
顾山河从内部撩开帷幔,纤纤素指将软纱挂起,露出一张用灵力维持着丑貌的脸,以及自己亲手用绷带包扎的头。
“云间”
侍女双手交叠放置腰间,礼数标准,规规矩矩,却丝毫没有要上前服侍的意思。
少女初晨的嗓音含着慵懒,却不乏冷冽。让听惯了她唯唯诺诺的云间晃了心神。
“不会服侍人吗?”
云间站在原地良久,顾山河瞧她像木头人一般站着不动,心想现代的迎宾小姐都比她有眼力。
“奴婢不会”
云间直视少女,对方凤眸中似有着无形的压迫。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从她的脚底直冲心头,令她不由得颤了颤。
“那会做饭吗?”
“奴婢不会”
“那会洗衣服吗?”
“奴婢也不会”
随着接二连三的发问,云间发觉今日的顾山河处处充满古怪。
自两年前她被分给顾山河起,就没做过一件服侍这位主人的事。
她不做,顾山河也不敢多说,只能事事亲为。如今这是转性了?准备拿她问罪?
“那我留你作甚?”
少女自顾自拿了套绛紫衣裙套上,及腰长发束成干爽的马尾。古人的发髻麻烦复杂,她既不会也没打算按照这里规矩被束缚着。
她是顾山河,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据说昨个夜里桃园的动静不小,王妃娘娘宠爱不绝,不知侧妃娘娘听闻否?”
云间故意岔开话题,有意羞辱似的在唇角漾开微笑。
昨夜自己不慎被迷晕,定然是顾山河有所动作。但听闻今早桃园的情况,想必是未得逞。用这“为他人作嫁衣”的行为刺激顾山河,看她露出后悔难过的表情,一定很美妙吧!
“人是我故意放的,你有意见?”
顾山河整理完毕后,凑近笑问这位胆大的侍女。
墨靖安的行为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帮墨靖安点穴,不过是延迟了药效发挥的时间罢了,时间一到那定是痛苦难耐。
墨靖安和聂风华不是恩爱非常吗,那她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们趁早三年抱俩。
看着平日自卑又胆小的女孩一下子笑嘻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云间心里说不出的悚然。
碗口大的伤痕因发笑受到牵动而产生一种更令人胆颤的视觉效果。
云间这会儿才发现,今日的顾山河竟不戴面纱了……
“如果你的唯一用处就是提供乱七八糟又失了时效的消息,那我劝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这里不收坐等吃喝的无用之人。”顾山河丢下话,转身出了门。
记忆里云间跟了她两年,在前途渺茫,身为奴婢不尽服侍之责,又不被怪罪的情况下,也不另外择主,除了监视,顾山河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云间留在一个罪臣之女身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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