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的话并没有在苏洛的心里面留下太多的涟漪,而霍泽衍到沛城的事情也没瞒得了韩三。
城郊的别墅里,韩三坐在正位的太师椅上,旁边站着个类似于管家的中年男子,而在他正前方的地上正跪着一个浑身都止不住颤抖的男人。
“韩、韩爷……”男人瑟瑟的开口,浑浊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蒋正孝最近做什么都没有带我……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
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叫做陈松,是韩三早年间放在蒋家的人,那时候蒋家初出茅庐,韩三跟他们合作自然不可能什么防备都没有,而陈松就是他用来监控蒋家动向的那颗棋子。
蒋家背着他做了什么,韩三总是一清二楚。
他自以为在暗中把控住了蒋家,可是殊不知,蒋家早就知晓了陈松的存在,那些放出去的消息也只不过是他们想要给韩三看见的罢了。
有些脱离掌控,却又不触及到他的底线。
直到韩三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蒋正孝在暗地里跟霍家接触的事情,他才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蒋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他却被麻痹了太久。
韩三这些年虽然说是修身养性了不少,可是骨子里还是免不了的带着暴戾。
是以,他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的就让人将陈松给绑了过来。
陈松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可是稀罕人物,他最开始是在沛城的税务局当个闲散官儿,没事收收上贡,后来在工作中跟韩三认识,一个需要找个聪明人监视蒋家,一个想要飞上高枝过更优渥的生活,于是陈松就这么被韩三带走,放置在了蒋家。
而这些年以来,陈松在蒋家过得确实是顺风顺水,他是韩三带过去的人,早年间蒋家需要仰仗韩三的地方太多,所以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蒋家做了多年的太上皇。
他在蒋家的地位很高,很多事情他都能够插手,即便大家知道他是韩三的人,却依旧是敢怒不敢言,陈松十分喜欢这种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能定生死。
可如今,当他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仰视着坐在正位上的韩三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早就已经不见了,他跟了韩三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陈松喜欢优渥的生活,但是却更怕死。
见韩三仍旧还是用那种冰冷、如看着死物的眼神盯着自己,陈松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几乎在颤栗着,他向前爬了一步,哆嗦着开口道:“韩、韩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保证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的恩情……”
陈松说着,右手更是举起来发起誓言。
然而他的话却得不到韩三一丝一毫的怜悯,他的手掌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声音森冷的如同来自于地狱,“陈松啊陈松,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韩三没觉得陈松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背叛自己,可蒋家这个事情做的让他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极了,如今蒋家越做越大,多少都掣肘了他一些,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待。
否则这件事情出了韩三就得惩戒他们,而不是这么不痛不痒的将陈松给抓过来。
韩三想到这些,心里面更是烦躁无比,直接挥了挥手,不再看陈松,对身旁的人交代道:“让人拉出去,既然没用了那双腿也不需要再留着了。”
陈松一听,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放大,一边给韩三磕头一边哭喊道:“韩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可任凭他磕得头破血流,韩三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同情。
直到外面来人将陈松给拉走,屋内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站在他后面的人身子微倾,出声问道:“三哥,蒋家那边该当如何?”
说话的这个人叫作何庆,是最早一批跟韩三混的人,而韩三也当他是最亲的一个兄弟,这么多年来,韩家的事情几乎都交给了何庆来把持,韩三对此也是非常放心。
见他这么问,韩三叹了口气,脸上不再是刚才面对陈松那般的疾风骤雨,缓缓说道:“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些年蒋家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了,蒋家那些人不服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里面都清楚,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背着我给我这刀。”
韩三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他以为至少蒋家会等到他死了再动手,可没想到他们却这么等不及,这种打脸的感觉韩三非常的不喜欢,他之前抓陈松的时候甚至想要把蒋正孝一并抓来。
可是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
现如今,蒋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式微的小家族,在他的扶持之下,蒋家早就已经成长成为了一匹凶猛的野兽,甚至已经有了跟他对抗的力量。
韩三不是个蠢人,通过陈松这件事情他也知道了蒋家在背地里肯定是做了更多的事情,他不清楚现在蒋家的底牌有多大,所以也不敢贸贸然地出手。
都说养虎为患,韩三没想到自己临老了还要被自己养的老虎给要上一口。
何庆的心里面没有韩三想得这么多,他天生就是没脑子的人,早年间跟着韩三刀口舔血,无数次都在死亡的边缘线上徘徊着,见韩三因为蒋家的事情这么愁神,当即便出声道:“三哥你不必这么苦恼,大不了我带些人直接上门去把蒋家给屠了。”
韩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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