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守灵。灵堂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便动手。我一直匍匐在高墙上,等待时机。好不容易等到曾国藩出了灵堂,我赶忙放出一镖。谁知镖一出手,便发现了哥哥你!我心里很纳闷,哥怎么在这里?既然是哥哥在此,我便不发第二支镖。倘若不是因为哥哥在,曾国藩今天就没命了。哥,你怎么来到曾府的?"康福便把这一路来的经过大致说给弟弟听,并劝告弟弟:"兄弟,我看曾国藩不是那种残民害国的贪官污吏,他是一个有学问、会识人的好官,你和我一起投靠曾国藩如何?"康禄正色道:"哥,你这话差了。曾国藩是贪官是清官,你也不清楚,姑且不谈。这满人所建的清王朝,却是一个道地道地的坏朝廷。这点,哥以前也对我说过。曾国藩替满人效力,压迫我们汉人,你说该杀不该杀?我看哥还是就此和我一道投奔太平军,到罗将军麾下去杀贼立功。以哥的本领,要不了几年,就可以在太平军中当将军、总制。"兄弟俩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康福担心时间一久,会引起曾府的怀疑,便说:"自古以来,兄弟不同道的多得很,既然为兄的不能劝说你,那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吧!只是有一点,不论在哪边,我们都要谨遵父命,不做伤天害理、辱没康氏清白家风的事。""哥说的是。我走了,哥多珍重,后会有期。"说罢,兄弟分手。康福直到看不见弟弟的背影后,才转身跑回曾府。
旅途劳累悸栗,加之熬了一夜,又添上这一番惊吓,曾国藩病倒了。就在曾国藩病卧床上的时候,省垣长沙已陷于猛烈的炮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