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有死气。”
火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夜里传来几声蝉鸣,树叶的沙沙声也越来越强烈,外面又起风了。莎雅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这个样子似乎才不会颤抖,斯堪特还真容易起风呢。
“战争终于还是要爆发了,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为了一枚棋子任人摆布。”落白捡起了一块木柴再次丢入火中。
“避免不了了吗?”莎雅当然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一场战争的爆发必将将一个时代的历史倒退几十年,也会使更多的民族遭受灭顶之灾。
“斯堪特大陆的分裂状态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之久,各国分别相互制约着,每个国家在这样的制衡下都难以发展壮大。但是仅管是小小的国家却有着不同的血统不同的信仰,这些信仰的差异必然会引起争端。而这些争端带来的也正是那些政治上的野心。而我们却在无形中成为了这战争的导火线。”落白的目光中夹杂着坦然,仿佛这样战争是那么平常,那么的理所应当。
这样的情况让莎雅的内心很不安定,不管怎么说,毕竟自己是战争的导火线,就这么眼看着毁灭的到来却无能为力,这让她怎么安定的了。
“你是银风国的王子,一定有什么办法,对不对?”莎雅询问着,灼灼的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火苗。
“银风国的王子……你果然很聪明。”落白看着莎雅淡紫色的眸子,然后又不经意的看了看那边熟睡的沐阳和翊儿。
“我是听沐阳称呼你殿下,所以……”莎雅读懂了落白眼中的怀疑,连忙解释。
“不用解释了。”却被落白迅速的打断。
“那你有办法是吗?”
但是落白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什么,反而自顾自的说着:“一直以来银风国在大陆上并不算是什么富饶的国家,但是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即使自己再怎么安定,也敌不过外来的争端,首先北方的梦城发动了战争。那是怎样的一场战争呢?鲜血淋漓,到处是嘶喊,哭号……银风国输掉了战争,也就输掉了斯堪特大陆上的权利,从此银风国的名字被迫从斯堪特的种族谱上去掉。为了防止银风国复兴反抗,从从那时起便有了血祭这个东西,将新任最有智慧帝王送到梦城屠杀。为了银风国的未来帝王们便编制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为了苍天而设置的祭祀,将每一个被选中的孩子培养成帝王,然后送到梦城……”落白不知为什么会把这个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这个陌生的女孩。或许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某种东西,那种东西让他很安心。
记得自己那时确实相信了那样祭祀的的说法,知道偶然的一次看到父王书桌上的一本书后,才真正了解到银风国真正的历史。抛弃了自己的国家和陪伴自己的朋友异两者的选择,他毫不犹豫的还是选择了后者,但也并没有放弃前者,为了那一刻,他甚至决定牺牲掉自己。
“但是,这次我们并没有把人送到,反而让一个大活人消失在了一道红光里。而又很巧的遇到了斯纳城和梦城的战争。”说道这里,落白看着莎雅苍白的脸色。
“你是说……异是那个要被送上祭台的人?你要杀死你的朋友……而且你说斯纳和梦城的战争……究竟是为什么?”莎雅一时无法理解落白的话,明明自己在落白的眼里曾看到过那并不是冷漠的情感,他又怎么会将异送上祭台呢?并且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生存拿别人的性命当盾牌。
“所以说这场战争是不可能避免的,因为我不会那么做。”
“你……”莎雅顿时有些不能理解这个人,仅管他的回答让莎雅有些欣喜,但是明明是他一步步的将异带到死亡的地方,而如今却又说不会那么做,难道他有双重人格吗?
“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避免,不是吗?没有什么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不是吗?”莎雅起身走到落白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那双金色的眸子中寻找答案。“或许我们可以先去斯纳城……”
“蠢女人。”落白讪笑着,然后一侧身,躺在了石板上“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喂!”不管怎么摇晃落白,他像一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不大一会儿竟然打起了鼾声。
莎雅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地上的斗篷轻轻的给他盖上,若不是没有这个人恐怕自己已经死在了那个该死的战场上了吧,仅管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他并不是什么坏人。而如今似乎更应该想想之后的事。
莎雅蜷缩在火堆旁,脑海里将自己所发生的事统统的过了一遍,如果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巧合,那么一定是为了完成什么事情,难道就是这场战争吗?毕竟在自己世界里斯堪特确实没有记载过这段历史。
夜风分外的凄厉,莎雅躺在草堆上,清晰的听到同伴睡眠的呼吸声,今夜注定是会失眠呢。外面的风声依旧肆虐着,呜呜的声音就像一只野兽凄厉的哭喊,斯堪特真是一个多风沙的国度呢。
夜渐渐的深了,古楼外面的森林里微微的泛出点点的亮光,洁白而又纯洁,忽明忽暗,像是夜色中的精灵,时而出现在眼前,时而穿梭在林间。
微微的歌声从亮光的源头传来,仅管是充满着风沙的天气,但似乎并不影响那些精灵的声音和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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