痨病鬼虽然又干又瘦,可他手里那把只有半尺来长的刀子,却散发着迫人的寒光,刀刃和纸一样薄,锋利无比。
我没有黑虎的力气大,被他硬抓起来,绑在了身后的十字木架上。双手双脚都绑的非常紧,挣脱不开。
“我姓皮,排行老二,人家都喊我皮二爷。”这个叫做皮二爷的痨病鬼,慢条斯理的用手指试了试刀刃的锋锐,斜眼看着我,说道:“等你做了鬼,千万别忘记我的名字。”
“我跟你们皮家坳没有过节!你们说的东西,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看到皮二爷拿着刀,已经慢慢的贴近我的胸口,顿时慌了,喊道:“把我放下来!”
“没听说过那东西?”皮二爷不为所动,依然举着刀,朝前一送,那么锋利的刀子,一触到皮肤,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疑心,你说的是假话。”
“没有!我没撒谎……”
皮二爷阴森森的一笑,手指轻轻加力,刀锋立刻把我胸口的皮肉划开了一道小口:“趁你还活着,将你的皮给剥下来,皮是紧的,拿来做灯笼再好不过。”
“我!我……”我还不到二十岁,从来没有混过江湖,也缺乏经验,看到胸口的皮都被划破了,惊恐之极,又心乱如麻,危机之中,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先躲过这一劫再说:“我说!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
皮二爷手里这把刀子,耍的出神入化,听到我惊恐失措的喊叫声,他的手指一动,收回小刀。
“年轻人,你怎么这么贱,好好问你,你却不说,非要吃点苦头,才肯说实话?”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上的冷汗下雨一般的朝下淌落。
“说吧,付千灯的玉顶炉,到底在什么地方?”皮二爷等我喘了几口气,慢悠悠的用锋利的小刀修着自己的指甲,问道:“二爷我的耐性有限,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的打马虎眼,你身上这张皮,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在……”我额头的冷汗落在眼里,连眼都睁不开了,心里一个劲儿的叫苦。今天遇上的算是什么事?师父有没有玉顶炉,我不知道,玉顶炉在什么地方,我更不知道,可皮二爷认准了我清楚玉顶炉的下落,不说出来,就要剥我的皮,我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说道:“在……在我家里……”
“黑虎,放他下来。”皮二爷唰的收起刀子,头也不回的朝地窖上面走:“立刻动身,到他家里去找。”
黑虎把我重新拉出地窖,不多时,那辆载着我们回到皮家坳的毛驴车又出现在地窖外面。皮二爷背了一个小包袱,之前那三个老太婆其中的两个,也跟着皮二爷坐上了毛驴车。
“大凤,怎么只有你跟二凤来了,三凤呢?”
“二爷,三凤的闺女得了病,留下来照看照看。”那个一直对我凶神恶煞的老太婆笑着说道:“咱们三个人,加上黑虎,还看不住这小子么?二爷,把心放到肚子里。”
黑虎赶着驴车,离开了皮家坳。我被皮二爷还有那个叫做二凤的老太婆夹在中间,一动都不能动。驴车出了皮家坳之后,就开始朝师父家那边走。
我心里还是苦涩不堪,我原本想着,这么远的路,途中可能会有机会逃走。然而,皮二爷和大凤看的这么紧,估计逃脱无望,现在只能巴望着到了师父家之后,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机会,师父家塌成了一片废墟,想要找东西,就得把砖头瓦块全都清理掉,时间拖的越长,找到机会的希望就越大。
果不其然,沿途没有找到任何机会,就连下车撒尿,皮二爷和黑虎也一左一右的跟着。毛驴车就这么走到天色发黑,终于回到了家。
家园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也没有人打理,还是我之前离开时的老样子。皮二爷比较谨慎,在废墟附近停下来,回头对那个叫做大凤的老太婆说道:“大凤,先过去瞧瞧。”
“二爷……”大凤对我凶巴巴的,好像无所忌讳,可是皮二爷叫她孤身前去查看,大凤似乎就有点胆怯,小声问道:“付千灯他……他真的死了?”
“他要不死,咱们敢到这儿来?”
大凤估计有点不情愿,却又不敢违逆皮二爷的意思,磨蹭了一会儿,便跑到废墟那边去摸查情况。
我被黑虎抓着,暂时也不知道皮家坳和我师父之前有什么过节,不过,看着皮二爷和大凤的模样,我隐约猜得出来,皮家坳对我师父是相当忌讳的,若不是师父出事,皮家的人,绝不敢跑到这儿来撒野。
大凤在废墟之间小心翼翼的看了好一会儿,废墟没有任何动静,师父的确早已经不在了,她总算松了口气,跑回来跟皮二爷说道:“没人。”
听到废墟那边没人,皮二爷精神顿时一振,脸上那一丝忌惮也跟着消失了,斜眼看着我,说道:“小子,你也听到了,付千灯救不了你,你老实点,把东西交出来,二爷我言出必行,不会要你的命。说吧,东西在哪儿放着?”
我身上的汗水就没干过,到了这时候,又一次汗如雨下。我就是为了拖延,才硬着头皮说谎,如今就站在家园的废墟跟前,要是再找不到脱身的机会,谎言随即会被拆穿。一想到皮家坳地窖里的十字木架,还有皮二爷那把锋利的剥皮刀,我就恨不得昏过去。
“怎么,还要嘴硬?”皮二爷皱起眉头:“你这样年纪又死牙臭嘴的人,倒是不多,当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皮二爷话里都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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