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暑假,叶阳跟以前一样,考完最后一科,就收拾东西,准备坐高铁回家。
不同的是,这次,叶阳带上了寝室里最好的兄弟刘君洋。
这小子听叶阳说过老家大岩山的各种奇闻美景之后,就一直吵着说要跟叶阳去看看。
正好放假,所以就约他一起跟叶阳回去。
高铁从京城往外开了没多久,刘君洋就一直坐卧不安的。
“啧,叶阳,你他娘的平常比叶阳都奢侈,怎么回趟家,死活都不肯坐飞机啊?”
刘君洋是京城本地人,娇生惯养,打小不是坐他老爸的宾利,就是开自己的小奔驰。稍微远一点就要坐头等舱。
叶阳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你屁股蛋子是金还是玉?高铁还亏待了你不成?按叶阳爷爷说的,你这种资产阶级,就该拉出去毙了,不行坐,你他娘就让列车长给你拉闸停车。”
叶阳骂得他没脾气,但实际上,却有难言之隐。
叶阳叫叶阳,名字普通,人长得也很普通。
在叶阳家,或者说我们那个家族里,叶阳,基本上就是一个边缘人物。
倒不是别的,家里人对叶阳都挺好,虽然住在小镇上,但叶阳从小过的生活,却是很多城里的孩子都不敢想的奢侈。
但是,直到现在,叶阳都不知道家里人从事什么职业,只知道他们一起在经营着什么。
后来小说电影看得多了,叶阳就猜他们是不是干盗墓的,或者说是什么地下犯罪组织。
每次跟大飞一说,大飞就骂叶阳。
顺便提一下,大飞也叫叶阳。
很奇怪对吧,叶阳也奇怪,但从来就没人跟叶阳解释。
家里人都管大飞叫大飞,叫叶阳小飞。
叶阳家离京城很远,古代的时候,就可以称得上是天各一方。
就算坐高铁,也要转站,足足花上将近两天时间,换乘飞机的话,那就轻松多了。
可是在我们叶家,却有一个“脚不离地”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叶阳爸甚至是很严厉的叮嘱过叶阳,叶阳记得,那是唯一一次,他用那种夸张的表情跟叶阳说话。
所以,我们家的人,从来都不坐飞机。
刘君洋很够意思,陪着叶阳在火车上熬了两天,等快到大岩山的时候,没了半条命的家伙,突然兴奋了起来。
“我靠,竹筏子,叶阳,去你家还得划竹筏啊?”
站在宽阔的清河边上,叶阳长长的吸了一口家乡的干净空气,很快就忘了京城漫天雾霾。
“是啊,我家就在大岩山脚下。”
说着,叶阳发现那撑滑竿的不是镇上的姜老头,而是个没见过的中年。
“叔,老姜头呢?”叶阳上了筏子,随口问道。
“病啦,我来替他两天。”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说完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哦,叔,你贵姓啊,我好像没在镇上见过你。”叶阳问道。
“我姓刘,是老姜头的远房侄子。”
叶阳正要说什么,就听身后“哗啦”一声。
刘君洋那废物,从岸边上筏子,居然一脚滑进水里。
看他在半米深的水里一边扑腾一边喊救命,叶阳跟撑滑竿的都笑得。
流水青山下,飞鸟白云间。
这诗虽然俗了点,不过形容叶阳家附近的景色,还真是一点也不差。
“哇……呀……唉哟哟……”
叶阳多少还能憋出一句诗来,浑身湿透的刘君洋,望着四下景象,就只会哇哇乱叫,也不知道他惊讶什么。
不过,也许正是家乡的这股子清静自然,反而像刘君洋这种住惯了大城市,去惯了旅游景点的人,会觉得更加安逸。
但叶阳很清楚,这混蛋估计住不了一周,就会想着去泡吧吊美眉。
叶阳也打算好了,在家里待几天,就跟刘君洋去省城玩儿半个月,叶阳先做东,暑假剩下一个月,就回京城,到时再好好的宰这头肥羊。
反正家里就大飞,其他人就算回来,也是风风火火的,住不了两天又得走。
竹筏顺水而下,半小时,就到了叶阳家门口。
刘君洋背着包,仰头一看,狗嘴里卧草连连之后,才说道:
“叶阳,你们家这别墅可以啊,换到京城附近,这种格局,至少他娘的三个亿啊。”
叶阳一笑:“行啊,你把它搬过去,到时候我分你一半。”
走过一片草坪,叶阳看到老哥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翻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看到自己亲弟弟回家,他也没过来帮叶阳接行礼,只是看了看刘君洋,劈头盖脸的来了句:
“这是你婆娘?”
“不,是我嫂子。”
叶阳瞪了他一眼,然后,两兄弟便相视一笑。
在学校,叶阳就跟刘君洋吹大飞烤的山鸡有多好吃,不过眼下野货不让抓了,但自家放养的鸡也不错。
叶阳洗完澡出来,刘君洋已经开始在大飞的指点下,开始在院里生火。
天色昏黄,叶阳回头往大岩山上瞅了一眼,忽然就瞥见一个人影,在山腰上一闪而逝。
“叶阳,过来搭把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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