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想跟你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是这样。”
宣博见左深深来回的翻阅那几张诊断,不忍心再继续让她面对这些,只能开口打断。
“嗯,你调查的都没错,我父亲在那单生意之前,身体一直都很好,几乎没有什么生病吃药的时候,况且左氏集团每半年都会进行一次员工的体检,所以……”
“好,我清楚了。”
左深深的声音已经是抑制不住的发抖,而得到答案的宣博,也及时喊停。
“其实,针对于左伯父的‘自杀’,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从宣博手中接过照片,左深深看清楚之后,不禁有些疑惑。
“这不应该是存放在警局的照片,你怎么会有?”
“我自然有办法得到,毕竟真的想要查清楚真相的话,有时是需要走一些捷径的,或者说,不守规矩。”
难得听见宣博说出不是特别一本正经的话,左深深破涕而笑,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人。
“你会不会因为我的这件事情,而得到什么不好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行当可真的彻底不值得我留恋了。毕竟我可是在声张正义!”
宣博将左深深想要说的话,给重新收回了肚子里,顺势用手指,点了点那张照片。
照片中所拍摄下的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命案现场所留下的那根绳子,也是唯一的道具。
“当时我询问了警局中的人,也自己重新测验了一遍,的确,这根绳子上除了你父亲的指纹之外,再无其他的。”
左深深没有开口,她知道宣博还有话说。
“但当时说来也巧,我都正准备离开了,就见我的助手突然蹲下身系鞋带,这才让我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说到这里,宣博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根绳子,系上之后,摆在左深深的眼前。
“看看,跟照片对比有什么不同。”
左深深闻言,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拿着宣博刚刚系好的绳子,对比了几秒钟之后,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方向不对,打结的方向不对!”
“没错,如果是自己方向系上的话,会是跟我这个一样的,可照片中却正好相反。”
“可是,他们也许会说,那是他们之前帮忙系上,而父亲恰好用了的……”
“那指纹呢?”
宣博那个表情,好似就在等左深深提出这样一句话,紧接着他问出这个最致命的疑问。
脑子里面的信息突然炸裂开来,左深深放下绳子跟照片,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脑袋,她需要消解一下情绪。
也要顺带着,去理清一下思路。
宣博见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将散落一桌面的文件重新整理好顺序,之后妥帖的放在文件袋里面。
等左深深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个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彼此都知道,是时候了。
“深深,这个事情需要你露面,而且按照你以往的脾气,我猜测你可以会率先去找左堂,我劝你一句,不要。”
“我看上去这么鲁莽么?”
左深深没有拿着那个文件袋
,是始终放在宣博手里,太沉重了,她甚至不敢触碰。
“我承认,你平时是个很冷静的人,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牵扯到自己的至亲至爱,没有人会冷静下来,就像是霍少爷,也一样。”
说到最后,宣博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左深深。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拜托齐修帮忙,事情会事半功倍的,可……”
左深深想到刚刚的那个怀抱,以及那人坚定的眼神,突然摇了摇头。
“可是有些舍不得……霍氏经过了跟叶氏的对抗之后,才重新的恢复一些,我不能让他再卷进个命案里面。”
看着左深深那坚定的表情,宣博到底是把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走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便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宣律师,左小姐,您二位又来了。”
看着警察那一脸苦笑的样子,左深深抿了抿嘴巴,难不成她是有多喜欢这个地方?是她想来的么?
宣博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的满脸郁闷,不留痕迹的轻笑一下,随即将手中的档案交给了警员。
“还是之前的那个案子,不过这一次我们有新的进展,现在交给你们警亭来重新审查一遍,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还希望当年左老爷子的自杀案,重新调查。”
“宣律师,你们两位的心情我这也理解,可是事情并非咱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警官,所有需要的材料与证据,我都已经搜集齐了,我不明白还有什么是困难的。”
只见宣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袋,看着警员,眼睛里面有些试探。
“那,那先让我们查看一下。”
接触到宣博一个冷冽的目光,警员立刻改了口风。
看着两个人拿走了文件袋,左深深轻声笑了一下。
“有时候,我可真要对一些职业有了改观,如果只有我自己来的话,他们会有更多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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