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书再不看就要长虫啦!”
“阿郎让郎君好好念书,将来去科考,能做官咧……”
“郎君,你在听吗?”
宽敞整洁的院子里。
一个青衣小帽的老者,抱着几本线装书,对躺椅上的陈枫唠叨着。
一觉醒来,陈枫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大唐贞观三年咸阳县辖的一个庄子上。
几个月前,便宜老爹病逝。
陈枫便成了陈家庄的主人。
眼前的老者,是陈家的管家,福伯。
隔三差五,福伯就抱着书本来劝学。
陈枫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要不是看对方一把年纪,身体吃不消,他早就是一顿拳脚伺候。
陈枫不耐烦地起身问道:“福伯,我现在有多少家产?”
福伯骄傲道:“郎君有良田近五百亩,家宅八间,家仆五个,牛羊二十头,好马三匹,庄户十家……”
陈枫问道:“我算地主吗?”
福伯:“算!”
陈枫:“我有钱吗?”
福伯:“有啊!”
陈枫:“那还念个屁的书,做个逍遥快活的小地主不好吗?”
陈枫夺过福伯手里的书本,唰一下扔进不远处的煤炉中。
火光跳动,冒出一阵青烟。
昂贵的书本化为灰烬!
福伯心疼得脸上肌肉直跳。
陈枫躺回到竹制的躺椅上,不高兴道:“以后休要再提念书科考之类的,我读了近二十年的书,现在见书就想吐。”
福伯手足无措。
陈枫挥挥手:“别愣着了,去把绿蝶叫来,郎君我要教她做鸡。”
“呀呀呀,好啊。”
福伯赶紧屁颠屁颠去叫人。
陈枫皱着眉头,勉强喝下一口福伯刚才端来的茶汤。
太难喝了!
奋斗是不可能奋斗的!
我只想做一条快乐的咸鱼!
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有了土地就是地主。地主是不用干活的,只管混吃等死。
虽然,五百亩土地不算多,但都是上等的好地,经过改良和科学种植后,产粮惊人。
再加上陈枫还打算弄一些小生意,这辈子绝对可以衣食无忧。
做官?
陈枫压根没想过。
现在的皇帝是个狠人,文武大臣,个个能说会道,能征善战,像我这水平,丢进官场,就算不被人玩死,也会被埋没的。
而且,这可是封建时代啊!
陈规陋习那叫一个复杂,我可是自由惯了的,学不来这些礼节不说,万一被人当成另类、妖魔,说不定会被拉去祭天的。
陈枫更是知道,贞观盛世就要来了,皇帝李世民和他的一帮兄弟正对着周边国家磨刀霍霍,战火却烧不到境内。这种时候,只要低调,绝对可以活得长。
想及此,陈枫用脚踢了踢正趴在煤炉旁烤火的大黑狗。
“大黑,赶紧去工作!”
“我可以做咸鱼,你不行!你是一条打工狗。”
那黑狗呜咽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后,一个身材袅娜,脸蛋水灵灵的女子就来到陈枫身边。
绿蝶是家中唯一的女仆!
会做饭,会暖床,会洗衣,会按摩,会捶腿,会羞涩……这是一个咸鱼小地主爱不释手的小丫鬟。
……
……
三月上旬。
春寒料峭。
冷风呼呼吹着,没有半点要降雨的意思。
有道是春雨贵如油,可贞观三年初的关中,春雨比金子还贵。
许多地方,土地干涸开裂。
蹄蹄哒。
蹄蹄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三匹快马陡然停下。
为首一人,穿着华丽的长袍,身材微胖,一张国字脸,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此人正是当今皇帝李世民。
在他两侧,分别是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和尚书左仆射房乔。
干旱持续了三个月,土地干得梆硬。
春耕春种受到极大的影响。
关中百姓抱头痛哭!
“三月丁丑,岁星逆行入氐。”
这下可不得了,朝野内外又有声音说这是上天的降罪。
吓得李世民赶紧下了一道罪己诏。
可雨水还是遥遥无期。
李世民表面镇定,内心慌得一批。
他赶紧让长孙无忌等人代自己去关中各地巡视,还亲自带人在长安周边转悠。
满脸络腮胡、一脸横肉的程咬金指着不远处,兴奋道:“陛下,前方有人家,咱们去讨点水喝吧。”
李世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好!”
三人跳下来,牵着马往前走。
大唐在基层实行村坊制度,在市为坊,在野为村。
同时,庄、堡等也自然存在。
来到庄子门口。
只见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木匾,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大字:陈家庄。
“呵呵……”
李世民忍不住冷笑。
房乔一愣,抬头一看也跟着笑了。
这牌匾上的字,真丑啊!
简直辣眼睛!
启蒙孩童都比这写得好!
陛下一向喜爱书法,更推崇王右军,难怪会嗤之以鼻。
房乔解释道:“陛下,这等庄户,通常大字不识,能写出这几个字,已是不易。”
几人进了庄子。
程咬金突然大叫道:“快看,这些百姓竟然在耕种……”
李世民抬眼看去。
大片土地上,耕牛纵横,几十个百姓正热火朝天的耕种。
这时节能耕种?
开什么玩笑!
种子种下去,不等发芽长起来,只怕就干坏了。
李世民脸一沉:“咸阳县令是如何劝课农桑的,这个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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